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牧風那句“我來了,你自然無憂”之後,張小凡猛然感覺到一股溫暖與感動。
他不知道眼前之人與自己有什麽瓜葛,也不知道他爲什麽會出現來救自己,且明顯可以看出,對方是特意趕來救自己的。
甚至于,爲了替自己出氣,他連黑影說出的天大的秘密都置若罔聞,沒有絲毫猶豫,果斷的結束了黑影苟延殘喘的生命。
這一幕,讓張小凡感覺到了久違的被關愛的感覺。
雖然,拜入大竹峰以後,師父師娘、師兄們和小師姐也都關心他,但那種關心,跟現在所給他的感覺是不同的。
他師父田不易,也會關心他們,但他從來不會表露出來,面對弟子,他總是一副冷臉不滿的樣子,把所有的關愛都藏在心裏。
他師娘也會關心他,甚至這種關心比給其他師兄的更多,但他感覺的到,那種關心中,夾雜着因爲他可憐身世的同情。
師兄們對他自然也是關心的,隻是,那種情誼,更像是兄弟情誼,而不是來自長輩親人的關懷呵護。
如今,在父母親人全部去世後,時隔三年,張小凡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如同父母般的呵護關懷。
那種久違的溫暖,讓他有種忍不住落淚的沖動。
“傻小子,你還傻站着幹嘛呢?”看着張小凡眼睛紅紅的怔在那裏,牧風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像是想要看看他魂兒還在不在的樣子。
一瞬間,張小凡有種忍不住落淚的沖動。
記憶中,在草廟村慘案發生之前,每當自己發呆的時候,父親不總是像現在這樣,把手伸到自己面前晃一晃,像是要幫助自己回神的樣子嗎?
隻是,如今,同樣的場景再次發生,而當初的那個人,卻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不!
或許,這個世上真的有九幽地府,那裏,是衆生靈魂的歸宿。
如果真的存在那樣一處地方,如果有一天,當自己的實力達到一定的地步,定能踏入那片土地,再次見到父母的身影!
隻是,以自己的資質,會有那麽一天嗎?
想到這裏,張小凡的心裏又是一陣黯然。
“嘿!傻小子,魂兒丢了?還不離開,打算在這裏常住啊?”
看着張小凡臉上的黯然,牧風再次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聽到牧風再次開口,張小凡才猛然想起,自己的救命恩人還在眼前,自己連一個拜謝都沒有,竟然當着恩人的面發起了呆。
想到這裏,他趕緊收起了心底的黯然和悲傷,擡起頭看了看牧風,對着牧風一拜。
“晚輩青雲門大竹峰張小凡,謝過前輩救命之恩!”
他沒有說什麽“感激不盡,定有厚報”,也沒有說什麽“大恩大德,無以爲報”。
以對方展露出的境界,他想要厚報,還真有些不切實際;而什麽無以爲報,那就是一句空話,以他的性子,還真說不出來。
而牧風,也根本沒有想過讓他回報什麽。
或者說,他的弟子,在他的幫助下能夠快速的成長,就是對他最大的回報。
點了點頭,見張小凡不再悲傷,牧風再次開口說道,“謝不謝的就不必那麽麻煩了,現在,先跟我離開這裏吧!”
“有勞前輩了!”張小凡點點頭,既然牧風能夠進來救了自己,那麽對于牧風能夠帶自己離開,他自然是不會懷疑的。
他可沒忘記,在牧風進來之前,這裏可是一處沒有時空概念的混沌空間,還是那個黑影的家。
能夠離開,他才不願意留在這裏。
牧風點點頭,揮手破開了這處空間的壁壘,拉着張小凡一步走了出去。
離開這處空間之後,張小凡回過頭來,透過還還未閉合的空間裂縫發現,剛剛他們所處的那處空間,在他們離開的下一刻,已經開始崩潰。
轉眼間,變成了一片虛無。
待見到那種空間通道閉合後,張小凡才回過頭來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這一看,他才發現,自己所處的空間,并不是自己暈倒時的崖底,也不是他熟悉的大竹峰。
他現在所處的,似乎是另一處神秘空間。
果然,下一刻,牧風的話,給了他準确的答案。
“呵呵,這裏不是你熟悉的任何地方,但要說這個地方是哪裏,你還一定知道!”
看着張小凡疑惑的目光,牧風沒有賣關子,笑了笑說道,“這裏,是你三年來一直貼身攜帶的那顆珠子的内部空間!”
聞言,張小凡猛然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那顆珠子,是三年前草廟村慘案發生的當晚,普智師父留給他的,三年來,他一直貼身攜帶,始終沒舍得扔掉。
可是,這一直是他心底隐藏的最深的秘密,從來沒有跟外人說過。
即便是他最親的小師姐,即便是看似無情卻暗中對他異常關心的師父,都不曾得知這珠子的事。
那麽,眼前這個剛剛救了他性命的青年,是怎麽知道的呢?
