距離開學還有兩天,而這兩天裏,東門烈漸漸的了解了五個女生的生活習性與性格。
韓雪膽小熱心,閻玥瘋瘋癫癫,納蘭情柔冷靜聰慧,至于玲玲和憐憐這對姐妹花,則一個天真,一個可愛,永遠都會像兩個小妹妹一般讨人喜歡。
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麽的自然,好似沒有任何的不妥。可不知道爲什麽,東門烈總感覺五個少女都不像表面上的那樣平凡。
就好比現在,東門烈剛剛想起床的時候,他的房間門便被從外面打開,一身睡衣的閻玥閉着眼睛走了進來,在東門烈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脫下了睡衣,渾身****的走向他,随後很自然的爬上床,鑽進被窩,然後一把摟住東門烈呼呼的大睡起來。
東門烈瞪大着雙眼凝視着屋内的天花闆,他想不明白,一個隻有十八、九的少女,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竟然能長出那一副可以讓任何男人流鼻血的傲人身材。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吧?!”
不知道說自己幸運,還是無奈。想着昨天早上自己被閻玥同樣的行爲吓一跳後,東門烈就已經發現閻玥的夢遊症真的很吓人,也很香豔。
感受着身邊的豐滿與溫暖,身爲正常男人的東門烈卻不敢有所動作,即便是他有什麽想法,卻依然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做。
當然,他非常清楚,這飛來的豔福不是随便就可以享受的。因爲過不了多久……
“啊……”
可以把屋内燈泡震碎的高貝分的尖叫聲,果然如昨天一樣,再一次在東門烈的耳邊響起。
“你對我做了什麽?我怎麽會在這裏……天是,你是不是趁着我睡覺對我下手了?你個禽獸,我是那麽的可愛天真,我是那麽的純潔無邪,你怎麽可能這樣對我!”
東門烈眼睛都沒有眨巴一下,感受着身邊柔膩身軀快速離開,連同被子也被從身體上拿走。
同樣的台詞,同樣的動作,東門烈知道,在尖叫聲的召喚下,用不了多久,那個同樣的身影,想必也快要出現了吧?
一個拿着廚刀的女仆,幾乎在尖叫聲過去沒二十秒鍾,便出現在了東門烈的房門口。那永久不變的驚懼表情,那膽怯的小模樣,就好似随時被歹徒威脅的弱女子。
“閻玥……怎麽又跑你這了?”
“又?多麽貼切的形容詞!”東門烈歎息着,緩緩的起身,渾身隻穿着一條内褲的他,露出健壯的堪比健美先生的身軀,慢慢的走下床,走向衛生間。
他甚至都不用回頭就可以感受到,床上那個瘋癫的少女雖然用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可那大張的可以讓老鼠随意通行指縫,有雙眼睛正無時無刻的不再盯着自己的身體猛看。
東門烈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有那一點吸引人,雖然健壯,但是身軀上卻布滿了無數的傷疤,交錯的盤繞在整個身體上。
可是他卻不知道,正因爲那些傷疤,才最爲吸引女性的目光。就宛如一枚枚勳章,在彰顯着一個男人雄壯與英武,充滿了雄性的掠奪之氣,會讓女人感覺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劇,迷失她們的視線。
兩個幾乎沒有怎麽見過男人身軀的少女,臉紅心跳的看着東門烈走入衛生間。直至這時,她們才驚覺自己竟然在一直盯着一個男人看。
“啊,要死了,要死了。他怎麽那麽強壯,他真的隻有十八歲嗎?真的嗎?怎麽我感覺他在脫了衣服後,就好像一頭在草原上任意橫行的獅子。你看看那肌肉,那傷疤……哎呀,我的臉好燙,我是不是感冒了?哦,我心跳好快,我要暈過去了。”
滿臉羞澀加恨不得找的地縫鑽進去的韓雪,快速的跑進房間,撿起閻玥的睡衣,在一把拉住床上正不要臉的好似在思、春一樣的好友,慌忙的跑出東門烈的寝室。
“求你别說了,你以後要是在夢遊跑到東門烈的房間,我就不來救你了。那場景太讓人臉紅了!”韓雪一邊拉着****傻笑的閻玥,一臉羞憤的說道。
“呵呵,怕什麽。我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出現在他的房間,不過第一次醒來的時候是有點害怕。可是兩次都過去了,他竟然不碰我,你說奇怪不?我懷疑他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麽問題?你說像我這樣的大美女,而且身材這麽好,他怎麽就不動我呢?好奇怪啊。”
閻玥的瘋癫證加妄想症又開始發作了。
韓雪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時正好走到閻玥的寝室前,一把把閻玥推進去,在把房間們狠狠的關上,隔絕了那讓它臉紅的傻笑聲。
依靠在的房間上,韓雪伸出小手捂住自己發燙的臉,腦海中回蕩着那雄壯的身軀,整個人都發起呆來……
而韓雪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嘴,正喃喃自語的說着什麽。
“烈的身體,确實,很好看呢!”
