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猴子,你還在大羅境界,就能跟準聖中期拼成這樣了,還不滿意,你還想怎樣?”看着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的猴子,牧風語氣中帶着一些責備,又夾雜着一些感動。
“嘿嘿!”聽着牧風的話,猴子嘿嘿傻笑了兩聲,這一笑,卻又牽動了體内的傷,忍不住又吐血咳嗽了起來。
“咳咳!”猴子再次吐出兩口鮮血,咳嗽兩聲順了氣兒之後,一副壯志淩霄的說道,“俺老孫天生地養,有恩師教導,本是爲戰而生,老孫對自己的要求,是在大羅境界,至少可以無懼一切準聖!”
猴子的話,在外人聽起來有些狂放,但卻是道出了他内心的真實想法。
這想法,他本來還覺得有些不切實際,但當上次和牧風對戰,在同樣大羅境界,他擋不住牧風的一招之後,他卻仿佛發現了新大陸,直覺那種戰力,絕對可以無懼任何準聖。
也因此,今日在面對準聖中期的鎮元子之時,他選擇了死戰,而不曾有半分的退卻。
這裏面,除了因爲清風辱及他恩師之外,也有他要對戰準聖,一展報複的想法。
聽到猴子的話,一邊的豬頭有些不忍直視的撇了撇嘴,低聲嘀咕着:“都讓人打成孫子了,還裝逼呢!”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不知道怎麽的,他就感覺心裏似乎一陣熱血上湧,眼中像是跑進了飛蟲,不自覺的竟有些濕潤了。
而同樣圍在身邊的小白龍和大胡子,卻沒有那麽多的廢話,隻是關切的看着猴子。
“大師兄,你現在受了重傷,當務之急是先把傷養好,以你的進境,突破準聖指日可待,屆時,自然可以無懼任何準聖!”
聽着小白龍的勸慰,猴子笑笑沒說話,大羅無懼準聖和準聖無懼準聖,那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概念。
在幾個弟子說話的時候,牧風沒有插話,等到幾人說完,他才再次開口。
看着滿身染血的猴子,牧風眼中泛着寒光。
“作爲爲師的弟子,你被人所傷,無論出于何故,爲師都要爲你出手的。隻是,既然你有這種報複,爲師就助你一次,讓你自己親手将這筆債讨回來吧!”
牧風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一個大度的人,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小氣的很。
有人傷了他的弟子,他才不會去管對方是出于什麽原因傷的,他隻知道,血債必須血償,傷他弟子,就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對此,還在五行山下關着的如來,就是最好的明證。
可是,既然猴子有以大羅境界戰敗準聖的決心,他卻也不介意助他一把。
說着,牧風将猴子放在了地上,右手伸出,對着猴子眉心一指。
“破而後立,返本還源!”
一語落下,天地之間的光之力量蜂擁而聚,滋補着猴子的肉身,在幫助他回複傷體的同時,也讓他的肉身變得更加凝實,更加強大。
幾息過後,猴子身上再看不出一絲的傷痕,一身金色的毛發,在大戰過後重新出現的陽光下閃耀着熠熠光芒。
見到猴子傷勢恢複,肉身愈發強大之後,牧風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現在的肉身,已經不亞于九轉玄功大成的肉身強度了,雖然還不曾突破準聖,但也有了準聖的力量。
現在,爲師傳你一項禁忌之術,此術爲體術之中的禁忌存在,乃爲師多年推演所得。
唯有肉身強大,才能施展出而免于肉身蹦毀之難,以你現在的身體強度,倒也能夠将此術應用自如了!”
說着,牧風眉心浮現一縷金芒,金光一閃而沒,融入了猴子的識海。
剛剛恢複了一身傷勢的猴子,就感覺随着金光的進入,自己迅速的掌握了一項禁忌之術。
此術以奇門遁甲爲根基,說是一門禁忌之術,也可以說是一門以身體爲基,依八卦之勢布下的陣法。
修仙之道,人體内天地對應外天地,有陰陽太極,有三才四象,自然也少不了五行八卦。
這門禁忌之術,正是打開人體内的八道門,釋放出隐藏在人體深處的潛能,從而爆發出無窮的力量。
隻是,因爲這些潛力太過巨大,肉身強度不夠者施展,多半會承受不住強大的力量爆體而亡,所以也唯有猴子這樣将九轉玄功修煉道第八重,且本身肉身就足夠強大者,才能施展。
看到這裏,可能有人已經猜出這門禁忌之術是什麽了。
沒錯,之前在上一個世界教導小徒弟的時候,牧風一時突發奇想,有了這樣一個創意。
經過了十幾年的完善,結合火影中對八門遁甲的描述,開創了這門體術。
此術不像火影中那般以查克拉施展,而是純粹激發身體内潛藏的力量。
八門遁甲之術,每開一門,可得雙倍于之前的力量,一旦八門全開,以猴子現在凝成大羅道果的力量,即便不能對抗聖人,但聖人之下,應該也是南尋敵手了!
