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風:“......”
這貨的演技,不去拿奧斯卡小金人真的可惜了。
如果說一個普通人,一壺酒下肚醉的倒在桌子上起不來,這是正常。
如果是普通的鬼,喝下一壺酒也幾乎都會倒地不起。
但這貨可不是普通人,更不是普通鬼。
這貨,可是登記在冊,受冥府加封的鬼差。
正兒八經的冥府陰神,有法力在身的,怎麽可能會被一壺酒放倒。
由此可見,這一切,都是一場由精妙演技展開的足以以假亂真的大戲。
至于目的,自然是要打聽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事實上,他也成功了,把自己想要知道的,鎮子上的人一直緊緊隐瞞的事情,通過這樣一種方式從這客棧夥計的嘴裏挖了出來。
至于酒醒之後,是不是真的要聽夥計的勸告離開這座小鎮。
怎麽可能!
我昨晚說過什麽來着?
喝多了,記不清了!
那叫小九的夥計,看着倒在桌子山呼呼大睡的鬼差,也是一臉的無語。
就您這酒量,喝了都沒有一壺就倒了,還嚷嚷着讓再拿兩壺呢?
我要真再拿兩壺過來,你不得醉到明年去?
話是這麽說,但作爲客棧的夥計,客人喝醉了,他自然不能就這麽讓人在桌子上趴着。
别看這小帥哥人比較瘦弱,力氣卻不小。
想來也是,在客棧做夥計,每天不少活要做,身體自然鍛煉的不錯。
一手将那位趙爺扶起,将對方的肩膀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小九攙扶着醉成死豬還不斷的嚷嚷着再來兩壺的夢話的醉鬼往樓上走去。
下面,牧風幾人對視一眼,眼中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
這誅仙鎮,确實有大熱鬧啊。
連鬼差都給招來了,而且看上去似乎還頗爲棘手的樣子。
幾人一邊吃着飯一邊交流,不多時,那客棧的夥計将那位趙爺送到了樓上客房之後,從樓梯走了下來。
對着牧風幾人點了點頭之後,客棧夥計開始收拾起了另一桌的殘局。
将剩菜碗盤送到後廚之後,擦拭完桌子的小九剛準備休息休息,就聽到了另一桌上客人的叫聲。
“夥計,忙完了過來一下。”
聽到牧風的聲音,夥計擦了擦沾了些油漬的手,低眉順眼的走了過去。
“爺,您有什麽吩咐?”
“夥計,我問你,你剛剛跟那位趙爺說的,可都是真的?”
看着這位完全能夠靠臉吃飯的夥計,牧風認真的問道。
聞言,夥計臉色一變。
“啊?什麽話?”
“呵呵!我這耳朵,天生聽力就強,你跟那位趙爺的對話,可是一個字沒落的傳到我耳中了的。”
聞言,夥計小九臉色一苦。
“爺!跟您實話說了吧,那些話啊,都是真的。
我這人好酒,一沾酒就忍不住。
要不然,也不會跟那位趙爺說這些。
這麽說,誰還敢在我們誅仙鎮久留,不都得給吓跑了,那我們還哪來的生意。
所以啊,這掌櫃的根本就不讓跟人說起這事。
而且,鎮上也曾油熱警告過,這件事不能傳出去,否則,會有大災禍降臨。
爺,您看小的也不容易,這一喝酒嘴就沒個把門的。
您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可别亂說啊。
要不然,我們掌櫃的該生氣了。”
一連串的話說出口,明明三九天,夥計的腦門已經見汗,顯然是急的不輕。
“呵呵!你就連還差呢啊?我看那趙爺說的對,你這小九的名字,都能改成小酒了。
那位都喝躺下了,你這都沒上臉呢。”
笑着搖了搖頭,牧風打趣道。
“哎呦,爺您擡舉了,我這點酒量哪到哪啊,主要還是那位爺酒量不大好,而且一壺酒大部分是那位爺喝下去了。
要不然,我也躺了。”
臉上陪着笑,夥計說着好話。
“呵呵,行了,别謙虛了。
我問你,你說這半年來鎮上死了幾十個大姑娘小媳婦了,這事可是真的?”
話題一轉,牧風開始問起了正事。
“哎呦,爺,您小點聲,這要是讓我們掌櫃的聽到了,會不給我飯吃的。”
說着,看了眼客棧掌櫃沒有注意這邊,夥計才壓低了聲音說道,“至于這事,那還能有假。
就算開玩笑,我也不能拿那麽多人命開玩笑不是?”
聞言,牧風點點頭。
“那你說說,那些人都是怎麽死的?死裝是什麽樣子?”
聽牧風問這個,那夥計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過了許久,像是穩住了心裏的驚懼,這夥計才心有餘悸的開口。
“爺,您這個問我,還真是問着了。
如果換一個人,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
說着,小九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這事啊,我還真是親眼所見。
一開始,鎮子上失蹤了一個挺漂亮的女的,那女的家人報了官。
查了幾天,也沒查出來個所以然。
誰知道幾天後,就在鎮子外邊的山腳下,有人發現了那女人的屍體。
當時我是仗着年輕膽兒大,跟着幾個相熟的人一起去幫忙擡屍體。
您是不知道,見到那屍體的時候,連隔壁号稱鎮上最大膽而的朱大膽兒都給吓吐了。
那女的,全身像是被什麽東西咬了一遍,到處血肉模糊,卻唯獨一張臉一點事沒有,仿佛被特意留了下來。
而那女的的臉上,那猙獰恐怖的表情,像是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哦?全身如同被野獸撕咬過一般?”
牧風看着小九,确定性的問道。
“是呀!
不過這要說是全身都被咬過,也不對。
有一個地方,沒有被撕咬過。”
“哪裏?”
牧風追問。
“這......”
小九面上露出猶豫的神色,看了一眼在場的兩位女性,像是不知該不該說。
見此,牧風擺擺手。
“不用在意,直說就行。”
“這......好吧!
就是,那女人的胸脯,沒有被咬過。
但沒被咬,卻更吓人。
那女人也不知道是招惹了什麽東西,會那麽殘忍。
不光把她全身都給咬爛了,更是把她的胸脯給割走了。
血肉模糊的,身子卻跟個男的似的。”
說着,小九還惋惜的搖了搖頭。
“哦?”
牧風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還有呢?不是死了不少?所有人都這樣?”
“自然不是!”
搖搖頭,小九否定道。
“雖然不是每一個我都見過,但也見到過十幾個。
那死相,有的是被咬的面目全非,有的被割走了胸脯,有的腦袋都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咬掉了。
那個慘啊!”
像是想到了那種慘狀,小九忍不住一臉同情的搖了搖頭。
“死狀都不一樣?”
沒有跟着惋惜,牧風确定性的問道。
看着牧風臉上的表情,小九想了想,搖了搖頭。
“也不能說不一樣,有一樣的,也有不一樣的!”
點點頭,牧風沒有再問這事,轉而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那你說的那些失蹤的男的,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