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哭啊!她不是人!”
心裏有些焦急,想要安慰安慰女孩,猴子一句話脫口而出。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女孩眼中的失望卻更濃了。
與此同時,還沒等女孩有所表示,一直圍在女孩身邊的豬豬忍不住開口了。
“猴哥,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推卸責任呢,你剛回來不知情,我們還能不知道嗎?
看這位姐姐見到小白姑娘時的表情,顯然是找小白姑娘已經很久了,不用猜都能知道是她的家人。
人家這剛剛見面,還沒來得及走到一起說兩句話呢,好生生的一個人,就讓你這一拳給打死了!
不是人?都死了,可不不是人!”
一走上來,豬頭就對着猴子一陣埋怨,看着女孩眼角不斷滴落的淚珠,豬頭感覺,那滴落的不是眼淚,是他片片支離破碎的心。
正心急的猴子,聽到這頭豬這個時候還來添亂,更是一陣煩躁。
狠狠地瞪了豬頭一眼,“你這呆子懂什麽,虧你還是太乙金仙,竟然連這女人身上的死氣都看不出來。
在俺老孫的火眼金睛之下,先前這女人,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之所以能走能動,是因爲有一句白骨成精的骨架,在她體内操控!”
聽到猴子的解釋,女孩止住了眼淚,擡起頭看向他,顯然是想要驗證他說的真假。
誰知,他剛說完,那豬頭卻直接對他的說辭嗤之以鼻。
“切,什麽死氣,俺老豬反正什麽都沒看見,先前這位姐姐在我眼裏,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讓你一拳給打死了!”
“你”聽着這頭豬的蠢話,猴子氣急,恨不得給他的豬嘴上狠狠踩兩腳。
“你這蠢貨懂什麽,不信,你們自己看,剛死的屍體和死了幾天的屍體,你們不會分辨不出來吧!”
說着猴子指了指那被放在地上的村姑屍體。
順着猴子的手看去,豬頭和女孩就見到,那剛剛還像是剛死一般樣子的村姑,身上竟然已經不知何時出現了屍斑。
身上的惡臭,顯示着對方已經死了不隻一日。
見此,女孩心裏已經有些接受了猴子的說法,覺得猴子打死的真是妖怪,自家嫂嫂,可能早就被妖怪害死了。
而那豬頭,卻猶自不信的反駁。
“你這猴子好生的狡詐,明明是自己打死了人,爲了推卸責任,卻還賣弄本事。
姑娘你有所不知,這猴子神通廣大,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百萬天兵天将都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除了戰鬥外,這猴子還有七十二般變化,精通七十二門神通術法,這種障眼法,在他使來,莫說姑娘你肉眼凡胎,就算我老豬,也看不出真假!”
被豬頭這麽一說,女孩雖然心裏傾向于猴子,卻依舊有些懷疑的再次看了猴子一眼。
見到女孩被自己說服,豬頭心頭竊喜,管她是活人是死人,現在可是打擊情敵的最佳時機。
作爲曾經的天庭情聖,他怎能不把握住機會!
隻是,隻顧着撩妹的豬頭,卻似乎忘記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軌迹,都不過是一個笑話。
見這豬頭吃了豹子膽,竟然敢跟自己過不去,猴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對着地上的屍體揮了揮手。
那村姑的屍體,在猴子法力的作用下,快速的與其體内的白骨骨架分離。
幾乎眨眼之間,一具村姑的屍體,一具散發着森森寒光,不隻存在了多少年的白骨骨架,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蠢貨,看清楚,這白骨,死了至少不下五百年,切怨念深厚,在沒有真靈的情況下,竟然白骨吸收怨念,從新出現了靈智。
這樣的東西,是一個剛剛被打死的村姑能夠形成的嗎?”
說完,猴子再次狠狠瞪了豬頭一眼,轉身走向了牧風,不再理會這沒腦子的呆子。
而豬頭,看到證據确鑿,自己再說什麽也沒用,反而可能會适得其反。
看了看地上的白骨,看了看身邊的女孩,又看了看站在牧風身邊,面色不善的猴子,一時間,竟然有些具足無措。
等到一場鬧劇結束,牧風起身,瞥了一眼豬豬,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這村姑,确實是妖魔所化。”
這句話,顯然是等于爲事件定了性。
“這白骨魔,号稱白骨夫人,又名白骨精,八百年前,本是真附近一名美貌少女。
八百年前,白骨夫人嫁了一名如意郎君,那男人待她極好,她自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豈止,在出嫁三日回門的途中,夫妻二人遇到了匪人,她那待她極好的夫君,竟然丢棄她一個弱女子于山匪手中,獨自一人逃生。
白骨夫人被山匪糟蹋,搶光了身上财物,棄置山中。
想不開的白骨夫人,在山中自殺,陳屍荒野,魂飛魄散。
但因爲死前怨氣難平,她的屍身竟然生出了靈智,化作了一具沒有真靈卻有思想靈智的妖魔。
這,也就是這白骨魔的由來!”
