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E區,任何人的行動沒有獲得他的允許都是難以想象的,他,就是E區的皇帝!
不過,讓老人奇怪是,他現在都無法肯定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不是愛爾蘭共和軍派來的人,因爲,在一般的情況下,都會有人通知他,而這年輕人來得很突然,更重要的是,從哈頓那裏得到的消息顯示,這個年輕人否認自己是愛爾蘭共和軍,這讓老人很矛盾。
畢竟,做爲一個在獄中的黑幫老大,應該盡量避免與那些有着背景和組織的人産生不可調和的矛盾,實際上,正因爲老人有着這種想法,王俊才過了一段安逸的日子,如果是真是一個新人進來,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現在,老人最想知道是王俊的身份和背景,老人也不是普通之人,哪怕是在監獄裏面也能夠在外面呼風喚雨,從這裏就可以看出他的不簡單,他自然也看出來,這個年輕人有着常人沒有的氣度,如果因爲沒有絲毫的厲害關系而得罪一個有着深厚背景的人,這是不智之舉。
“哐!”
“哈哈,來人拉!”
“有新人啦!”
“吼……”
就在王俊将要進入那通道的時候,突然,一聲巨大的金屬撞擊聲音傳來,緊跟着,一陣瘋狂的喊聲,王俊停住了腳步,回頭……
頓時。
王俊目瞪口呆……
門口,高大的鐵門打開,一輛押送犯人的警車開了進來,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下車後一臉緊張的站在警車周圍,仿佛警車裏面關了一頭洪荒巨獸,而一個和監獄交接的警察也是一臉緊張的和監獄裏面的人說着什麽……
終于,交接完畢,車上面的犯人下來了,隻有唯一的一個犯人,光頭,頭皮發亮,泛着青白色的光芒,一看就是剛剃不久。
光頭轉身,一張笑得詭異無比的臉,典型的亞洲人……
不過他的身材很壯,壯的有些過份。
項雲?!
王俊呆呆的看着項雲沖他眨了眨眼睛後,被幾個獄警押走了……
看着那消失在走廊的背影,王俊不禁泛起一絲苦笑,有熱鬧了。
他不知道項雲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有着什麽目的。不過王俊還是很感激項雲的。畢竟那本畫冊所代表的,不是常人所能相像的。
在這監獄一個多星期裏面,王俊隐忍完全是爲了觀察,觀察這監獄的每一個人,找出與哈頓有關系的每一個人,觀察首先要具備的就是一個安靜的環境,低調,如果進來就打打殺殺,估計以後想要知道什麽情況就不可能了。
不得不說,哈頓是一個老狐狸,他根本不回避王俊,甚至于,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他找王俊主動攀談,目前爲止,除了今天在這草坪獲得了一點點有價值的東西外,王俊根本找不到絲毫蛛絲馬迹,當然,這也是王俊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沒有指望才來一個星期就尋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當王俊回到了牢房的時候,走上那鋼鐵走廊就看到,項雲正懶洋洋的靠在欄杆上望着下面的幾個打籃球的黑人,而他的背後房間,正是在王俊的隔壁。
項雲沒有看王俊,仿佛不認識王俊一般,他正看籃球賽,同時,也看着球場邊的一群人。
在籃球場上,正有一個家夥抱着一堆衣服和幾個黑人竊竊私語,眼睛不時朝項雲張望着。
王俊來了一個星期,雖然沒有和這些人交流。但是他那敏銳的耳朵已經基本把這個倉房地勢力劃分清楚了,在這裏,真正的老大是那個滿頭白發的老人。但是,老人并不是所有人的老大,他隻是E區的老大而已,并不代表每一個人都是跟随他,更多的是,老人代表着一股最大的勢力。
在他的勢力下面,還有若幹的小勢力,他們地互相傾軋着,老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觸即他的勢力,他根本懶得過問。
這裏值得說明一下的,E區的倉房有五百多人,至少有二百多人是老人直接的勢力。還有三百多人分成數十個大小不等的勢力,多的人數近百,少的也有十多個,當然,也有很多沒有背景地犯人,他們在進入牢房的一開始過得非常痛苦,在夾縫裏面過生活,直到依附于某一個勢力。得到大家的承認後,才會略微改觀。
但是,和那些有着黑幫背景的犯人比起來。他們在E區還是下等人,除非,他們能夠依附于那老人的直接管理,但是,這種可能性幾乎爲零。其實,王俊進來爲什麽沒有人找他的麻煩主要是那老人的原因,每一個人都知道。
E區的老大對這個年輕人有着某一種企圖,自然,沒有人敢于在老人手中争奪食物……
思感緩緩放去,幾乎是立刻,王俊就明白了爲什麽,原來,項雲住進他隔壁房間地時候,當着獄警把一個黑人甩了幾耳光,項雲的英語又垃圾,除告訴了那黑人,在接連幾個耳光,甩掉幾顆牙齒後,那黑人也明白了項雲地意思。
很簡單,我們的強者項雲晚上怕冷!強烈的要求黑人把幾件私人的大衣留下來,黑人叽裏呱啦的找獄警申辯,讓黑人失望的是,獄警一副如臨大敵地樣子,手持着電警棍站得遠遠的,根本不靠近房間,待得房間安排好後,兩個押送的獄警好像松了一口氣般立刻溜之大吉……
黑人那裏知道,監獄裏面已經接到到警局地通知,說這光頭是極度危險分子,而且非常厲害,建議隻要不出人命,盡量不要惹怒他,當然,沒有人會把法警帶過來的話當一回事,主要是項雲把一個獄警的來福槍槍管擰彎後,所有人都一臉慘白了,徹底的相信了法警的話。
那被項雲甩掉牙齒的黑人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着前因後果,而他的夥伴義憤填膺,摩拳擦掌,人也越聚越多,十個,二十個,五十個,一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