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律見到我的分身的時候,又謹慎的回頭看看。
“我出來的時候天帝喝的半醉去睡了,我們動作要快點。”
“帶路。”
南宮律的表現讓我吃驚,他好像完全信任我,并沒防備或者給我下套的意思。但是我應該更謹慎,難保他不是設好了陷阱等我跳。
我用分身跟着他,就不用擔心他算計我。
天界的夜靜的出奇,我将一部分神識放在分身身上,大部分神識留在本體内,好讓我随時把握南宮律的動态。
星星閃閃爍爍,我向上看,看向夜空更深邃的地方。三十三重天,神上神,那裏住着更加強大的神祗。我無法跟他們抗衡就像是凡人不能和神對抗一樣。可是我跟凡人一樣雖然無力對抗,卻不能放棄逆天的念頭。
不管你有多強,都不能無緣無故傷害弱小,我隻想和我的冥岚相依相守,你們卻仗着自己的強大橫插一杠子,我不答應。
我對着天握緊拳頭,你們等着我一定要你們把我的冥岚還回來。
南宮律突然站住了,他停的地方是一片空曠的荒野,我不解。所謂的囚禁之地,不會就是這種地方吧。
“怎麽,到了?”
“到了,有一個空間之門,需要打開。”
我左右看看,沒發現異常,不知道是不是分身功力不夠的原因,“怎麽打開?”
“冥王陛下,難道您不知道怎麽打開?”
“你逗我麽,這地方我從來沒來過,根本不知道有什麽秘密通道,你讓我怎麽打開。”
南宮律斜了我一眼:“難道冥王陛下是紙老虎?”
莫非他看出了破綻,我心一驚,随即兇狠的一把抓住南宮律的脖子:“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我的手上騰起紫色火焰,南宮律最怕幽冥烈焰。
“别别别,陛下千萬不要動怒,我說着玩的。”
“哼!”該死的夢魇他在試探我,不知是何居心,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他挖的陷阱。
我放開南宮律,他揉揉脖子,用女聲撒嬌:“陛下您真下得了手,人家好歹也是美女。”
我吐,我不是百合,跟美女不來電。
“你想作死,說一聲。”我冷聲吩咐。
南宮律連忙收起賣媚的表情,雙手結印,不知道念了什麽咒語,在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一團漩渦,漩渦漸漸擴大,足夠讓人穿入。
南宮律彎腰躬身客氣的說:“陛下請。”
我才不會貿然進入,“不用客氣,你先。”
南宮律好笑的看着我:“陛下真是很謹慎啊。”
“廢話,裏面的情況我并不清楚,你不進去誰進去。”
“是是是,您老大,我先。”南宮律搖搖頭,明顯的鄙夷,我想男人大概最受不了别人的鄙夷,尤其是實力強悍的人,不過我不是男人,我可不會随便冒險。
南宮律邁入漩渦之門,我緊跟其後,既不拉開太遠也不靠的太近。一瞬間眼前的景物大變,荒野變成了熔爐,滾滾熱浪撲面而來。
南宮律拿袖子一捂臉,“靠,惹死了,這裏是地獄熔爐麽?”
地獄熔爐我真沒見識過,冥岚沒帶我看過,但我覺得這裏的熔爐一定不比地獄熔爐差。
“守衛在什麽地方?”
“這裏壓根不需要守衛,因爲沒有人能進入最裏層。”
我橫了南宮律一眼:“既然不能你帶我進來是什麽意思?”
“你是冥王,這種熔爐能奈何得了你麽。如果不是因爲我根本進不去,我早就把人放出去了,還需要等這麽久麽。”
我明白了,怪不得他那麽配合,沒有設陰謀陷阱,感情就在等我幫他。
越往裏走空氣越發稀薄,僅有的空氣也在烈火中沸騰。沒有絕技确實不可能靠近。
當烈焰堵住前行的道路後,南宮律站住:“我進不去了,再進去,這副軀體就會化成灰燼。”
我不屑的哼了聲:“反正也不是你的。”
“好歹也是花仙,我是憐香惜玉的人,不像你。”
我懶得理他,邁步走進火中,烈焰在我周圍伸出惡毒的舌頭想要将我吞噬,但被我身上包裹的紫色火焰擋在外面。烈焰的溫度奇高,我屏蔽了大部分還是沒能阻止熱力穿透進來,灼燒着我的皮膚。還好我能将分身的觸覺抽離,掩耳盜鈴的忘記不舍。我也不在乎犧牲一個分身。
穿過一重重火牆,大概走了十分鍾,我終于看到一個烏金大鐵籠,绯雲像隻快要烤焦的小雞,蔫不拉幾的蜷縮在一個拐角。她的周圍丈許沒有烈焰,但周圍的烈焰足可将她烤的喘不過氣來。
看她要死的樣子,我覺得她挺可憐的,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也是我害的。想想绯雲好像對我并沒有做什麽對不起的事,反倒是我害她不淺。
“绯雲。”我喊了一嗓子。绯雲一時沒聽見,動也沒動。
“绯雲。”我提高嗓門。
绯雲一激靈擡起頭,目光散漫的看過來,然後瞳孔開始聚焦,眼中的神采開始恢複。最後她像打了雞血一般猛的站起來,盡管還有些搖晃,三步兩步沖向鐵籠邊。
“冥王?!”又驚又喜的聲音。
我咽口吐沫,這女人真是花癡的緊,又開始兩眼冒粉紅泡泡了。
“绯雲,想出來麽?”
“你是來救我的麽?”绯雲激動,身體微微顫抖,我也不知道她是因爲能被救激動,還是因爲救她的人是冥岚而激動。
“我可以救你。”我淡淡的回,不想讓她更激動。
绯雲還是激動的蹦起來,“你真的是來救我的,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麽狠心。還是你對我好,哥哥都不來救我,嗚嗚……”
我真想歎氣,心說你哥哥自己還不知道怎麽樣呢,怎麽來救你。
“我救你是有條件的。”
绯雲兩隻眼睛快速的眨巴着,興奮不已的樣子:“好啊,好啊,什麽條件,是不是要我以身相許。”
我去,不要太花癡好不好,真是奇葩的女人,都什麽時候了,她想的就是這些麽。
“當然不是。”我冰冷的給出否定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