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個渾身帶着兇狠氣息,腰間鼓囊的大漢,擁着一名身上穿着名牌西裝,一臉帶着色迷迷笑容的中年男子,向着吧台走來。
當看到這夥人時,酒吧裏原來正在喝酒的客人,頓時臉上露出驚慌,紛紛起身,連看都不敢看這些人,快速的離開酒吧。
頃刻間,整個酒吧除了女仆,酒吧,在就剩下那突然到來的西裝中年與他身後的七個大漢。
當西裝男子走到對背着他坐在椅子上的女仆身前,停下腳步,笑了起來,“剛才在街上看到你,還以爲自己眼花了。卻沒有想到這世界上,還真有穿女仆裝在大街上亂逛的女人。”
女仆沒有說話,而是緩緩伸出一根帶着雪白手套的手指,把臉上那一滴酒水擦掉。
“嗯?”西裝男子表情微愣,笑得更加猥瑣,“女人,你如果不想在這座城市被人輪jian的話,現在就跟我走吧。”
女仆在酒吧的注視下,緩緩起身,沒有理會身後的話語聲,而是對着酒吧微微欠身,柔聲道:“謝謝你的招待,不過,我真的不怎麽會喝酒。”
這時,女仆在酒吧一臉驚愕表情的注視下,緩緩的轉過身,那可笑大框眼鏡後面的雙眸,依然溫和,注視着身後。
“您好,請問,你們是利比雅叛軍嗎?”
女仆的這句話,說的很自然,就好似朋友之間的問候,你吃了沒?
西裝男明顯愣了下,他沒有想到眼前的女人會這麽大膽,竟然敢問出這樣的話。
世界上雖然有很多人都知道利比雅叛軍,但是真正剛把他們挂在嘴邊的,還能當着叛軍的面問出這樣話的人,卻沒有幾個。
女仆的話同時也讓西裝男臉上表情變得慎重起來。隻要不是白癡,都可以聽到這女仆問話中的含義。
她,是來找叛軍的!
果不其然,在西裝男沉默的時候,對面那溫柔的如同鄰家姐姐般的女仆,溫柔的說道:“從你們身上那濃烈的軍人氣息看來,各位應該就是利比雅的叛軍吧?”
“你是誰,來此有什麽目的?”西裝男面色冷冽的看着女仆,喝問道。
“很遺憾,我沒有名字,我隻是少爺身邊的女仆,至于來此的目的……”女仆輕聲道:“我家少爺走丢了。我需要找到他,聽說他出現在利比雅,所以我來了,來接回他,讓他重新回到他的宮殿,重新坐上那把已經空了好久的皇座上。身爲一名帝王,即便他不在乎自己的皇座,但身爲他仆人的我,與他那些随時可以爲了他,而毫不猶豫去死掉的手下,卻不想那把皇座埋沒在落入曆史的塵埃中!”
“還皇座?帝王?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這個女人瘋了,她難道每天都生活在夢中,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個帝王身邊的女仆了?”
“老大,我們直接把這瘋女人帶走吧,等您玩過以後,在賞給兄弟們洩火……”
西裝男的手下猖狂大笑,肆無忌憚的談論着。
可隻有西裝男一臉陰沉,雙眼死死的盯着對面的女仆,一句話也沒有說,反而身體在緩緩的後退,同時伸出手臂在背後,對酒吧大門外打出了幾個女仆無法看到的手勢。
瞬間,就見大門外沖進來無數荷槍實彈的叛軍,把整個酒吧塞的慢慢得。
“女人,我不管你是誰,給你兩個選擇,要嘛現在跟我走,要麽……死!”西裝男冷冷的看着女仆,等待着的女仆的回答。
那知道,女仆在面對無數槍口之下,表情依然溫柔如水,在衆目睽睽之下,對着西裝男微微彎身,輕柔說道:“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接下來如果我有失禮之舉,也請你見諒。”
衆人愣愣的望着女仆,都在想着這女人是不是瘋子的時候。女仆緩緩起身,緩緩把手臂向着身體兩幫輕輕的一擺。
刹那間,有兩到銀色的光芒,從女仆的袖口中射出,如同變魔術一般,在女仆的兩隻小手上,出現了兩把銀色的手槍。
在這世界上,有很多人曾經說過,沙漠之鷹的槍身太大,後坐力太強,幾乎不适合女人使用。
可是當女仆的手中浮現出這兩把沙漠之鷹時,那一瞬間,她卻給了眼前所有人一種契合之感。仿佛那兩把槍,天生就應該被握在那一臉溫柔的女仆手中。
兩把手槍,如同天使的翅膀,在女仆揮動時來到她的身前。
砰!砰!砰!
世界射速最快的手槍,是由格洛克(GLOCK)公司設計及生産的全自動格洛克17式手槍,射速可達每分鍾1,300發。也就是說,它最快一秒打21發子彈。
然而當女仆手中的手槍響起時,也許也隻是一秒鍾,兩個彈夾從槍體内滑出,而酒吧内,卻有十八人的眉心處,出現了一個猙獰,還沒來得及冒出血液的彈孔。
要記住,沙漠之鷹算是世界上的大威力手槍,同時,沙漠之鷹因爲槍體過大,過于笨重,扣動闆機時的速度也相對緩慢。
能在一秒鍾的時間射空兩把沙漠之鷹的彈夾,除了眼前這位女仆,這世界有可能在沒有第二個可以做到。
陡然間,酒吧内槍聲大作。驚懼的叛軍們紛紛開火,對着女仆射擊。
這時的女仆已經刹那間從原地躍起,手臂再一次向着兩旁伸展,兩枚彈夾從女仆的袖口中飛出,準确的落進手中的兩把槍身内。
飛舞的衣裙,翻滾的嬌軀,帶着無情的子彈飙射。鮮血從叛軍的額頭上飛濺,當女仆落到地面上時,她雙手上的沙漠之鷹,已經換過兩次彈夾。整整五十三顆子彈,全部準确無誤的擊穿了五十三名叛軍的腦袋。
而此時,已經吓的渾身顫抖,胯間有尿臊味彌漫,除了酒保與女仆之外,唯一活着的西裝男,已經癱軟在了地面。
手槍從女仆的手中消失,緩緩的彎下腰,女仆拿起屬于她行李箱,走到一臉驚恐的西裝男身前,表情依舊是那麽的溫柔,輕輕的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見過我家少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