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诽謗哥哥,他不是動不動就打人的人。”
天風大力的哼了聲:“他要不是動不動就打人的家夥,這世界上就沒有好鬥分子。你别拿眼睛瞪我,好像我在誣蔑他一樣。你還記得我讓你幫忙滅魔煞的那一次麽,我剛趕到那裏,戰鬥已經結束了。
我看你跟他在一起,就沒過去。結果他路過的時候莫名其妙的給我一球,打的我休息了整整一個星期才恢複過來。有一次偶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存心的,他冷冰冰的威脅我,敢讓你有危險就讓我吃不了兜着走。我後來根本不敢在他在的時候見你。你是不是想笑我沒種?”
“沒有。”我連忙否認。
“撒謊,你的眼睛明明就是在笑。我告訴你,我不在乎你怎麽認爲。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實力不濟強出頭倒黴就是你自己,我做鬼差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事沒見過,我早就看淡了所謂的血性。
血性與愚蠢是一個意思,在弱肉強食的世界,隻需要血腥不需要血性,你明白麽。就像你剛才殺了蛇王一樣,那就是血腥,與血性無關。”
我垂下腦袋,不管天風說的是真是假,他都是因爲我而變成這個樣子的。
“對不起,天風,我知道自己不好,我知道我就是個大麻煩,可是我真的很在意你,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你能再原諒我一次麽。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擅作主張,再也不壞了你的好事。天風,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我軟軟的懇求,希望他能回心轉意。
天風把頭扭開:“我可以原諒你這次,但要保持距離。”
“真的。”天風原諒我了,我高興的跳起來,朝天風跑過去。天風向旁邊跳了跳,非常快的說:“站住,不要靠近,距離,注意距離。”
沒搞錯吧,保持距離講的是真實距離麽,“天風,你别逗了,我們就說說話,不用這麽緊張吧。”
“那不行,靠的太近我擔心被你黴到。”
我沮喪的歎口氣:“好吧,保持距離,總之是我對不起你。你說隻是罰俸祿一年麽?”
“怎麽,你還嫌輕了,一年啊,我一年都要白打工,連喝杯茶的錢都沒有。你還要我多慘。”天風氣憤的說,“丫的,不就是遲了幾分鍾麽,鬼判大人也太狠了,罰一個月就夠了,居然罰一年,我去。”天風抱怨。
我奇怪壞了,“他是因爲遲了幾分鍾罰你,不是爲了别的?”
天風氣狠狠的瞪我一眼:“這還不夠,你還有什麽瞞着我,對不對?”
“啊?沒,沒有。”我心虛,換魂的事天風不知道麽,鬼判沒有說麽,我暗想。
天風跟我相處了二十多年當然了解我,立馬從我的神情裏讀到什麽,“不對,淩語,你一定還有什麽沒告訴我,你這隻小鬼,到底幹了什麽我還不知道的壞事。”
我嘿嘿笑,試圖敷衍過去,“沒什麽,你不是沒事麽。”
“我有事,誰說沒事,我有大事。你一定有事瞞着我。好你個淩語,快說,你想黴死我麽?”
“你看,事情都過去了。該罰的也罰了,至于其他的,知不知道都不重要,對不對?”
現在天風笃定,我還有什麽瞞着他。他眯起眼睛,露出非常生氣的樣子,“淩語,你還要不要做我朋友了,不說拉倒,咱們從此誰也不要睬誰。”
他知道我最怕失去朋友,就故意拿這話擠兌我,而我明知道他是這個意思,卻擔心要是不說的話,天風會真的不要我這個朋友。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該追究該責罰的已經處理過,我想那件事應該已經過去了,說了也無妨。
“實不相瞞,那次我不僅沒按時抓魂還抓的不是你們要的那個。”我用蚊子哼哼的聲音說。
天風耳朵靈光,一下子跳了起來,直着嗓子喊:“你說什麽?”
我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用我十分無辜的眼神看他。
天風抓狂的原地轉了三四圈,“你,你真是我的好朋友,你就是個坑啊。你這坑貨幸虧沒有爹,有也被你坑死了。”
“天風……”我可憐巴巴的哀求,“你别生氣,一切不都過去了麽。”
“過去了,你想的簡單,這事要是被發現了,我腦袋就保不住了。你明不明白?”天風吼,臉色有紅有白。
我兩隻手揪在一起,耷拉着腦袋,像個犯錯的小學生:“對不起,對不起,我都是無意的。”
“我不想聽什麽對不起,腦袋都保不住了,要你對不起有什麽用。”天風這次是真的火大了,關系到他的性命,他當然緊張,這個我了解。
“你不用擔心,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要暴露早就暴露了,你現在不是還沒事麽。鬼判也沒有說那件事,對吧?”
天風冷靜了下來,摸着後腦勺想了一會:“對啊,如果這件事暴露了,鬼判早就知道了,可是他什麽也沒說,也就是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奇怪了,按說不可能不被發現的,命盤輪又不是擺設,怎麽會沒發現抓錯魂呢。淩語,你剛才是故意吓我的,對不對?”
“沒有,是真的抓錯魂了,我跟冥岚哥哥說了。這件事應該是他去擺平的。”
天風皺起眉頭,揉着下巴,“這個冥岚太不可思議了,這種事他也能瞞天過海。這家夥恐怖,太恐怖了,我要離你遠一點。越是恐怖的人對自己的女人獨占欲望越強,誰靠近誰倒黴。你,站遠點,别靠近。”
天風一本正經的吩咐,同時向另一邊挪了幾步,我無語,聽話的向另一邊挪一步。
天風歪着腦袋又琢磨了一會:“看來我真應該找找蓋行風,問問他這個冥岚到底是何方神聖,太強了,難道他是某位大神。”
天風胡亂的猜測着,最後一拍巴掌,“要是他是個神,那你就賺大發啦。”
這家夥又開始天馬行空了,我看着他,等他發揮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