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牢籠,看似廣袤無垠,實在隻是一方小小的冰凍世界。
現在這個世界唯一的不同就是在單一的純白色中,有一抹紫色亮的搶眼。
極度寒冷之下,一般火根本無法點燃,而那團紫色火焰顯然非同一般。包裹在火焰中的人保持盤膝端坐狀态,除了翻滾的紫色烈焰,他整個人如睡着一般安靜。
在這個獨立世界中,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現在需要的是休息,所以外界萬物都無法驚擾到他的心。
在他周圍三尺外密密麻麻的落着一層層形态怪異的半透明蟲子,如果不是蟲子頭頂上有一抹淡淡的黃,在一片雪白中很難分辨出它們來。
這些蟲子就是噬金蟲,生活在極寒之地,除了冰什麽都吃。白天是這些蟲子的安靜期,等到了晚上它們就會活躍起來。
不過它們雖然強悍,卻最怕火,溫度稍高的地方就是它們喪命的地方。
冥岚俊美無籌的臉在紫色火焰的映照下,顯得異常妖冶。
本來無風的世界,陡然旋起一股強風,強風将冥岚身上的火焰吹的狂舞起來。強風似乎不願立即罷手,一陣強似一陣的卷來,試圖将火焰吹滅或者把冥岚吹飛出去。
而冥岚猶如長在地上一般紋絲不動,包裹着他的護體紫焰也沒有減弱半分。
強風似乎賭氣一般,一陣比一陣強,最後風聲大的如悶雷滾過一般,轟隆隆,聽着心煩。
處于風力襲擊中心的人依舊如泰山一般不見移動分毫。這股強風足足刮了一個多小時,最後終于放棄了,驟然停止,世界恢複平靜。但這平靜沒有維持多久,就被一聲冷哼打破。
“你好沉的住,我不信雷打風吹也撼不動你。”
一團火紅出現在冰寒世界中,紅衣美女長發飛舞,菲薄的紅裙在空中舞出動人的身姿。惹人眼的不僅是她那一身豔紅長裙,還有她近乎完美的婀娜倩影。這該凸凸該翹翹,該細細該長長曼妙身形,不管放在哪裏都會惹的異性狂飙鼻血,熱血沸騰。
在看她的臉,一張标準的蛇精臉,紅唇如火,媚眼如絲,唯一不美是雙瞳中掩不住的邪性,加上她的瞳色是瑩綠之色,凡人看了多半心生寒意。
“冥王,你還能撐多久呢?我很期待哦。”媚入骨髓的聲音,雖然說着惡毒的話,卻能讓人心旌搖搖,難以把持。
冥岚依舊如石頭一般未動絲毫。
“哎呀,何必如此呢,我并非真心想要爲難于你。冥王,我發現你很固執,其實你與我們同屬于魔,爲什麽魔要爲難魔呢。我們聯手,無往而不利,統一三界不在話下。
到時候,你、我、哥哥,我們三分天下,各占一方,多麽完美的事。而且我們之間還不存在誰壓迫誰,大家平等相待,共赢共利,不好麽?
你看看你,本是這世界上最強的存在,卻要被天帝踩在腳下。他可以高高在上當神祗受人尊敬,你就要在地下作死神,人人厭惡。爲什麽呢?就是因爲你沒有天帝心黑。
冥王,聽我一言,我們聯手共成大業,到時候你先挑,三分天下,你喜歡哪裏就選哪裏。再者,你豈不知我對你的心,我對你是一見傾心,你是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男人。如果我們成親,我的那一份也是你的。冥王,你得到的不止是天下,還有無邊豔福。這樣不好麽?”
美女口若懸河的說了半天,而她對面的人卻依舊如睡着一樣,沒有動,更别說爲她睜開眼睛。
美女不覺得有氣,“冥岚,你不是太蠢,就該知道,這玄冰牢籠除了我哥哥和我沒有人能打開,就算你有天大本事也隻能在這裏孤獨終老。我願意對你另眼相看,是你福分,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了我一番好意。”
發了一通火,得到的依舊是沉默,美女的耐心又一次耗盡。這些天來,她每天都來這裏一次,就是想說服冥岚,可是得到的永遠都是沉默。她也有耐心耗盡的一天,若不是實在不舍得美男受苦,她早就不客氣了。
“哼,從來沒有見過比你還固執的人。你就是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主,好,既然你非要這樣,我就不妨讓你難過一次。”
“出來!”
虛空中閃出一道黑影,黑影停在美女身邊,躬身施禮:“绯雲老祖,有何吩咐?”
“此時去妖界有什麽收獲?”
出現的人是沒被劍紮死的南宮律,“遵老祖法旨,任務已經完成。”
“哦,人抓住了麽?”
“請绯雲老祖放心,人就在我的夢幻之城中。”
“很好,不如放些影像于他瞧瞧。”
“遵旨。”
南宮律斜眼看着冥岚,“冥王陛下,我這裏有你關心的人,不要看看麽?”
面容平靜的人眉峰微微一皺,很快恢複平靜。
南宮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冥王陛下如果不看,可是會後悔的。”
冥岚仿佛沒聽見一般。南宮律哼了聲,打開幻境,将曾經困住淩語的場景回放出來。盡管此時他的手中沒有人,不過他不打算讓人知道,這次任務他是失敗者。
好在他是夢魇,在制造幻境方面天下第一。他将困住淩語和水靜紗的影像放出來,是真人還在,還是錄像連魔祖都不能一眼識破。
幻境中的影像是淩語和水靜紗的,兩人被困的整個過程南宮律都有備份,目的就是爲了好回來交差。
影像沒有聲音,冥岚如果不看,那就是白放了。南宮律眼珠一轉:“小語是世界上最傻的女子,我随便幾句話她就信了。我沒想到她那麽好騙。想想也是,當初在我的幻境中她也是一毫懷疑都沒有,即便我幻化出來的模樣幾乎跟你一模一樣,她都沒有多想一下。
你的女人真傻的可以。不對,她現在不是你的女人,很快就是我的女人了。多謝陛下調教出這麽傻的女人,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