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是無敵一世,而是要......獨斷萬古!
這樣的話,誰敢輕言?
牧風敢!
不僅敢,他還說的信誓旦旦,義正言辭,仿佛,他所說的每一個自,都是不争的事實。
而聽着牧風不慷慨激昂,沒有抑揚頓挫,隻是平靜之中透露出強大自信的話語,在場衆人,卻感覺一陣熱血沸騰。
獨斷萬古!
一人,俯視萬古輪回,他的存在,令世上無人敢在他面前稱尊。
這樣的存在,這樣的人物,該是怎樣的一種風情?
而這樣隻應存在于傳說中的存在,真的......會是他們面前這個孩子,未來的成就嗎?
熱血沸騰過後,在場所有人,心裏都對此産生了懷疑。
不!
爲什麽要懷疑?爲什麽不能夠?
他們石村的孩子,爲什麽不能成就一代傳奇?
他們面前,是一個天生至尊甚至于,其資質比天生至尊還要強大。
被挖掉的至尊骨可以再生,那麽,取出第二塊至尊骨,有朝一日,他的體内會不會生出第三塊至尊骨呢?
作爲天生至尊,爲何就不能成爲一代至尊,無敵一個時代,獨斷萬古輪回呢?想到那可能的畫面,想到他們可能要親眼見證一個傳奇的誕生,石村衆人,都忍不住一陣熱血沸騰。
他們石村,需要這樣的人物!
他們石村,需要再複祖上的榮光。
盡管,他們不知道他們祖上強大到了怎樣的程度。
盡管,他們不知道獨斷萬古輪回是一種怎樣的境界,但并不妨礙他們對面前的孩子的美好期盼。
而且.....
石村衆人都曾注意到牧風所說的一句話......我的弟子!
這個青年,這個能夠讓已經生機消散的小不點重獲新生的青年,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要收小不點爲徒,要将小不點培養成,他口中獨斷萬古輪回,殺到世上無人敢稱尊的傳奇。
他們不知道牧風有多強大,不知道他處在一種怎樣的境界。
但他們知道,即便是傳說中的神,都無法讓一個生機已經消散的生靈,重新煥發生機。
生機徹底滅絕,甚至于連輪回都沒有可能。
這個世上,沒有輪回的人,隻有輪回的事,輪回,萬古皆空。
而這樣,也更加證明了面前這個青年手段的逆天。
同樣,小不點跟着這樣一個讓人無法揣測的強大存在,最終會走到一種怎樣的程度,所有人都沒法預測。
而他們的心中,有的隻是無盡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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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對于打破了生死,超脫了輪回的存在來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轉眼,距離牧風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裏。
大半年的時間,雖然小不點年歲幼小,并不能徹底的領悟牧風傳下的九死神功的精髓。
但在牧風的幫助之下,也實現了第一次涅槃,完成了一次由死到生的蛻變。
而他的體内,在至尊血的滋養下,第三塊至尊骨的雛形,也已經成型,隻待時間的蘊垟,終将生出第三塊至尊骨,獲的新的天生神通。
清晨,朝霞燦燦,仿若碎金一般灑落,沐浴在人身上暖洋洋。
一群孩子,從四五歲到十幾歲不等,能有數十人,在村前的空地上迎着朝霞,正在哼哈有聲的鍛煉體魄。一張張稚嫩的小臉滿是認真之色,大一些的孩子虎虎生風,小一些的也比劃的有模有樣。
一個肌體強健如虎豹的中年男子,穿着獸皮衣,皮膚呈古銅色,黑發披散,炯炯有神的眼眸掃過每一個孩子,正在認真指點他們。
“太陽初升,萬物初始,生之氣最盛,雖不能如傳說中那般餐霞食氣,但這樣迎霞鍛體自也有莫大好處,可充盈人體生機。
一天之計在于晨,每日早起多用功,強筋壯骨,活血煉筋,将來才能在這蒼莽山脈中有活命的本錢。”
站在前方、指點一群孩子的中年男子一臉嚴肅,認真告誡,而後又喝道:“你們明白嗎?”
