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啊,第一次運用空間法則,感覺怎麽樣?”計謀得逞的牧風,看着站在那裏暗暗感悟剛剛運用神通時瞬間的感悟的猴子,臉帶笑意的問道。
聞言,猴子睜開了眼睛,“師父,明明您已經把這咫尺天涯大神通的所有感悟都傳了過來,可是俺老孫運用起來,卻始終沒有您這麽熟練,更是無法做到真正将天涯之遠化作咫尺之間。”
見猴子滿臉的沮喪,牧風以手撫額。
“傻猴啊,這空間法則,本身就屬于準聖才能初步運用,聖人才能掌握的天道法則,你現在還在大羅境界,就能夠提前使用了,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聽到牧風的勸慰,猴子認同的點了點頭。
收起心中的不滿之後,猴子轉着腦袋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對着牧風問道。
“師父啊,咱們現在是在哪裏了?俺老孫第一次運用空間法則,隻是随便找了個空間節點,卻沒有注意具體的位置。”
“這裏呀再往前幾裏就是鷹愁澗了。”猴子沒有注意空間節點的位置,牧風可是一直在暗中關注着的,自然知道這是哪裏。
甚至于,這個地方,都是牧風親自選的。
畢竟他臨時起意傳猴子咫尺天涯這項神通,就是爲了直接繞過去花果山,但猴子第一次使用,誰知道他會不會直接把空間節點給開到靈山大雷音寺去?
所以爲了保險起見,在猴子建立空間節點的時候,牧風一直在暗中控制着,将空間通道的出口選在了這裏。
對于自己到了鷹愁澗,猴子并沒有多想。
聽到牧風的話之後,猴子點了點頭,再次說道,“師父,這鷹愁澗,俺老孫知道,是在五行山的西面,所以說,咱們剛剛一步直接繞過了五行山。
現在俺老孫也試過了這門神通了,咱們現在就回去吧,那如來老兒,還等着您去放他出來呢。”
聽猴子這麽說,牧風看向猴子的目光滿是古怪。
自己好不容易繞過了五行山,你現在還要回去?
回去幹嘛?去看看你五百年到底留下了多少猴糞?
跟你回去,我瘋了啊我!
心裏這麽腹诽着,牧風攔住了準備往回趕的猴子,開口說道,“悟空啊,你知不知道,咱們此行的目的?”
聞言,猴子撓了撓後腦勺,不确定的說道,“師父之前不是說是去旅行,然後順帶完成五百年前定下的西天取經?”
牧風點點頭,“是呀,西天取經。這西天取經呀,可是有限制的,作爲取經人,爲師自從踏上這西行的道路,不到靈山,就不能再走回頭了了。
所以呀,這五行山,既然不小心繞過去了,就隻能先放下了,等到了靈山,咱再把那秃驢放出來!”
聽牧風這麽說,猴子用懷疑的眼神看着牧風,開口問道,“師父,你不會是忽悠我吧?”
西天取經不能走回頭路?之前怎麽沒有人跟他說過啊?
牧風:“”這死猴子,怎麽竟說實話啊!
“好端端的,又沒什麽好處,爲師忽悠你幹嘛?”心裏腹诽着,牧風一臉正義凜然的說道。
聽到牧風的話,猴子一想也對,沒什麽好處,自家師父也犯不着忽悠自己,所以也就沒有再去想。
而且,那如來老兒,跟他可是有仇的。
能讓如來在五行山下多關些日子,他自然也是樂意之至。
所以,就這麽着,在一個存心忽悠,一個樂意爲之之下,三言兩語之間,牧風和猴子就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五行山,先不去管了,等到了靈山之後,再把如來給放出來也不遲。
五行山中,感受着猴子那熟悉的氣息從五行山東一躍到了五行山西,直接跨過了壓着他的五行山,如來佛祖淚流滿面。
說好的五百年後放我出來呢?說好的取經路過時就收走五行山還自己自由呢?
童話故事裏,爲什麽都是騙人的!