難道說,當時,眼前的青年,也曾出現在草廟村,也是在場者之一?
亦或者,這青年,就是那個用七尾蜈蚣暗害普智師父的黑衣人?也就是,殺害他全村,包括他生身父母在内的二百四十四口的罪魁禍首?
想到那黑衣人,張小凡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眼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隻是,這股殺意很快就被他平息下去了。
因爲他知道,眼前的青年,應該不是當初那個人,畢竟無論是從身形和聲音上來看,兩者都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
而且,如果眼前青年是當初的黑衣人的話,他不覺得對方在那時有偷襲的必要。
剛剛在牧風殺死黑影的那一刻,所透露出的一絲絲氣息被他捕捉到。
他敢肯定,就憑借這一絲的氣息,都比當年那個黑衣人的氣息強大無數倍。如果牧風真是當年的黑衣人的話,當初無論是他還是普智,都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排除了牧風是那個黑衣人的可能,張小凡心裏卻更加疑惑。
“前輩,您是怎麽知道,我身上帶着那顆珠子的?”看着牧風很好說話的樣子,張小凡大着膽子問道。
“呵呵,因爲當初我去過草廟村呀,不禁去過,如果不是我趕到的及時,你和你那個小夥伴,恐怕此時也沒有命能活着生活在這青雲山上了!”
牧風說的很随意,張小凡卻解開了心中的一個疑惑。
爲什麽全村都死了,唯有他和林驚羽,還有一個瘋瘋癫癫的王二叔活了下來。
此刻聽了牧風的話,他才直到,原來是牧風及時出現,救了他們的性命。
他沒有問爲什麽隻救下他們,卻沒有救下他父母,他全村的性命。
他知道,牧風說的趕到的及時,應該是及時救下他們,那是,他全村應該已經喪命。
他更沒有埋怨爲什麽不早點趕到救下他全村的性命,他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無親無故,牧風能救下他的性命是仁義,袖手旁觀也沒人能說出什麽。
他自己的性命都是被人救下的,又哪有什麽資格去埋怨什麽?
或許,這就是他和他全村村民的命吧!
心裏默歎一聲,張小凡再次對着牧風拜謝。
“原來我這條命,早就被前輩救過了,我卻還一隻不知有個救命恩人,真是......”
真是了半天,他卻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他本身就心思靈活口齒愚笨,此刻又是心情複雜,哪裏能夠組織的好語言。
看着張小凡“真是”了幾次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牧風好笑的搖搖頭。
“别真是了,救你是因爲你與我有緣。至于你的父母鄉親,在我趕到的時候已經被害了。”盡管他自己不在乎,但爲了不讓張小凡心有芥蒂,牧風還是解釋了一下。
繼而,他接着說道,“當日我見你與我有緣,欲收你在座下當一個記名弟子。隻是想你還需要一番曆練,所以留下一些機緣後就離去了。現在我且問你,你可願拜入我門下,做一個記名弟子?”
聽到牧風解釋是因爲趕到時他全村已經被害才沒有救下那些人,張小凡并不意外,因爲他已經猜到了。
但是在聽到牧風說要收自己爲弟子後,他一時間卻有些爲難了。
倒不是他覺得牧風不配做他的師父,而是他自覺資質愚笨,一個太極玄清道第一重就修煉了将近三年,比最慢的青雲弟子耗時都要長了數倍。
就這種資質,拜師之後,會不會給前輩丢人?
至于有師父,不能拜他人爲師,這一點他卻沒有考慮過。
不是他忘恩負義,而是在他心裏,普智本就是他的師父之一,後來又正式拜師田不易,如今,牧風隻是收他記名弟子,并不算什麽叛出師門,所以這一點他沒有什麽心裏負擔。
看着張小凡的猶豫,牧風搖頭笑了笑接着說道,“你太極玄清道第一重雖然修行緩慢,但是你就沒發現,這第二重的修行,你卻後來居上,短短兩個月就修煉到了大成?”
牧風說的平淡,但聽在張小凡耳邊,卻無異于一道驚雷。
他怔怔的看着牧風,一臉的不可置信。
自己修行太極玄清道第二重的時候,感覺不到一個月就修行到了小成,昏迷之前最後一次修行時,更是感覺好像已經修煉到了圓滿,無法再有進步。
隻是,他一直自卑,認爲自己資質愚笨,不可能這麽快修成第二重,所以将這一切都當成了錯覺。
此刻,聽到牧風這麽說,他自然不懷疑牧風會看錯。
一直以爲自己太笨,修行變快隻是錯覺,一下子得知自己竟然真的兩個月把第二重修煉到大成。
一時之間,張小凡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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