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浠這樣一說,簡直說到了安親王王妃的心坎裏了,這幾日她何嘗不是傷心得吃不好,睡不好!
颛兒多活潑的一個孩子啊,就這樣沒了,她每每想起都忍不住落淚,還有自己的女兒......
唉,她的命運怎麽就如此多舛呢!
這滿府都是傷心事,的确不利于安胎,杜憶瑾回娘家養胎也好。
“不過你記得多安排一些人回去服侍憶瑾,千萬别出差錯了。”不然她可是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傷痛了!
上官瑞浠聽見這話也覺得是:“我會的,放心吧!”
得到了安親王王妃的允許,上官瑞浠便迫不及待的将杜憶瑾送回娘家安胎了。
他還安排了兩個婆子,兩個廚娘,八個丫鬟過去侍候,簡直比整個杜府的下人加起來還要多。
杜大人都有點被杜憶瑾出門的陣容吓到了,不過見上官瑞浠這麽緊張自己的女兒,他也高興。
杜府附近的人家看見了,有人甚至直接教導起自己的女兒,什麽叫妻憑夫貴,母憑子貴,讓她以後也一定要像杜府的小姐一樣,找一個好的人家嫁。
安親王王妃在上官瑞浠回自己的院子後,也派人去給五公主和傅然慧下貼子,希望她們能抽空過來勸一勸上官婉如。
五公主和傅然慧接到安親王王妃的帖子後,第二日一早便過來了。隻是上官婉如沒有見她們,她依然将自己關在房間裏。
無論五公主和傅然慧說什麽,都沒有回應她們。
兩人輪流勸了半天也不見她有一點回應也有點洩氣了。
“怎麽辦?颛兒的死對婉如的打擊太大了,都不聽人勸。”五公主擔憂的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間門,對傅然慧道。
“女人嫁人後,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的命,看得比自己的還重要,婉如傷心也是在所難免的。”傅然慧想了想便道。
“或者曉兒有辦法安慰她,要不我們去找曉兒問問?”五公主想起曉兒和上官婉如的關系甚好,可惜她動了胎氣不能過來,不過她也可以将上官婉如的情況告訴她,讓她幫忙想想辦法,畢竟曉兒的注意最多了。
傅然慧聽了這話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府中還有事要忙,就不過去了,你去問一問吧。”
五公主聽了這話也沒有多想,再說太多人去打擾曉兒,六皇弟估計也會不高興,于是她道:“那好吧!我去問問,等問到了,明天你再和我一起來勸婉如如何?”
傅然慧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兩人離開安親王府後,五公主便直接去瑞王府找曉兒了。
此時上官玄逸正好不在家,五公主知道後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曉兒見此覺得好笑:“你六皇弟會吃了你嗎?看你怕成這樣!”
五公主聽了這話誇張地道:“他是不會殺了我,可是他早就對我們下了通告了,沒事不許來打擾你,讓你安心養胎!你是不知道,我現在可以說是冒着生命危險來找你的!”
曉兒被五公主誇張的話語弄笑了:“好了,你快說你冒着生命危險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你要是再不說,你六皇弟就要回來了。”
五公主聽了這話也不敢耽擱了,她趕緊将上官婉如的情況說了出來:“曉兒,平時你的點子最多了,你有沒有法子勸勸婉如,好歹讓她不要總是将自己關在房間裏吹笛子啊。你也知道婉如的笛聲,簡直讓人振聾發聩的,上官瑞浠都讓憶瑾回娘家養胎了!”
曉兒聽了這話沉默了一下,上官婉如将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停的吹笛子,恐怕她不僅僅是思念颛兒,她更多的是想得到一個答案吧。
可是事情已經暴露了,那邊的人應該知道上官玄逸已經知道他們利用笛聲來聯系了,又怎麽可能還會用笛聲來給上官婉如一個答複,不怕上官玄逸将人抓了嗎!
“郡主現在隻是傷心過度了,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
畢竟一直以來,上官瑞如都是将颛兒當成她活下去的支柱的。
她平日稍微離開颛兒久一點便魂不守舍的,現在一時難以适應也是正常的。”曉兒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上官婉如。
并且這此事還牽扯上自己,她更加不應該去勸上官婉如了。
“那得多久啊,再這樣下去,她不将自己逼瘋,也會将旁人逼瘋的。曉兒你就想不到法子說服她嗎?我覺得婉如實在太可憐了。今天我和然惠勸了她半天,她也沒有理我們。”
“對啊,本來我約她一起過來問問你有什麽法子的,隻是她說她府中有事,就不過來了。”
曉兒聽了這話若有所思,她怎麽覺得傅然慧最近在躲着她?
上次她本來說讓景睿捎帶一些東西給趙佑威,隻是後來,她派人去問她東西收拾好沒,她卻說不用了,甚至就連兒的婚禮她也沒有參與。
然後到現在了,兩人也沒見上一面。
“曉兒你有辦法嗎?快點告訴我吧,明天我和然惠還約好了一起去安親王府安慰婉如的。”
“我......”曉兒剛想說我能有什麽辦法,上官玄逸就走進來了,他黑着臉,非常不悅的瞪了五公主一眼,那一眼冰冷中透着一絲警告:“本王不是說過了,沒事别來煩曉兒嗎?”
被上官玄逸這麽看了一眼,五公主感覺自己瞬間便來了一個透心寒,隻是她有點想不明白,這次六皇弟好像真的很生氣啊!
可是他隻是來找曉兒出點主意罷了,又沒有讓她到處走動,他那麽生氣幹嘛!五公主有點不明所以。
“那個,上官大哥,五公主隻是來......”曉兒見五公主被自己的男人吓到了,便想緩解一下尴尬,隻是沒想到她剛開口,上官玄逸便打斷她了,他冷冷的看着五公主,不悅道:“還不走?”
五公主非常确定,六皇弟今天吃錯藥了,非常危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五公主趕緊跑了,下次還是等六皇弟不在家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