就在如來暗暗心傷的時候,作爲五行山的制造者,牧風卻感受到了如來心裏的怨念。
爲了安撫如來,也爲了維護自己的誠心,牧風心念傳音,對着如來做出了解釋。
“釋迦呀,不是我不講信用,實在是你被壓在這山下,才剛剛過了四百九十年啊,還差十年才到五百年呢。
當初說好了五百年,少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啊,不,都不是五百年啊!”
忽悠順嘴了,一不小心牧風還差點把自己借用的《霸王别姬》原台詞給秃噜了出來。
尴尬的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錯誤之後,牧風繼續勸慰道。
“釋迦呀,所以說,之所以現在不放你出來,就是因爲我比較有誠信啊!
你放心,等真正到了五百年的期限,我絕對放你出來,不會多壓你一分,不會少壓你一秒!
畢竟,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我不能讓你說我不講信用啊!”
傳完這些話之後,牧風果斷切斷了意念之中的聯系。
五行山下。
如來佛祖:“”
老大,大佬,你不用這麽講誠信的,你現在放我出來,我不會介意你出爾反爾的!
真的,我一點都不介意!
釋迦摩尼如來佛祖,堂堂西天佛教教主,在下一瞬間,哭暈在了五行山下猴王專用公共廁所旁。
切不說如來在因爲牧風太講誠信而在五行山下哭的死去活來,活來死去。
卻說這取經的隊伍,在将被壓在五行山下的如來抛之腦後之後,牧風師徒二人,又開始了西行的道路。
本身猴子建立的空間節點就距離鷹愁澗不過幾裏遠的距離,在之前就能夠聽到嘩嘩的流水聲,如今又走了不長時間,水流湍急的鷹愁澗已經赫然在望。
走到這鷹愁澗邊,牧風想到,按照原著的話,這裏面是還有一個天定西遊劇情人物之一的小白龍呢。
隻是,不知道這被自己玩的有些面目全非的西遊,小白龍還會不會在這裏等着。
畢竟,這次的西遊,壓根就沒有觀音菩薩爲唐僧找徒弟的事啊!
一邊,猴子見牧風站在鷹愁澗邊,看着湍急的流水不發一言,有些疑惑的走上前來,順着牧風的目光向着水底望去。
看了半天,猴子也沒看出什麽端倪,不禁不解的對着牧風問道,“師父啊,您在站這麽半天,看什麽呢?”
聞言,牧風順口說道,“你把爲師的坐騎給禍害了,走了這麽遠,爲師是又累又餓,現在是看看,這水裏有沒有什麽美味的海鮮。”
聞言猴子一臉的不信,就您這都不知道比他高出幾百層樓的實力,走這麽幾步路,會又累又餓?
借口,都是借口!
猴子猜測,他家師父一定是以這種方式在提醒他,師父根本沒有忘記他不小心玩死了師父的坐騎這件事。
想到這裏,猴子不禁暗暗歎了口氣,果然,他走過最長的一條路,還是他家師父那深深的套路啊!
不過,好在被套路的多了,他也摸清了她師父的一些套路,像這種隐喻,聰明如他,稍微一想就能明白了。
所以,在覺得是師父再用這種方法提醒自己坐騎的事之後,猴子立馬想到了要将功補過。
“師父,弟子之前不小心害死了您的坐騎,想想試該還您給新的。你想要個什麽樣的坐騎,弟子去給您抓來!”
以他如今的境界,除了幾處聖人到場,天上地下少有他不能到的地方。
即便是對上普通的準聖,本身就擁有越級挑戰能力的他,打不過也能保證自己不被對方所傷。
所以這話說出來,猴子是很有底氣。
他自信,隻要師父開口,他想要抓個坐騎還是輕而易舉的。
在猴子問出這話的時候,牧風正看着鷹愁澗水下的景象,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集中在一隻足有三米長,看上去威武不凡,非常美味的皮皮蝦身上。
所以,在聽到猴子的問話之後,牧風幾乎脫口而出了三個字,“皮皮蝦!”
聽到這三個字,猴子一臉的懵逼。
皮皮蝦?這是什麽鬼?
難道說,他家師父,想要一條皮皮蝦做坐騎?