“明白!”一群孩子中氣十足,大聲回應。
山中多史前生物出沒,時有遮蔽天空之巨翼橫過,在地上投下大片的陰影,亦有荒獸立于峰上,吞月而嘯,更少不了各種毒蟲伏行,異常可怖。
“明白呀。”一個明顯走神、慢了半拍的小家夥奶聲奶氣的叫道。
這是一個很小的孩子,隻有一兩歲的樣子,剛學會走路沒幾個月,也在跟着鍛煉體魄。顯然,他是自己湊過來的,混在了年長的孩子中,分明還不應該出現在這個隊伍裏。
“哼哼哈嘿!”小家夥口中發聲,嫩嫩的小手臂賣力的揮動着,效仿大孩子們的動作,可是他太過幼小,動作歪歪扭扭,且步履蹒跚,搖搖擺擺,再加上嘴角間殘留的白色奶漬,引人發笑。
一群大孩子看着他,皆擠眉弄眼,讓原本嚴肅的晨練氣氛輕緩了不少。
小不點長的很白嫩與漂亮,大眼睛烏溜溜的轉動,整個人像是個白瓷娃娃,很可愛,稚嫩的動作,口中咿咿呀呀,憨态可掬。
這讓另一片場地中盤坐在一塊塊巨石上正在吞吐天精的一些老人也都露出笑容。
就是那些身材高大魁梧、上半身赤裸、肌腱光亮并隆起的成年男子們,也都望了過來,帶着笑意。
他們是村中最強壯的人,是狩獵與守護這個村落的最重要力量,但是,盡管現在他們看上去比這個孩子強大太多,但在場的所有人卻都明白,這個孩子,才是他們石村的未來。
想到這裏,一些人下意識的将目光轉向了村頭的位置。
在村頭有一截巨大的雷擊木,直徑十幾米,此時主幹上唯一的柳條已經在朝露中掩去了螢光,變得普普通通了。
而在雷擊木的樹根位置,盤坐着一個白衣青年。
青年一身白衣,長發随意束在身後,給人一種飄然出塵的感覺,他就那樣随意的盤坐在地上,潔白的長袍上卻不染纖塵。
仿佛,他是天上仙,凡間污穢無法臨身一般。
青年靜靜的盤坐在那裏,周身有大道法則盤繞,對于人群中不時投來的目光,他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隻是靜靜的坐着,微微閉合的雙眼沒有睜開過一次。
隻是,盡管青年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盡管他的雙眼似乎從來不曾睜開過,但石村衆人,卻都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安。
他們永遠不會忘記,數月前,小不點成功涅槃,再生至尊骨,身上綻放沖天寶光,引來了未知強者的窺探。
面對連秧而來的恐怖強者,整個石村陷入生死危機。
而就在未知強者即将闖入石村,掠走小不點之時,那靜靜盤坐在如同枯死的柳樹下的白衣男子,睜開了微合的雙眼。
沒有任何的話語,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雙眼漠然的向着村外看了一眼。
十數名在石村衆人看來恐怖的無以複加的強者,在青年目光投去的瞬間,如同被按下了定格鍵,沖向石村的身形,生生止在了半空中。
漠然一次回眸,青年收回目光,再次微閉雙目盤坐在柳樹之下。
仿佛絲毫沒有在意來犯之敵。
而在青年收回目光的瞬間,村口十數名恐怖的來犯之地,無聲的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連煙塵,都不曾留下一絲。
沒有人知道青年的來曆,青年仿佛自虛無中來,第一次露面,就救活了已經生機消散的小不點。
此後,青年成爲了石村中的一員,每日盤膝坐在那棵幾乎枯死的柳樹下,安靜的如同一塊石雕。
有人說,他是柳神,是他們石村的祭靈顯靈了。
對這個說法,很多人都表示認同,因爲青年自出現之後,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盤膝坐在那棵幾乎枯死的柳樹下。
盡管,青年曾說過,他的名字叫牧風,并不姓柳。
而唯有人群中最小的小不點知道,他家師父才不是柳神哩,他家師父可好可好了,每天給他好喝的獸奶。
嗯,獨斷萬古,殺到世上無人敢稱尊的荒天帝,幼年之時,就這麽被好喝的獸奶給收買了。
當然,之所以知道他家師父不是柳神,并不是因爲他家師父有好喝的獸奶給他喝。
而是......他曾經見到過他家師父和柳神之間的對話,盡管隻是簡單的幾個字,卻能讓聰慧的他知道,他家師父和柳神,是不同的兩個人。
“爲什麽幫我?”
“我喜歡!”
“嗯!”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次追小鳥回來時,他偷偷聽到的,就是這樣的一番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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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心!”
見有人開始分心,負責督促與指導孩子練功的中年男子石林虎大聲喊道。
聞言,一群孩子趕緊認真了起來,繼續在柔和與燦爛的朝霞中鍛煉。
而那些不時将目光投向柳樹下那個青年身上的成年人們,也自覺的收斂了紛亂的思緒,開始認真的鍛煉了起來。
大荒之中,生存環境極其惡劣,多洪荒猛獸毒蟲,爲了食物,爲了生存,很多男子還未成年就過早夭折在了大荒中,想要活下去,唯有強壯己身。
清晨用功,無論是成年人,亦或是老人與孩子,這是每一個人自幼就已養成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