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這強大的禁制,所以隻安排了一個鬼卒在門口守着,其實就是個擺設,隻有在莎莉提出正當要求時這看守才有點事做。而冥岚吩咐了,莎莉的正當要求除了吃别無其他。
從來沒有被這般對待的莎莉哪裏受的了,所以從被抓到現在那位守衛都沒機會爲她送一次飯。好在她是妖,短期内不吃東西倒也無所謂。
莎莉雖然兇殘任性,不講道理也沒有善心,但她成爲囚徒到底跟我有關。冥岚就是不願意見她,所以我決定去看看她。
當然我的決定沒有跟冥岚說,他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隻是去看看莎莉沒必要跟他說。
易兒跟火火已經進來了,我挺喜歡易兒的,所以冥岚同意讓易兒和我作伴。雖然易兒是來照顧我的,但我們不是主仆關系。因爲我不喜歡。
易兒見到了她的偶像萬妖王,整個人更加活潑了。每天都有很多話要說。就像現在。
“小語,你看過冥王跟鬼妖王打架麽?好看不好看?”
我哭笑不得,生死搏殺是血淋淋的殘忍,怎麽能用好看來形容。
“我沒看過。”
易兒得意的昂起頭:“我聽他們描述了,好精彩的,天黑地暗,日月無光,一會兒飛沙走石,一會兒電閃雷鳴,一轉眼一座山就沒了,那威力沒得說。”
我笑看易兒:“花花草草眨眼就沒了,好看麽?”
“咦,你似乎不太喜歡呢。”易兒靠近,偷偷的問,“你跟冥王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她就是想打聽點八卦,我滿足她的好奇心,“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恭喜,”易兒開心的跳起來,“你一定會很幸福的,因爲我看到冥王看你的眼神柔的快要滴出水來。要是我們家大王也能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死都甘心。”
我爲火火傷心一把,“你已經有一個願意用這種眼神看你的人,可惜你看不見他。”
易兒愣了一會,終于反應過來我在說誰了,不悅的嘟起嘴巴,“才不是呢,他總是不允許我這個,不允許我那個,我才不要被他管的沒有自由呢。”
也許有些人的愛就是不遺餘力的處處保護,而被他們保護的人有幾人明白他們的苦心。
“老遠就聽見她吵吵了,就是個潑婦,還是公主呢,真是糟蹋了公主的稱号。”
“噓,小聲點,她脾氣很差,被她聽見了肯定要罵你。”
易兒一揚脖子,“我才不怕她呢,她敢罵我,我又不是沒長嘴,我也會罵她。”
一聲足可刺破耳膜的銳利尖叫傳來,“啊——”
我用最快的速度捂住耳朵,而易兒更是痛苦的抱住了頭。她是狼,狼的聽力非常靈敏,所以受不了太吵的聲音。
“讨厭,耳朵都吵聾了。”易兒生氣的喊。
“賤人,給我滾過來,我要看看你到底是誰?”莎莉又尖又兇的聲音遠遠傳來,她果然聽見了。
易兒緊捂着耳朵,問我:“那黑蜘蛛耳朵也很好,叫了這麽多天怎麽還沒有啞呢?”
這就是她強悍的一面吧,否則萬妖王也不會被迫換房子。他實在是被吵的受不了,天天賴在九幽殿上。而冥岚不想他總在眼前晃悠,所以就打發他到最遠的幽蘭殿去了。
守衛不認識我們,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我們會放走莎莉,因爲若能破除冥岚禁制的人,他根本攔不住。
莎莉猶如一頭困獸,全身被黑氣包裹,距離老遠都能感覺到她那逼人的殺氣。易兒有點害怕的哆嗦了一下,“好兇啊,果然可怕。”
萬年的蜘蛛妖當然厲害,如果她專心在修煉上面,肯定會更強大。
莎莉看到我的時候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變紅了。
“是你……”
她一下子就認出了我,在她的心中我肯定是最該死無數次的仇人。
“你個賤人,奸詐的賤人,你到底是誰?”
她到現在還在糾結我是誰,可是我一點都不想讓她知道我是誰,所以我沒吭聲。
易兒嘴快,“哈,你問她是誰,瞎了吧,看不出來麽。她就是冥王陛下最疼愛的人。我們未來的冥王妃專程來看你,不感動麽?”
感動?我很快就看到了莎莉的感動,她用那雙吃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然後面孔變得扭曲,一條條黑線出現在她本來白皙的臉上。看一個美麗的人變醜陋,頗有些驚心感。
莎莉猛的沖向門口,給我一種下一秒就會撲到我的身上,把我撕成碎片。我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了一步,莎莉并沒能沖出來,她撞到了禁制上,被無數到電光打的反彈回去。
易兒吓直眨眼睛,“媽呀,好可怕。”
易兒雖是個妖,但她自出生到現在都順風順水沒遇上過大事,更沒有跟人厮殺過,所以她是比較單純,屬于和平時代的妖。第一次見到這樣兇狠的人,緊張的嘴唇發白。
“小語,她好像要吃了你。”
莎莉恨我入骨髓,如果能她一定不會簡單的吃了我,她肯定會用盡千種辦法折磨我,一直到她解恨爲止。
莎莉嘶吼,口中冒着一股股黑氣,在黑氣裏裹着一團團粘液狀的東西,我知道那是她的毒絲,隻要有機會她就會噴我一身,毒死我。
我想我應該說點什麽。
“公主,執着于不屬于你的東西是不明智的。”我打算跟她說說道理,也許說通了,她會放棄執念。
莎莉怒瞪雙目,狠狠的盯着我,她根本沒聽到我在說什麽,她想的是怎麽突破出來,然後咬斷我的脖子。
“公主,你要明白,愛是勉強不來的。冥岚哥哥,不喜歡你,你放手吧。”
“啊——”莎莉仰面怒吼,“該死的女人,不要在本公主面前炫耀,你這卑鄙無恥的女人,一肚子壞水。一定是你用無恥的手段迷惑了本屬于我的男人。賤人,你等着,你一定會萬劫不複的。你這個邪惡的女人,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把你的皮扒下來喂狗,把你的骨頭拆下來砸成粉末,啊——”
易兒扯扯我的衣服,“算了,這女人兇的不可理喻,我們不要看她了,好吓人。”
易兒膽怯了,我也覺得跟莎莉無法溝通,是自己天真了,算了,随她去吧。易兒拉着我準備走開。莎莉再次撲過來,“賤人,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