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什麽燙傷毀容的,明明就沒有嘛。”
我大意了,沒想到在這種場合,玫瑰花仙會對我下手。在這種場合,作爲地位不高的花仙應該是規規矩矩的守自己的本分,不敢有半點逾越的。
我把臉側開試圖躲開太白的目光,希望他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但我錯了,這家獲得眼睛賊亮。
太白激動的站起來:“我就說怎麽看你很眼熟,原來你就是站在冥王身邊的女人。”
玫瑰花仙見太白這麽說,更加得意了,“哈,原來是奸細,我就說她不是好人,刻意的接近琢玉上仙,就沒安好心。”
到了這種時候硬着頭皮也要撐下去,“根本不是,你别胡說,我不是奸細。”
“還說不是?”玫瑰花仙指着我的臉說,“太白上仙都說你是冥王身邊的人,作爲冥王身邊的人,卻跑到天界來,不是奸細又是什麽?”
“誰跟你說站在冥王身邊就是冥王的人,就是奸細。你又是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冥王站在一起了。太白上仙說的未必就是真的。喂,玫瑰花仙子,我跟你沒有仇怨吧。你做這種小手段想幹什麽,讨好誰呢?”
可惡,敢算計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挑撥離間誰不會啊。
“作爲正在表演的人,不把重心放在表演上,卻突然跑我身邊來,就爲了揭開我的面紗。你想做什麽?是不是覺得我級别低,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欺負我。欺負我沒關系,你破壞了衆位上仙的雅興,這就不好了吧。”
玫瑰花仙覺得有太白給她撐腰,什麽都不怕,所以底氣十足的擡頭挺胸,傲然回:“我這麽做就是不想衆上仙被你迷惑。”
“哈,你這麽說就可笑了,這裏哪一位上仙比你位份低,哪一個的法力不如你。高手需要低手幫忙麽。你這是侮辱衆仙的智商吧。”
玫瑰花仙見說不過我,立馬向太白求助:“上仙,這個女人奸詐非常,您最清楚,請您裁決。”
琢玉突然站起來,躬身對天帝說:“啓禀陛下,前日玫瑰花仙與菊花花仙偷偷潛入我的宮中,意圖不明。當時我念她們爲弱質女流,不忍責罰。隻是訓斥了她們幾句,原以爲她們能學會規矩。沒想到她不僅不加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在這等隆重場合擅做主張。中斷演出不算,還對其他仙子動用手段。種種迹象表明,玫瑰花仙已不适合爲玫瑰花首。請陛下允許我将之貶爲花奴。”
玫瑰花仙驚叫一聲,驚恐的看向天帝。天帝的臉色已經轉爲陰冷。玫瑰花仙自知大事不妙,惶恐的轉而求太白。
“太白上仙,救命啊。玫瑰剛剛也是想爲上仙出口氣,望上仙救命。”
太白陰着臉,他可沒工夫管玫瑰花仙的死活。
“你擅闖上仙宮苑就是大錯,我救不了你。”
一句話把玫瑰花仙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扯斷了。玫瑰花仙身子一軟跌跪在地。她好不容易修了千年,才成了玫瑰花首,結果毀在一時賭氣上。要不是實在看新來的小仙不順眼,她也不會一時沖-動,做出這樣的事來。
“陛下恕罪,奴婢知道錯了。”
天帝覺得很不開心,吃的好好的,喝的好好的,今晚上所有的菜肴都是他最喜歡吃的。幾萬年沒吃上一頓這麽滿意的。他想多享受享受,結果這群人一個比一個鬧心。縱然覺得某個丫頭可疑,總要等他結束宴會,開心完了再說吧。
真是一群蠢貨,處置蠢貨他都懶得動腦子。
“就依琢玉上仙所言。”
琢玉應聲是:“遵旨。”
玫瑰花仙癱軟在地,可憐巴巴的看向琢玉,想說什麽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覺得她挺可憐的,不過這時候不該做善人,她本來就是自找倒黴,所以我低着頭屏住呼吸,裝作什麽都沒聽見一樣,努力讓自己置身事外。盡管發生的所有事都是因我而起,但我以爲隻要我裝着跟我沒關系,它就跟我沒關系。
玫瑰花仙臨走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可是她的身影還沒有消失,場中的舞蹈又重新開始了。其他花仙再也不敢有半點差池,努力表現到最好,隻有菊花花仙望着離開的玫瑰眼中流露出十分傷心的神情。
不過我很快把玫瑰花仙帶來的不舒服放在了腦後,因爲我自己的麻煩還沒有結束。
太白不打算立即放過我,不等玫瑰花仙走遠,就高聲道:“陛下,這個女人的确可疑。那****跟冥王并肩站在一起,看樣子不是冥王的心腹,就是他在意的女人。”
好犀利,吓死我了。處于火力中心之外的我緊張起來,盡管此時我絕大部分神識都在分身那裏。可是分身畢竟是分身,就算全部神識都灌注進去,一旦突然意外很可能露餡。
更讓我着急的是,分身無法脫身離開,不離開我就沒有機會把自己換回去。
該死的太白,他要糾纏到什麽時候。
天帝很生氣的看着太白,心說,平時這太白最懂我,今天太白是怎麽了,關系到自己的羊,就變的這麽不善解人意了。天帝皺眉,因爲這時候他什麽都不要做,就像把所有好吃的都吃一遍。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小丫頭也說過了。我看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太白,别太較真。今晚隻求喝的開心,吃的滿意。太白啊,你看,這些菜合不合胃口?”
一肚子氣的太白,什麽美味都吃不下去,“陛下,您千萬千萬要放在心上啊,這個女人很危險。”
天帝終于繃不住了,坐直的身子:“太白,你看看在座的有誰修爲比她低?”
太白愣了一下,“陛下……”
“沒有一個比她弱,随便一個都能捏死她。你覺得她對你、對我、還是對這裏的其他人有威脅?”
“可是陛下……”
天帝心煩的一擡手:“今天晚上隻吃吃喝喝,其他的事明天再說。”
其實他很想,滾一邊去,影響我的食欲,真是欠扁。
太白郁悶的閉上嘴巴,可是眼睛還沒有離開我,好像他隻要盯着我,就能揭穿我的真面目一樣。
雖然讓他盯着不會怎樣,可是我需要把分身換過來,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