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小跑着出去了。水靜紗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嘟着嘴巴說:“我記得昨天你跟易兒說你大姨媽才結束,你這是在玩什麽遊戲麽?”
我去,玩遊戲,誰有功夫那這種私密的事玩遊戲。
“對,我們是玩遊戲,玩一個不讓易兒找到的躲貓貓遊戲。”
“啊?”水靜紗詫異的叫了聲,随即又興奮起來,“好啊好啊,我小時候最喜歡玩這個了,每次藏在花叢中,爸爸都找不到我。我最會躲貓貓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躲着,保證易兒找不到。”
“好啊。”我随口應付。
水靜紗拖着我往外跑,我的神識在追蹤易兒。我知道她出去後,沒有走遠而是就站在門外不遠處沒動。
“我們不能從門口出去。”
“爲什麽?”水靜紗不解。
“那沒有新鮮感,我們翻牆。”
“對啊,這個好玩,翻牆。”
我不想跟水靜紗多說,必須盡快的離開這裏,情況太詭異了,要是再待下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我一把抱住水靜紗,“我帶你翻。”
不等水靜紗說好,我就飛身躍起,朝牆外飛去。
愛玩的水靜紗很開心,“哇喔,小語,你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飛的好帥。”
“是麽?跟一白一樣帥?”
水靜紗嘿嘿笑:“沒有一白帥,但已經很帥了。”
說實話是好孩子,就是實話讓人不太喜歡。不過我在這方面的虛榮心很弱,不在意說不如人。
“在你心中怎麽可能有人比一白還好呢,如果是那樣,就不對了。”
“嘿嘿嘿,你也知道啊,我真的覺得我們家一白很帥很酷。”
我飛過了牆頭,落在了牆外,沿着宮牆的一條路,一直通向傲月宮側門。
“小語,爲什麽朝宮外的方向走啊?”
我們才落下,身後就響起了易兒的聲音。我一激靈,這麽快就被發現了。易兒出現的也太快,剛才她明明還在院門口,眨眼後就出現在了這裏。可怕,更可怕的是,她是怎麽知道我們翻牆的。
水靜紗叫起來:“哎呀,被發現了,易兒,你好厲害哦。”
易兒的确厲害,這厲害的程度超出了易兒該有的水平。
“易兒深藏不露,讓我大吃一驚。”我說着把水靜紗盡量的往身後拉,以免她沖過去發生意外。
易兒笑眯眯的走近,“小語,你爲什麽翻牆啊?”
“因爲我突然發現現在的易兒讓我看不懂。”
“沒有啊,小語,你是不是多心了。剛才我是要從這邊走的,一轉身就看見你們了。”
撒謊不眨眼,這個易兒還真讓我越來越看不懂了。她到底想幹什麽,如果要對我動手,剛才抱着我胳膊的時候,我尚無防備心,她就該出手。可那麽好的機會她都沒有動,她在打什麽主意。若說她對我沒有惡意,又爲何假冒易兒來騙我。
“易兒,我的姨媽巾呢?”我決定不按常理出牌。
“哦,在這呢。”易兒伸手,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包姨媽巾。我确定那個牌子我從來沒見過。
“七維空間?”
我隻知道七度空間,“七維空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包裝外形跟七度空間高度相仿。
“你這山寨做的真像。”
水靜紗噗嗤笑了:“這是七度空間的翻版麽?”
易兒嘴角勾起,笑的怪異,“哦,呵呵,搞錯了,下次一定不上當。”
“山寨誰敢用,你自己用吧。”我說,拉着水靜紗不動聲色的向後漂移,“我帶靜紗出去一下,你在這裏等我們。”
易兒緊跟上來:“我也去。”
“靜紗說要吃薯片,你回去幫她取一下,我們在門口等你。”
易兒沒有動,而是靜靜的看着我們,目光漸漸的變得詭異起來。水靜紗雖然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但看我的樣子多半猜出點什麽,立馬變乖乖。
我帶着水靜紗飄出去大概二十米,易兒依舊站在原地不動,我覺得奇怪,她不走也不追是什麽意思呢。
我的疑惑也是水靜紗的疑惑,她比我更耐不住,“小語,她想幹嘛?”
我怎麽知道,看着易兒越來越讓人發憷的眼神,我的神經集體繃直,不知道對方的意圖很可怕。
“咯咯……”易兒笑起來,甜美的笑容将剛剛的陰森掃光,“小語,你是在躲我麽?”
易兒的聲音雖然清脆悅耳,但遠沒有到讓人聽着像音樂般動人。而此刻易兒的聲音真的很動人,帶着莫名的蠱-惑。
水靜紗張着迷蒙的大眼睛,“小語,怎麽了,我們爲什麽要躲易兒呀?”
“把耳朵堵上。”
我的心猛的跳了一下,聽出來了,那個聲音帶有蠱惑人心的魔力。我還能對抗,水靜紗肯定不行。在我認識的人裏面,隻有南宮律才有這種魔功。
易兒是南宮律?
我眯起眼睛,開啓神眼通,易兒的臉開始模糊,本體真的是:老虎。
我加快速度向後退,南宮律是夢魇,他出現在這裏想做什麽。
南宮律噗的笑起來,身形一晃,恢複蓋行風的模樣,“你終于認出我了。”
水靜紗驚叫一聲:“他是,那個……小語,怎麽辦?”
“不用擔心,沒事的,有我在。”
水靜紗緊緊的抓住我的胳膊,“他厲害不?”
“還好吧。”
“還好是幾個意思?”
“我能應付,你自己注意安全,看到危險就趕緊躲開。”
“哦,你真的沒問題?”水靜紗不放心的又問。
有問題也不能跟她說,就算說了她也幫不了我的忙。想到這裏鼻子突然酸酸的,是不是我在冥岚心目中也是這個樣子的。他不跟我說,不讓我操心,就是因爲我幫不了他什麽忙。
原來事情隻有經曆過才知道其中真意。
“放心,我沒事。”
南宮律一步步走近,笑容明媚,“小語,這段時間你連一個夢都沒用,讓我等的好苦。”
這段時間我根本就沒睡過覺,哪裏來的夢。
“我做沒做夢,你怎麽知道?”
南宮律微微一笑:“作爲夢魇,我想進入一個人的夢裏很簡單。”
這家夥的演技是實力派,天王級的,前一刻還笑語嫣然,後一秒就變成了深閨怨夫,“我天天夜裏在外面等你入夢,和你幽會,等的我心兒都碎了,卻連一個夢都沒等到。你怎麽可以如此狠心呢。”
弄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幾個意思?想告訴人家我欺負了他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