……
……
另一外一間寝室内,擁有一頭黑發的冷豔少女始終端坐在書桌前,雙手如飛,在一台筆記本電腦上敲打着。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我已經破解了法國民事戶籍局的數據庫,這上面顯示他竟然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這是在開什麽國際玩笑?五歲被收養,進入東門家,一個去世的姐姐,如今隻有一個養母還健在。除了這些,竟然一無所有,簡直空白的跟一張白紙一樣?這是在騙鬼呢?”
砰!
滿臉冷冽憤怒的納蘭情柔,狠狠的扣上了筆記本電腦,腦海中回蕩着剛剛見到東門烈的場景,口中冰冷的自語着,“那種隻有看過死人的冷漠目光,那種在别人靠近時下意識的防禦舉動。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即便他身上的血腥氣已經淡化到了沒有多少,可自己依然還是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他殺過人,而且還殺過不止一個人。即便他已經好久沒有殺人了,可是隻要殺過一個,人血的血腥味和死氣,就會永遠殘留在他身上!”
“不,不行!”
雙眼變得有些猙獰的納蘭情柔猛然站起身,“不能讓他靠近姐妹們,他來到這裏一定抱有某種目的。我不能讓他破壞這片屬于我們姐妹的最後一塊淨土!”
“所以……”
濃烈的殺意,在納蘭情柔的雙眸中刹那閃現。
“隻能殺掉他!”
……
……
“姐姐,你說大哥哥是好人嗎?”
憐憐抱着小小的玩具熊,依靠在卡通床上,看着另外一張床上,正專心的拿着一塊鹿皮,擦拭着一個個金屬零件的姐姐。
“爲什麽要這麽問?”
玲玲擡起頭,露出天真的笑容,雙手不停,目光卻看着床上的妹妹,“對于我們來說,好人和壞人有什麽區别嗎?在我們逃離家族的那一天,我們不是說好了。隻要有人對我們好,我們就會對他們好。即便大哥哥是壞人又如何,隻要大哥哥是真心喜歡我們,對我們好。那麽大哥哥就是我們的朋友,就是我們以後的親人呢。”
說話間,玲玲的手中的鹿皮已經被放的一旁,隻見她那一雙小手,如幻影一般飛舞,速度快的讓普通人的肉眼都難以跟上的地步,把床上擺放着的零件組合到了一起,發出一陣陣咔咔的聲響。
幾乎不到十秒鍾的時間,一把誇張到了極點的狙擊槍,出現在了玲玲的手中。
當這把狙擊槍被組合完畢的那一刻,玲玲臉上的天真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冷漠,無情,宛如沒有人類情感的表情。
“任何敢于威脅到我們朋友,或者是對我們好的人,都要被殺掉,一個也不能留!”
“是呢,姐姐說的沒有錯呢!”
床上憐憐臉上的可笑表情消失了,如姐姐一樣,那張臉變得好似地獄中的修羅。
她的小手緩緩的從玩具熊上離開,光華閃爍,兩把宛如彎月一般,閃爍着冰寒森冷氣息的彎刀,出現在她的手中……
“都要殺掉呢!”
