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哪裏胡說八道?”上官玄逸語氣冰冷,看向楊柳。
楊柳将剛才趙勇調查到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曉兒聽了這話也驚訝了:“我什麽時候給過他手帕了?簡直是瞎編!”
曉兒說完這話便想起有一次趙佑威幫自己擋住了潑過來的餃子湯,然後她給了一條帕子他擦臉上和身上的餃子汁,曉兒想到這裏臉色一變,該不會那條帕子他還留着,然後令傅然慧誤會了。
所以傅然慧最近才對自己如此冷淡吧!
上官玄逸見曉兒這個表情,心裏咯噔了一下:“你真的給過他手帕?”
曉兒尴尬地點了點頭,然後解釋:“有一次,我和然惠郡主等人去吃飯.......”
曉兒三言兩語地将事情解釋清楚了。
上官玄逸的臉徹底黑了下來了,他瞪了曉兒一眼,心裏着實生氣,别的男人被潑了一臉餃子湯,關她什麽事啊!
就算他是爲了她當的,曉兒是什麽身份,他是什麽身份,爲曉兒擋餃子汁不是應該的嗎!
不要說隻是擋餃子汁了,就算那潑過來的是燒開了的油,他也必須要爲曉兒擋下!
被上官玄逸瞪了一眼,曉兒很是識趣,慚愧的低下了頭.
“那你也不應該将自己的帕子給他啊!這不是給人留下了無事生非的把柄了嗎!”劉氏恨鐵不成鋼地道。
“那帕子我也沒有用過的,上面什麽圖案都沒有。”帕子是她從空間裏拿出來的,空間裏有一堆呢!平時她貼身用的帕子上面都繡上一個“曉”字的,而且還會繡上一些不同的圖案。
當時如果不是傅然慧正好在場,估計誰也想不到那帕子是自己的啊!
“那現在怎麽辦,總不能任由那些人将髒水潑到你身上啊!這事如果傳到了皇後,太後那裏,他們誤會了你,怎麽辦?”
“娘親不用擔心,這事清者自清,也不說曉兒出面解釋,大家便相信的。事情究竟是怎麽樣,我已經知道了,不關曉兒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不會讓曉兒受委屈的。”上官玄逸聽了這話,便安慰道。
劉氏聽了這話放心地點了點頭,其實劉氏最擔心的還是上官玄逸不相信曉兒,畢竟那些流言背後另一層含義就是曉兒給上官玄逸帶綠帽子了。
這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和臉子,換作是誰都會生氣,劉氏怕上官玄逸和曉兒因爲這事有隔閡了!
現在她見上官玄逸是相信曉兒的,劉氏便放心了。
“那我先回府了。”
“娘親不是說吃完飯再回去嗎?”曉兒問道。
上官玄逸聽了這話便道:“娘親,請稍等,我這就去做飯。”
上官玄逸說完這話便往廚房裏走去。
劉氏:“……”
這話怎麽聽着這麽欠違和感呢?
半晌劉氏才反應過來,這話應該是女人說的。
她趕緊道:“我不吃飯了,我得趕回府了,不然出來半天,你爹他們該擔心了。”
“讓人送信回去跟爹說一聲不就行了嗎?”曉兒拉住劉氏硬是要留她吃飯。
最後劉氏拗不過曉兒,還是吃了晚飯才離開瑞王府。
吃過晚飯,天色已經黑下來了,上官玄逸沒有再提起剛才的事情,曉兒本來還等着被他訓一頓的,沒想到,他隻字不提,就像往常一樣,開始彈古琴,背四書五經給肚子裏的孩子聽。
後來還是曉兒忍不住開口問道:“上官大哥,你不生氣嗎?”
“當然!”
“那你不罵我的?”
“我經常罵你嗎?”
“沒有!”曉兒其實很想說,難道不是嗎?隻是她沒這個膽啊!
每次做錯事都會罵,平時也不許這,不許那的,幸好自己免疫力強,都免疫了!曉兒心想。
“這事不怪你。”上官玄逸也知道曉兒空間裏有許多備用的空白帕子。将一條自己沒有用過的帕子給救了自己的人,這根本就不算什麽事,而且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呢,坦坦蕩蕩的。
雖然他知道沒有錯,但是心裏還是酸酸的,丫頭懷着孩子,不能惹她生氣啊,所以要怪就怪那個不舍得将帕子扔掉的人。
有人觊觎自己的丫頭,上官玄逸的心裏是很不爽啦!不過他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而且趙佑威的确很有才華,假以時日,将會是闵澤國的棟梁。
上官玄逸本來以爲趙佑威會将自己的感情藏得很好的,畢竟這麽多年了,他也沒有被人發現。
而且自從和傅然慧成親後,他也明顯感覺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再也沒有多看曉兒一眼。
他覺得一個有家庭責任,有身爲相公責任的男人,更加會對國家這個大家庭有責任,所以才會推薦他做攻打南宮國第一仗的主将領,讓他能早日更進一步的。
沒想到他出事依然不夠謹慎,出了這樣的事,這個将領可以換人了!
“謝謝上官大哥相信我。”曉兒聽了這話伸出手,想去抱上官玄逸,隻是高高聳起的肚子,将兩人隔出了一段距離。
兩人因此不約而同的笑了。
......
第二天,趙佑威一早便上門求見了,這事他也聽說了,知道傳開後,他在府中發了一頓大脾氣,然後今日一早便過來請罪了,跟着他身後的還有惴惴不安的傅然慧和趙夫人。
上官玄逸看着趙夫人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道:“既然知錯,那便掌嘴吧!”
趙夫人聽了這話震驚地看着上官玄逸,掌嘴?
“怎麽,你是想其他人動手?”
“不,不,瑞王饒命啊!臣妾以後不敢了!”趙夫人吓得趕緊磕頭,
“瑞王爺,微臣願意代我娘親受罰。”雖然趙佑威也是很生氣,他氣傅然慧将事情鬧大,更氣自己的娘親将事情鬧到人盡皆知,最氣的還是他自己,一時疏忽,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放心,一個都不能少不了,至于趙夫人,誰也不能說請,今日她就當吸取教訓,皇子犯法也庶民同罪,郡主也一起掌嘴,直到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