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躺在地上呻吟,一副半死不活樣子的景天,衆人集體沉默,無言以對。
與祖師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景天表示,真他媽太刺激了!
刺激到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隻是,想到自己作死的竟然想要欺師滅祖,景天又覺得沒被打死真的是自己命大。
“小子,還不起來?裝備撞死訛我啊?”
用腳尖踢了幾下景天的後腰,牧風沒好氣的罵道。
“哎呦!”
本就一身的皮外傷,被這麽一踢更是鑽心的疼。
景天不敢在躺屍,忍着身上的疼爬了起來。
“景天,李逍遙的徒弟?”
看着頂着一張豬頭的景天,牧風明知故問。
“弟子景天拜見師祖!”
在牧風揍自己的時候,景天心裏也有猜測。
如果是某個師伯的話,應該不會對自己下手這麽狠。
畢竟不是自己的師父,即便要揍自己,也得看自己師父的面子。
所以能這麽不給自己師父面子肆無忌憚把自己揍成豬頭的,隻能是連自己師父都能抓過來暴揍一頓的師祖。
想到自己作死作到了自家師祖面前,景天就一陣欲哭無淚。
這個打,他是白挨了。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祖?
想對師祖動手,你這是準備幹掉師祖自己稱霸?”
眼神戲谑的看着被揍成豬頭的景天,牧風的話讓景天下意識的汗濕了後背。
這話他可不敢接啊,如果敢說一個是字,下一秒他就能從這個世界上徹徹底底的消失。
之前還想着什麽恢複了飛蓬的神力不會輸得太慘。
直到被牧風吊打的時候他才直到自己有到麽坐井觀天。
他家師祖想要玩死他的話,甚至于連吹口氣的力氣都不用費。
所以,看着牧風那讓他忍不住發毛的目光,景天連想都沒想,毫無心理壓力的就把他家師父給賣了。
“師祖明鑒啊,弟子拜師時,師父并沒有告知弟子師祖的樣貌,所以弟子才會認不出師祖,冒犯了師祖的聖威。”
甩鍋這件事,作爲小混混怎麽可能玩的不溜。
更何況李逍遙如果真告訴自己了師祖的樣貌,他也不用挨這麽一頓打了。
所以,說起來都是李逍遙的錯。
這個鍋,景天甩起來沒有絲毫的壓力。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麽說,是李逍遙的錯咯!”
眼神微眯看着景天,牧風問道。
“是!是!啊,不!不是,此事不怪師父,雖然師父沒有告知弟子師祖您的樣貌,但作爲後輩,弟子應該一眼就認出師祖,不應該冒犯師祖您老人家!”
剛要點頭,想到自己的行爲同樣是欺師滅祖,李逍遙立馬改口,一臉的義正言辭。
“呵呵!”
深深的看了一眼景天,牧風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
伸手對着面前的虛空一抓。
渝州城中,正在青樓喝着花酒吹着牛逼的李逍遙,剛剛講完了自己當年大戰拜月教主拯救數百萬南诏子民于水火之中的事迹。
還未來得及喝口水潤潤嗓子,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竟然被什麽抓住了向着虛空中拖拽。
任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擺脫那種束縛。
“回歸!”
作爲聖師的弟子,自然有随時回歸聖界的特殊能力。
隻是,讓他害怕的是,這種由他那不知深淺的師父賦予的能力,在這一刻竟然失去了作用。
一隻能量大手不受絲毫阻礙,穿透層層空間,将李逍遙從青樓生生抓到了神界。
直到被丢在地上,看到牧風和景天的面孔,李逍遙知道到底是誰這麽神通廣大,能夠無視自己的反抗把自己抓來。
“師父,您找弟子何事?
弟子正在除魔衛道,揚我聖師殿威嚴,這剛剛斬殺了一個強大的妖魔,就被您老人家給召喚過來了。”
以小混混的臉皮厚度,沒有林月如的犧牲,沒有趙靈兒的死亡,即便成仙之後,李逍遙的性子也沒有多大的改變。
否則,也不會爲了坑一把酒劍仙就收了景天這個徒弟。
所以,在被牧風一把抓過來之後,第一時間就開始滿嘴跑火車。
“哦?你除魔衛道都除到青樓花魁那裏去了?”
