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豬妖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快意的笑容,仿佛看到了這人類法師下一秒就慘死在他面前的畫面。
隻是,就在他的釘耙距離牧風不到一尺的時候,卻再難以下落半分。
因爲,在釘耙即将落到牧風頭上的時候,始終沒有任何動作的牧風,開口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定!”
話音落下的時候,豬妖手中的釘耙已經如同被空間定格一般,始終再難以下落半分。
見到這一幕,豬妖是又驚又怒,驚得是這人類竟然這麽厲害,怒的是那高員外爲了拆散他和他家娘子,竟然不惜請來如此厲害的法師對付他。
幾年以來,上門想要拆散他們的法師不知凡幾,他知道那些都是高員外花錢請來的。
隻是,盡管明白,但看在他家娘子的面子上,他隻是将那些爲了錢财而來對付他的法師殺死,卻沒有去難爲過高員外一家人。
難道說,那高員外見自己脾氣太好,反而愈發的得寸進尺了?
看來,等度過了這一關,有必要去找那便宜嶽父大人交流交流了!
心裏想着,豬妖雙手用力,想要将被那人類法師擋住的釘耙擡起,重新發起攻擊。
隻是,這一用力之下,他竟然發現這釘耙如同長在了空中,任他如何用力,竟然不能讓釘耙擡起半分。
見到這一幕,主要開始慌了。
一開始,他隻是以爲牧風以法力擋住了他的襲擊,這雖然能夠引起他的重視,但并不足以讓他畏懼。
盡管他看不穿眼前人類的境界,但人類修士本就比較依賴于法寶,身上有件隐藏修爲的法寶真是再正常不過。
可是,直到發現那釘耙在空中不能挪動分毫,他才直到自己大錯特錯了。
對方不是擋住了自己的攻擊,而是定住了自己的釘耙。
要知道,無論是定身術,還是其他的一些控制類術法,都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施展者,要比被控制之人境界高,否則,你都沒有人家境界高呢,怎麽可能以法術将人控制中?
尤其是,這人類,隻是一句話就将他的釘耙定在了空中,他甚至都有些懷疑,對方所施展的,是不是已經觸及了空間法則。
不自覺的,主要心頭已經萌生了退意。
他本是天庭掌管八萬水兵的天蓬元帥,因爲五百年前天庭被毀之時趁亂潛入月宮想要強推嫦娥,而被打落凡間,投了豬胎。
卻怎知不知靈魂投到了豬身上,連豬那些譬如好吃懶做,貪婪好色,膽小怕事等等的負面性子,也全被印在了靈魂之上。
因此,生性膽小怕事,欺軟怕硬的他,在發現牧風可能不是他能夠力敵的之後,果斷的選擇了抽身後退,甚至連自己的兵器九齒釘耙都棄之不顧。
“哼!人類法師,你們壞我好事,這個梁子老豬我記下了,今日老豬有些餓了,回去吃些食物,我們來日再戰!”
放了幾句狠話之後,豬八戒直接施展出三十六變中自己掌握的最熟練,也是唯一完全掌握的縱地金光術,轉身就準備逃跑。
隻可惜,對于他的性子,牧風早就有所了解,怎麽可能真讓他跑了?
當豬妖施展縱地金光術,想要逃跑的時候,剛剛轉身,卻發現一隻毛臉雷公嘴,全身金色毛發的猴子,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見到自己看向對方,那猴子還對自己龇牙咧嘴一笑。
下一刻,一隻滿是金毛的拳頭直直的砸在了豬妖的左眼上。
“是你,弼馬溫!”
好歹也是混過體制的人,當初猴子大鬧天宮之時,這頭豬遠遠地還曾經出手偷襲過,自然不可能認不出這個恐怖的魔王。
之前因爲猴子變作了人形,豬八戒沒有火眼金睛,境界又不如猴子高,所以看不出來。
如今看到了猴子的本體,豬八戒哪裏還會不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鐵闆了。
這“弼馬溫”三個字,他完全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隻是,話音剛落,他心中一陣發毛,暗道“藥丸”!
果不其然,聽到豬妖叫自己弼馬溫,猴子當即就怒了,一對鐵拳雨點般落在了豬八戒的臉上身上。
轉眼之間,好好的一頭豬,竟然被打成了額,好吧,還是豬頭!大了一圈的豬頭!
“我讓你長這麽醜還出門!我讓你不帶面罩!我讓你弼馬溫!”
猴子拳拳到肉,打的豬妖哭爹喊娘,心裏直歎自己流年不利,竟然遇到了這麽個煞星。
要說猴子,也沒有真要了這頭豬的小命的想法,隻是,特意從牧風那裏學來的打人老疼老疼的攻擊手段,打在這頭比将一個“慫”字貫穿全族的小白龍還慫的豬妖身上,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這頭豬已經受不住了。
“停!停手!别打了,再打就死了!”
“猴哥!猴爺爺!猴祖宗!我服了,服氣了!别再打了!”
“唉呀媽呀!再打就死這了!我投降,投降了!”