對于牧風的話,幾個弟子都沒有絲毫的懷疑,以牧風的境界,稍稍推演,就能知道這一切。
而聽了牧風的講述之後,幾人除了對着白骨夫人生前的遭遇一陣唏噓之外,也隻能道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隻是,沒有人注意到,在牧風講述白骨精的由來原因之時,那位大名叫做白晶晶,小名叫做小白的女孩,眼中一閃而逝的迷茫。
幫助女孩安葬了她的嫂嫂的屍身之後,沒有再讓猴子去找美味的妖怪,牧風直接帶路,去了白骨夫人的洞府。
在白骨精的洞府之中,幾人發現了幾具已經出現屍斑的屍體,從屍斑的數量來看,死亡時間至少已經過了兩天。
而在見到那幾具屍體之後,小白更是如遭雷擊,眼淚瞬間從臉頰滑落。
張着嘴,她想要呼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想要哭泣,卻連抽噎都難以做到。
看着那幾日前還和自己交談,那些對自己關愛有加的長輩,如今都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而當在這一具具屍體之中,看到了她父親的身影之後,盡管在來之前就有心裏準備,小白還是沒忍住,在巨大的打擊之下,直接昏了過去。
好在,對于可能出現的情況,師徒幾人早有準備。
在小白暈過去的瞬間,一直關注着的猴子一個閃身,搶在豬豬之前将女孩摟在了懷中。
大羅金仙的法力不要錢般湧入女孩體内,在幫助女孩改造身體機能的同時,也喚醒了女孩昏迷的意識。
“猴子哥哥,父親父親他也”睜開眼,看着将自己摟在懷中的猴子,女孩一句話沒說完,眼淚再次忍不住的滑落下來。
看着女孩再次落淚,從來不知道怎麽安慰人的猴子撓了撓腦袋上的毛發,硬着頭皮說道,“節哀!現在,還是顯然這些人入土爲安吧!”
女孩從猴子的懷中起身,含着眼淚,再次走到那幾具屍體前。
看着曾經熟悉的人,如今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女孩又是忍不住一陣落淚。
最終,當女孩哭累了,淚流幹了,在牧風的安排下,豬豬和老沙才開始動手,幫助女孩挖好坑,将幾具屍體一一埋葬。
一邊幹活,豬豬嘴裏還不住地抱怨着,“死猴子,救美的好事都是你的,這抗屍體的苦差事卻都是我老豬的!
詛咒你個遭瘟的猴子一輩子找不到老婆!”
憤憤不平的叫罵着,豬豬和大胡子用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才爲幾個屍體分别弄好了一座墳墓。
按照女孩所述爲幾具屍體立碑之後,豬豬張了張嘴,看着站在自己父親墓前眼睛紅紅的女孩,他最終也沒能說出什麽,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人活着,自然不可能永遠沉浸在對死者的悲痛之中。
西行的路,一日不達靈山,一日就不會停下。
在安葬了女孩親人之後,牧風騎着白龍馬,豬豬變作野豬身駝着女孩,再次啓程走上了西遊的道路。
而行了不多時,師徒幾人,已經到了寶象國的境内。
原來,之前解救女孩的地方,已經距離寶象國不遠,女孩家所在的白家村,正是寶象國邊境處的一座村落。
女孩父母所做的生意,也是與鄰國通商,賺取其中的差價。
依靠這種進出口貿易,女孩一家收入也算可觀,隻是沒想到,這次竟然會遇到那白骨精,一家之中,除了女孩和留守家中母親以外,盡數遭難。
到了寶象國,牧風知道新的妖怪已經出現,盡管之前的白骨精有些蠢得莫名其妙,但師徒幾人也不能停滞不前。
所以,在一進入寶象國境内,牧風沒有絲毫停留整頓,直接帶着隊伍向着女孩家所在的白家村行去。
隻待将女孩安全送回家,他們師徒就可以無所顧忌的去刷奎木狼的副本。
當年這貨圍攻花果山,被猴子一棒子打成了七級傷殘,不得不轉世重修。
如今,仇人再次見面,會碰撞出怎樣基情的火花,牧風表示,他很期待屆時奎木狼的表情。
懷着一絲絲小期待,與即将離别的悲傷,師徒五人走到了白家村的村口前。
卻沒想到,此一行,并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簡單。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