想到他師父騎着一條皮皮蝦招搖過市的畫面,猴子不禁有股捂眼的沖動,那畫面太美,辣眼睛!
“師父,皮皮蝦什麽的,有些配不上您的畫風,剛剛弟子發現,這水底竟然還有一條白龍,不如弟子就将這白龍抓來,給您做坐騎?”
在猴子開口的同時,牧風看着水底那條貌似很美味的皮皮蝦精,已經是大手一揮,将那條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皮皮蝦給抓了上來。
把皮皮蝦抓上來之後,順手封了妖力扔到一邊,終于聽清猴子在說什麽的牧風,轉過頭就耐心的教育了起來。
“悟空呀,不是爲師說你啊,你說你也八百多歲了,怎麽還這麽暴力呢?
動不動就想着抓人做坐騎,你這種想法是不對滴,要知道,就算是一條鹹魚,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翻身的,更何況是一條有思想,有人格的龍呢?
問都不問就想着把人抓來當坐騎,往小了說,你這是對于野生動物的不尊重,往大了說,你這就是種族歧視。
雖說它是一條畜生,可是你這麽不在意它的想法,它很容易會産生抵觸情緒的。
所以呀,即便是想要坐騎,你也應該以德服人,應該坐下來好好的”
“哼!好大的口氣,竟然要抓本太子當坐騎,就怕你沒那個命享受!”
牧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水底響起的一聲冷傲的呵斥聲給生生打斷了。
下一刻,水面之上掀起一捧巨大的水花,一條白龍自水底一躍而出。
說起這小白龍,也是可憐,在大婚之日,撞見了新婚妻子給自己帶綠帽子。
一怒之下揮劍跟奸夫打了起來,卻撞翻了長明燈,燒毀了天庭賜下的明珠。
原本,以龍族現在的形勢,他這種情況,屬于冒犯天庭,是要被送上斬龍台的。
隻是,不知怎的,那天庭一方,似乎出了些亂子,竟然在受刑前被他趁亂逃了出來,躲在了這鷹愁澗中。
這些年來,他連面都不怎麽敢露,從來沒有離開過水底半步,生怕不小心被天庭抓住。
可是天庭也不知道是真出了大亂子,還是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回事,在這裏躲了數年,竟然也沒有人前來抓他。
到了如今,過去了數年,他覺得風頭差不多過去了,正是靜極思動的時候,竟然突然聽到有一隻猴子和一個人類,站在鷹愁澗邊商量着要抓他當坐騎。
這種赤-裸-裸的羞辱,直接讓他火冒三丈,躍出水面,小白龍對着岸邊的猴子和牧風就張開了血盆大口。
“想要本太子做坐騎,本太子先吃了你們!”
殘暴的聲音,伴随着巨大的吸力傳來。
站在岸邊的牧風和猴子,紋絲未動。
而那條被牧風随手抓上來準備做食材的皮皮蝦,卻因爲事發突然,被那小白龍一口吞進了肚中,徹底一命嗚呼。
好好的一條皮皮蝦,沒有招誰沒有惹誰,隻是自已一條蝦躲在水底做着美夢,卻因爲自己長得很美味的樣子,就此不明不白的葬身龍腹。
在皮皮蝦被小白龍吞下的下一瞬,牧風的臉直接黑了下來。
剛剛忙着教訓猴子,一時大意,沒想到竟然被這隻白龍搶了自己的食材。
這玩意,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啊!
“悟空,給我抽他,狠狠地抽,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他來!”
黑着一張臉,牧風看着一口把自己美味的皮皮蝦吞進肚子裏的小白龍,惡狠狠的說道。
猴子:“”師父啊,剛剛是誰語重心長的教導徒弟,不能這麽暴力,要以德服人的啊?
心裏雖然腹诽,但對于自家師父的命令,猴子自然是無條件遵從的。
所以,在牧風話音落下的同時,猴子的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騎在了小白龍的身上。
聽從牧風的吩咐,要把這條白龍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他來,所以猴子雖然有所留手,每次攻擊卻也是拳拳到肉。
不多時,這偌大的一條白龍,身上已經沒有了一塊好的地方。
遍體鱗傷,是對其最好的形容。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