“啊!你怎麽還打啊,不是投降不殺嗎?”
又是一陣慘叫,當整頭豬被打的沒有胖了兩圈之後,猴子才收了手。
自從上次被牧風用這種手段完虐一遍之後,猴子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這種拳拳到頭的感覺。
每一拳都打在人身上,每一下都讓人疼的龇牙咧嘴,比他五百年前用金箍棒把人生生打爆還要來的痛快。
而在猴子收手之後,那頭豬躺在地上哼哼了半天,卻沒有絲毫要爬起來的意思,顯然是準備将裝死進行到底了!
看着躺在地上直哼哼的豬妖,牧風一陣撇嘴。
就這麽一頭豬,到底是怎麽當上天蓬元帥的?
當然,相較于這個,他更好奇的是,這種好吃懶做貪生怕死的豬,到底是怎麽修煉到金仙境界的?
壓下心頭的疑惑,眯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裝死的豬妖,牧風自言自語道看,“這猴子下手還是那麽沒輕沒重,好像一不小心把人把豬給打死了,看來是又想挨罰了!”
躺在地上的豬妖,聽到牧風的話之後,依然在裝死,隻是嘴角已經勾起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這一切,自然被牧風看在眼中,見到這豬妖的表情,牧風接着自言自語道,“雖然猴子該罰,但這頭豬也不能不處理了。罷了,反正已經死了,不能浪費,不如就烤熟了吃頓燒烤吧!”
聽到牧風的“自言自語”,躺在地上的豬妖當即就炸了!
“别!千萬别!俺老豬還沒死呢,沒死呢,我覺得我還能再搶救一下!”
說着,豬妖撲騰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
拍了拍身上的土,頂着鼻青臉腫的豬頭看了看猴子,又看了看牧風,豬妖小眼睛咕噜噜一轉,對着牧風問道,“敢問,前輩可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拜佛求經的聖僧?”
聽到豬妖的話,牧風眉頭一皺。
那觀音應該沒有給取經人安排徒弟,這豬妖是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存在的?
難道說,自己的事迹已經傳遍了西行之路?真要這樣的話,這九九八十一難該怎麽湊齊去?
就在牧風暗暗皺眉的時候,看到牧風的表情,豬妖已經得到了答案。
“太清聖人門下,玄都大-法師首徒朱剛鬣,見過聖僧!”
聽到豬妖自報家門,牧風皺着的眉頭才算舒展了開來。
難怪會知道自己,原來還是頭有後台的豬,既然是老子的徒孫,知道自己也沒什麽值得奇怪的,就像通天的坐騎牛魔王,不也知道自己的存在?
這麽想着,牧風看朱剛鬣的表情不禁緩和了一些。
沒辦法,想到大鬧天宮的時候自己和猴子把老君的兜率宮給刮地三尺,面對他的徒孫,牧風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一些好感。
畢竟,慷慨的太上老君無私奉獻的那些東西,可是爲他之後的聖師之路提供了不小的便利的。
在牧風點頭之後,朱剛鬣起了身,解釋起了自己的經曆。
原來,他本名朱剛鬣,在封神之前,本是一介凡人。
當初作爲凡人的他,有一個最大的特性,那就是懶!
在别人辛苦耕種的時候,他躺在草地裏偷懶,在别人辛苦收獲的時候,他躺在草地裏偷懶,在别人苦讀聖賢書的時候,他躺在草地裏偷懶。
可以說,如果你找一個當時認識他的人去問知不知道朱剛鬣在哪,那人一定會這麽回答你:他不是躺在草地裏偷懶,就是在去草地的路上。
然而,就是這麽一個懶得連喘氣兒都嫌費力氣的貨色,卻有着逆天的福源。
一日,這頭豬額,這朱剛鬣如同往常一般躺在草地裏偷懶,突然看到有一青年道人從空中駕着祥雲飛過。
要說,如果是一般的凡人,見到神仙,肯定激動的跪在地上不住磕頭,想要拜師學的長生之術。
而這朱剛鬣,卻沒有那樣,任這神仙從他頭頂飛過,他卻連轉頭多看一眼都沒有。
也合該這朱剛鬣有那福源,如果他真是跪地請求拜師,那道人還真不會理他,可是正是他這反常的舉動,卻反而引起了那道人的興趣。
見到朱剛鬣竟然看都不多看自己一眼,那道人有了好奇,落下雲頭來到他跟前。
見朱剛鬣都沒有起身迎接自己,道人好奇的問道,“你不知道,我是你們凡人眼中的仙人?”
朱剛鬣劈了他一眼,“知道!”
“咦?”那道人咦了一聲,“那,你不想拜師學長生之術?”
朱剛鬣連搖頭都不願,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懶得開口回答這沒意義的問題。
見此,那道人反而來了興趣,想要算一算一個懶成這樣的人,最後會不會是被自己懶死的。
可是,這一算之下,道人竟然發現,這懶漢,竟然有一段仙緣,而這仙緣,竟然還應在了自己的身上。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