能夠一把把這貨抓過來,牧風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他的位置。
實際上,對于這貨會跑去青樓牧風沒有絲毫的意外。
早在第一次進入聖界的時候,站在聖師殿門前,這貨的第一反應不是進自家師門去看看,而是轉身跑向了對面的萬花樓。
隻是,作爲諸天萬界第一青樓,想要進入萬花樓的要求很高,遠不是李逍遙能夠達到。
最終這貨才悻悻而歸,并奮發圖強将自己的修爲修煉到了仙道之境。
這是每個人有自己的性格,對于弟子們,牧風沒有那麽嚴苛的要求。
并不會要求他們每個人都品行多麽正直,甚至不要求他們一定要恪守正道。
正與魔都是修行,都是求道,所不同的隻是走了不同的路線罷了。
當然,這個魔指的是行事遵循本心,不受繁文缛節所束縛,并不是那種恣意濫殺無辜的魔。
作爲一個成了仙的小混混,李逍遙的臉皮厚度自然是獲得了仙氣加成的。
所以,即便被牧風一句話揭穿了自己的謊言,其臉上也沒有絲毫的尴尬。
“嘿嘿,師父您老人家果然神通廣大,弟子這點小心思都瞞不過您的法眼。
不知師父喚弟子前來,是有何事吩咐?”
瞪了李逍遙一眼,牧風把景天欺師滅祖和甩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聽完牧風的話,李逍遙怒不可遏。
啪!
一巴掌抽在了景天的頭上,李逍遙一副嚴師的樣子。
“行啊你小子,還學會甩鍋讓師父背鍋了。
不對,是還學會欺師滅祖了!”
沒等景天還口,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景天的後腦勺上。
“我讓你欺師滅祖,我讓你敢惹師祖生氣,我讓你敢出賣爲師。
我......”
一巴掌一巴掌的落下,李逍遙根本沒給景天絲毫反應的時間。
而景天,明明還擁有着飛蓬的神力,境界上比李逍遙還要強出不少,但經曆了剛剛被牧風的一頓暴揍之後。
當着牧風的面,打死他也不敢再做出什麽欺師滅祖的事。
所以李逍遙每一下打來,明明能夠躲過,他卻隻能生生的受着。
身邊,徐長卿等人都看呆了。
“這.......又一個景兄弟?”
向來淡定的徐長卿目瞪口呆。
“怎麽有兩個老大?”
茂茂忘記了咽下剛剛啃得雞腿。
“兩個......哥哥?”
龍葵一臉的不解,難道和她一樣有紅龍葵和藍龍葵?
“師父?”
夕瑤的心裏同樣疑惑,兩個跟飛蓬有着一般容貌的人出現在她面前,讓她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飛蓬和他的轉世之身同時出現了。
“哦!挨揍的那個,你們都知道,景天,飛蓬的轉世之身,我的徒孫。
你應該叫他......師侄!”
說完,不顧夕瑤臉上的怪異表情,又指了指李逍遙。
“揍人的那個,我徒弟,李逍遙。
跟飛蓬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額,也不對,其實算起來也有那麽一丢丢的關系。”
想到景天,李三思李逍遙之間的關系,牧風臉上的笑意愈濃。
全程,夕瑤和徐長卿等人都是一臉懵逼。
雖然牧風說的明明白白,但他們還是難以理解爲什麽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即便是雙胞胎,也會有某些細微的差異。
而眼前這兩人,卻讓他們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同。
這也就罷了。
最關鍵的是,這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竟然還是師徒!
良久,當李逍遙再次揍了景天一頓之後,場面再次安靜了下來。
唯有景天心裏忍不住暗暗落淚。
果然輩分低的人沒人權啊。
被祖師和師父男子雙打,其中的心酸有誰知道?
暗暗落淚的同時,他心裏也在想着,以後有機會收了徒弟,一定也要這麽狠狠的欺負他。
不知不覺的,李逍遙又無意間坑爹了一次。
通過讀心術看着這一切的牧風,在景天做出這種決定的時候,忍不住眼神古怪的看了李逍遙一眼。
徒弟啊,你這麽坑爹,你爹知道嗎?
