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内,馬丹娜和況國華幾人還在就鎮子上的怪事做着分析,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靠在牆上休息的夥計小九,聽到敲門聲之後,快速的跑去開門。
“來嘞,客官您稍等!”
本以爲這個時間,不會再有人來客棧,入夜之後他已經把門關了。
此刻敲門聲響起,他隻能再去把門開開。
随着“吱呀”一聲開門聲,馬丹娜幾人也停下了交談,不約而同的将目光轉向了客棧門口處。
門外,站着一男一女。
女的一身旗袍,有種三十年代上海灘舞女的風範。
男的一臉正派,年近中年,給人一種很靠譜的感覺。
兩人相依在一起,明顯是一對夫妻。
“客觀您來了,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見到兩人身上華貴的衣服,小九下意識的把頭低的更狠了。
“先弄點吃的,幫我們開間客房。”
女人沒有說話,那男的扶着女人的手踏過客棧的門檻,對着小九交代道。
“好嘞,爺您先做,小的去給您安排酒菜。
你這行李,用不用小的先幫您放進房間?”
看着這兩夫妻提着的一個大箱子,小九勤快的問道。
“不......不用了,放這就好!”
下意識的将箱子往後挪了挪,男人語氣有些古怪的說道。
“好嘞,爺您先坐,稍等片刻!”
也沒有在意,小九對着二人點點頭,轉身向着後廚走去。
兩夫妻目送着小九離開,男人将手中的箱子放在了身邊觸手可及的地方。
坐在凳子上,男人打量了一圈,見客棧裏隻有一桌上坐着三大一小四個人在吃飯。
窗前有一對男女,也沒有交流,并肩站在窗前靜靜的看着窗外。
在二人打量别人的時候,幾人也在打量着這兩人。
兩個普普通通,或許稍微有些富裕的普通人,似乎沒有什麽值得引人注意的。
唯一讓人在意的,是這樣兩個不應該的人,來了這個不應該來的地方。
這樣一座充滿了危機的鎮子,又豈是這樣兩個普通的凡人能夠涉足的。
要不要去勸這兩人盡早離開這座村子?
幾人對視一眼,心裏不約而同的生出這樣一個想法。
就在馬丹娜忍不住開口想要提醒的時候,那前往後廚安排酒菜的小九,端着一個托盤走了回來。
四碟小菜,一壺溫酒,不算太豐盛,在這個戰亂的年代也頗爲難得的一餐。
見到夥計上來,幾人也打消了上去提醒的想法。
各自吃飽之後,招呼小九前來收拾殘局,幾人上樓回了客房。
一夜無話。
翌日,天剛放晴,安靜的街道上,突然響起一聲慘叫。
緊接着,有被呼聲傳來,其中還夾雜着女人嗚嗚的哭聲。
在這吵鬧的聲音中,客棧中的幾位客人紛紛被吵醒。
“什麽情況?誰家一大早晨就哭哭啼啼的,哭喪呢啊!”
不隻是因爲昨晚睡得比較晚,還是本身心情不好。
被吵醒之後,昨晚前來投宿的夫妻中的男人對着窗外喊了一聲。
這一聲,讓同住客棧的另外幾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多時,客棧裏的幾位客人紛紛聚在了樓下。
“夥計,這鎮上發生什麽事了?”
“宿醉”醒來之後,果然忘了昨晚的事的鬼差先生拉着夥計小九一臉好奇的問道。
聞言,其他人也将好奇的目光投向客棧夥計,想要從他這裏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畢竟這一大早的就鬧了這麽一出,絕對是有大事發生了。
“唉!”
聞言,夥計也沒有隐瞞,說出了實情。
原來,出事的客棧不遠處一家姓趙的住戶。
那趙家,在鎮上隻是普普通通的一戶人家,生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作爲最小的女兒,在家裏很是受寵,平日裏父母和三個哥哥都慣着,弄得有些嬌病。
說白了,這姑娘就是有些跟林黛玉似的。
而越是這樣,家裏自然越不忍心苛責她,隻是盡量的沖着她對她好些。
今天一早,天剛量,趙家媳婦去這趙家姑娘的閨房敲門,想要叫自家閨女起來吃飯。
接連敲了三遍,裏面都沒有回應。
心想這姑娘體弱,不會是生病了吧?
趙家媳婦擔心閨女,就從外面開了門,進房間看看姑娘是不是病了。
誰知,眼前的一幕,卻讓趙家媳婦整個人都吓呆了。
血!
一床,一地的血!
床單被染得殷紅,地面上滿是血迹。
在鮮紅散發着濃濃血腥味的床上,趙家姑娘臉色猙獰的躺在床上。
真的是臉色猙獰。
一張漂亮的臉被利器劃開,皮膚肌肉往外翻着。
平日裏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很是空洞,眼珠子不翼而飛,留下兩個漆黑的洞。
而最讓人驚恐的是,明明臉上那麽多傷痕,這姑娘的屍體上,卻沒有一滴鮮血低落下來。
看着眼前如同煉獄的畫面,趙家媳婦許久才反應過來,口中發出一聲如同野獸一般的慘叫,而後雙眼一翻,整個人暈了過去。
聽到趙家媳婦的參加,趙家人聞聲而來,之後全被眼前的人間煉獄給吓呆了。
好不容易喚醒趙家媳婦之後,一家人哭天搶地,悲聲怒罵。
那場面,簡直是聞着傷心,見着落淚。
據小九所說,當時,看到那悲慘的一幕之後,跟趙家男人關系很好的鄰居王大哥一邊拍着趙家男人的肩膀安慰,一邊也是紅了眼眶。
想那王大哥,鐵骨铮铮七尺大漢,一生未娶無兒無女,待趙家子女如己出。
見到那慘狀,真的是強忍着眼淚!
聽着小九的講述,衆人漸漸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不去提那隔壁王大哥爲什麽和趙家男人關系那麽好,一副宛如親兄弟的架勢。
也不去考慮那王大哥一個七尺大漢爲何如果感性,見别人女兒喪命竟是忍不住落淚。
就單說着事件的本人,就透露出個訊息。
如此殘忍的命案似乎不像人類所爲。
即便是那些豬狗不如稱之爲畜生都是對畜生的侮辱的侵略者,似乎也沒有做出過如此慘無人道之事。
更何況,将人體内的血液放幹到一滴不剩,似乎也不是一個凡人能夠辦到的事情。
更可能的是,還沒等血液放幹,死者就因爲死的太久而血液凝固了。
所以說,這,應該又是一起妖邪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