良久,猴子終于徹底吸收了牧風傳來的神念,在牧風通過聖師專屬技能的傳承之下,這門禁忌之術一經吸收,就已經被猴子快速的融會貫通。
此時睜開雙眼,他已經可以自如的施展出八門遁甲之術。
再次睜開眼,猴子的眼中滿是自信的神采。
此時此刻,有此禁忌之術傍身,他自認爲在這聖人被禁足洪荒的西遊世界,可以無懼一切來敵。
看着落回地面,同樣受了一些輕傷的鎮元子,猴子的眼中戰意再次勃發。
“鎮元子,之前俺老孫不如你,現在,咱們再戰一場!”
說着,也不等鎮元子回答,猴子赤手空拳,再次對着鎮元子攻擊而去。
在攻擊的途中,猴子口中輕喝,“八門遁甲之術,開門,開!”
冥冥之中,仿佛有種神秘的力量降臨,在猴子的體内,潛藏的一部分力量被調用而出。
下一瞬,猴子感覺自己較之先前強大了一倍有餘。
鬥戰聖拳施展出來,猴子與鎮元子再次戰開。
之前稍遜鎮元子一籌的猴子,在開啓體内開門之後,力量提升一倍,再很鎮元子交戰,已經不落下風。
面對力量暴增的猴子,鎮元子已經沒有辦法再留手,甚至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猴子一拳打傷。
戰鬥,并不是境界越高之人對戰,破壞力就越大。
真正造成破壞最大的,永遠是這種勢均力敵,又都強大的足以令天崩地裂的大能。
在開啓開門的猴子和鎮元子的對戰之下,本是堅不可摧的萬壽山,轉眼之間已是遍體鱗傷,繼續交戰下去,不出片刻這綿延數千裏的萬壽山将由崩塌之厄。
在鎮元子的有意引導之下,二人的戰場漸漸向着高空而去,不多時,已經消失在了萬壽山的上空。
九天之上,虛空之中,猴子與鎮元子打的難解難分。
猴子的一拳揮出,帶着金色拳芒直取鎮元子左心,鎮元子鐵袖揮出擋住這一擊,以二人攻擊相撞之處,無形波動散開,方圓百萬裏内空間瞬間崩塌,化作一片虛空。
造成如此破壞,二人卻都沒有任何的停手,此時此刻,無論是猴子還是鎮元子,都已經殺紅了眼,哪裏還會在意這天地能否承擔的住。
随着戰鬥的繼續,九天之上星辰幻滅,一片片星鬥在戰鬥餘波之中灰飛煙滅,一片片星雲化作虛無。
二人所過之處,留下一片片殘破的空間,在法則之力的作用下緩慢的修複。
天道空間之中,看着二人對戰造成的破壞力,天道化身的小娃娃滿臉焦急,卻又無能爲力。
被萬道盟約剝奪幹預權,在西遊結束之前,無論發生什麽事,就算世界毀滅,他也沒有辦法出手幹預。
所以,眼睜睜看着兩位戰力在準聖中期中都是頂尖的大能全力開戰,眼睜睜看着那空間破碎的速度已經超越了天道法則修複的速度,他卻隻能焦急的看着,而對此無能爲力。
“唉!别看了,看着除了心塞!”一旁的鴻鈞,看着天道臉上的表情,揮手關閉了面前的監控投影,準備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而外界,猴子與鎮元子之間的交戰,已經接近了尾聲。
此時的二人,已經打進了混沌之中,二人一路所過之處,星辰破碎,空間坍塌,留下片片殘破。
而混沌之中,再一次拳拳到肉的對撞之後,鎮元子終究在身體強度上稍遜一籌,嘴角已經溢出了一些血迹。
“鎮元子!你先前以境界壓人,可曾想到會有今日?”見鎮元子吐血,猴子停下手,冷冷的看着對方。
“哼!”鎮元子早已打出了真火,哪裏會回答猴子這羞辱的話語,他隻恨先前能壓制猴子隻是選擇了留手,沒能将這厮盡早滅殺。
當然,親眼見到牧風揮手見治好了猴子的傷勢,又轉眼之間讓猴子強大了一倍有餘的手段,他也猜出了牧風的身份。
盡管心裏後悔,他也明白,在那位面前,自己就算全力出手,也不可能真傷到猴子一分一毫。
在明白了牧風身份之後,他心裏也忍不住暗罵清風的最賤,惹禍都能惹到那位的頭上。
在他開口的一瞬間,天道沒降下紫霄神雷将他劈個灰飛煙滅,都已經是仁慈了。
畢竟,到了他們這種境界,都明白,聖人不可議,天道不可辱。
意思就是,不到聖人境界,沒有正事,不能談及聖人的名字甚至代号,因爲一旦提及,聖人會有感應,如果無故提及,是爲對聖人的不敬。
而天道,更是威嚴不可侵犯。
無論出于什麽原因,辱及天道或者超脫天道的尊者,定然要受到天罰。
所以說,他那個弟子,完全是罪有應得,還連累了整個五莊觀!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