……
……
開學的日子如期到了,早上,經曆了一成不變的香豔鬧鍾般的尖叫,與明目張膽的被看了身體之後,東門烈走進衛生間洗漱了一番,拿起入學後學校爲他準備書本,走出了寝室。
當走到教學樓的門口,東門烈看了一下碗上的手表,發現才七點鍾,貌似距離上課時間還有一斷時間。
“先熟悉下教室吧。”
推門走進教學樓,在走上二樓。東門烈望着不同于其他學校,隻有一間的教室,他懷疑自己是選擇是不是有些錯誤。
教室内的桌椅擺放的很整齊,沒有灰塵,應該每日都會有人清理。
當東門烈剛剛邁動腳步準備走入教室的那一刻,突然,他的身體猛地一頓,随後身體向着左邊讓開。
唰!
一把明晃晃的刀光,由他剛剛所在的地方一閃而過。
東門烈慢慢的轉過身,看着身後那位擁有一頭黑色長發的少女,和少女手中的那把壁紙刀,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爲什麽要這麽做?”
“爲什麽?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納蘭情柔緊緊的握着手中的壁紙刀,目光冷冽的直視着東門烈,“其他人也許不清楚你是什麽人,可你絕對欺騙不了我。什麽留學生,什麽法國身份……一個殺人犯轉眼就能變成學生?你當别人都是傻子嗎?如果不說出你來此的目的,除非你殺死我,要不然我每天都會找機會殺掉你,也不會讓你有機會傷害我的姐妹們!”
“殺人犯?”
東門烈的雙眸微微的眯起。
有那麽一瞬間,納蘭情柔感覺到四周的氣溫突然變得極其冰冷,好似深陷冰窖。
這種錯覺一閃而盡,當納蘭情柔回過神,卻發現對面的東門烈的臉上,乍起了溫和的笑容。
“你想多了,我不是什麽殺人犯,也沒有對你們抱有什麽目的。”
東門烈目光溫柔的看着納蘭情柔,讓納蘭情柔一瞬間有些迷茫,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發生了錯覺,眼前這個眼光男孩又怎麽可能是一個殺人犯?
“納蘭情柔,我不是你的敵人。同樣,我也不會傷害任何人。所以,在不要做那些容易傷害到自己,或者是傷害到别人的事情了。”東門烈笑容不變,“而且,我真的隻是一個學生,一個爲了滿足姐姐生前願望,而來到華夏上學的學生。”
說道了姐姐,東門烈的雙眸變得迷茫,身上的氣息變得哀傷,想着以前和姐姐在一起時的美好時光,他的心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那種痛,是沒人任何人可以體會到的。
站在他對面的納蘭情柔卻感覺到了東門烈的變化。她有些愕然的發現,眼前的男人在這一刻好似陷入到了悲痛的狀态。這一刻,對面的東門烈給她的感覺就好似心靈脆弱的孩子,讓她的内心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感觸,讓她有一種想要把對面的大男孩摟入懷中,好好安慰一下的沖動。
“不對,我這是怎麽了?!”
猛然驚醒的納蘭情柔快速的後退了兩步,轉身向着遠處走去,“我是來殺他的,我怎麽會對他生出同情心?不行,我不能這麽做。我要保護我的姐妹們……”
“可是,可是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那個男人擁有那種……悲傷?”
……
……
随意的選了一個座位,東門烈把書本放在書桌上後,便座了下來。
想着剛剛發生的那一幕,東門烈的雙眸皺了起來。
“很神奇的學校,還有那同樣神奇的校長與學生。一個可以無視重量,一個可以感受到殺機,而這又出現了一個可以感覺到死氣!”
“普通的學校,卻生活是一群并不普通的人……”
“貌似,這個學校越來越有意思了。”
緩緩的擡起頭,東門烈的嘴角彎起,想着以後應該不會在平淡的日子,也許,這就是他即将迎來的校園生活吧。
同寝的五個女同學很快便來到了教室。除了表情平淡好似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納蘭情柔之外,其他四個少女都跟東門烈打了招呼。
很快,便到了上課的時間,隻是當授課的老師拿着書本走進的時候,東門烈卻有一次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