揮手打出一團柔和的聖光。
聖光籠罩下,景天身上的皮外傷瞬間愈合,唯有先前的痛苦還在腦海心間回味。
“弟子謝過師祖。”
說這話的時候,景天差點落淚。
這讓他上哪說理去,明明是被牧風揍出來的傷,如今人家幫他治好之後,他還要說謝謝。
這種場面,怎麽都讓他心裏覺得自己老賤老賤了。
好在,心裏委屈的同時,他也沒有忘了自己的正事。
欲言又止。
整理語言。
止言又欲。
最後,他還是不知道該咋說。
“有話就說,别婆婆媽媽。”
看着景天那一副想說不敢說的樣子,牧風沒好氣的催促道。
“那個,師祖,您能不能幫忙,救一下雪見?”
來神界的目的,一是消滅邪劍仙。
但在見到他家師祖之後,景天心裏突然就不把這事當回事了。
第二件事,救治雪見,這才是他心裏的頭等大事。
所以,雖然知道自家師祖神通廣大,但在說出這話等回應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一片坎坷。
生怕得到一個否定的回答,生怕請求被拒絕。
然後,牧風就真的搖頭了。
搖頭?
對于自家神通廣大能夠把他無良師傅隔着重重空間抓來的師祖爲什麽會搖頭,景天表示不解。
連天帝那個老頭子都能用神果救醒雪見,難道自家師祖不行?
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瞪了景天一眼,強忍着把這孫子拍死的沖動,牧風問道,“救醒了雪見,夕瑤你準備怎麽辦?”
牧風話音剛落,夕瑤白嫩的臉上挂上了一絲羞紅。
聽了牧風的話,景天下意識的一愣。
是啊!
還有個夕瑤。
雖然擁有飛蓬的記憶,但那畢竟是飛蓬的記憶,而如今,他是景天。
“師祖,弟子,并不是飛蓬。”
轉世,既然已經轉世,前世的一切,真的還重要嗎?”
“哦?所以,你準備不管夕瑤了?”
眼睛一瞪,牧風不怒自威。
“弟子......”
景天深感壓力,“夕瑤是師祖您的徒弟,是弟子師叔,弟子怎能......怎能......”
提到世禮法,衆人都不禁默然。
是啊,一個是師侄,一個是師叔,怎麽可能在一起。
啪!
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景天的腦袋上。
“我這一脈,沒有那麽多繁瑣的規矩。
什麽世俗禮法,理他作甚?本身又沒有血緣關系。
隻要你願意,莫說是師叔師侄,就算是師徒,誰敢跳出來反對?”
看着夕瑤臉上更加羞紅的臉色,牧風再次說道,
“所以,你到底準備怎麽做?
是救醒雪見,還是師祖出手,讓雪見與夕瑤融合。
畢竟,雪見的出世,本就源自夕瑤對飛蓬的一縷執念。”
聽到牧風給出的選擇,景天有些糾結。
要說夕瑤這麽一個大美女,不心動那是假的。
畢竟雖然跟雪見長得一樣,但氣質方面夕瑤卻完勝後者無數倍。
隻是,想到自己跟雪見之間的經曆,想到自己隻是飛蓬的轉世,夕瑤在等待的卻一直都是飛蓬。
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景天做出了決定。
“師祖,弟子,隻是景天!”
同樣的話語,宣誓這景天的決心。
他是景天,所以他的紅顔知己是雪見。
他是景天,所以,他隻是飛蓬的轉世,并不是夕瑤等待了千萬年的飛蓬。
在景天這句話出口的時候,夕瑤整個人一怔。
随即,心裏又一陣釋然。
是啊,他是景天,他隻是景天,飛蓬的轉世景天。
即便現在有着飛蓬的記憶,但他終究不是自己要等的飛蓬。
“師父......”
想到這裏,夕瑤開口想要讓牧風别難爲景天了。
隻是牧風擺手打斷了夕瑤的話。
“所以,你是景天,你就可以不管夕瑤了?”
“我......”
景天一陣沉默。
雖然他是景天,但他畢竟有着飛蓬的記憶。
甚至于,有那麽一些瞬間,他能夠感覺到受記憶影響,自己内心不自覺的産生的對夕瑤的感情。
真要讓夕瑤如此無休止的等待,他心裏同樣愧疚。
隻是,他隻有一個,如何分割兩半?
等等!
蓦的,景天擡起頭。
一個想法,在他腦海中不可抑制的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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