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辱罵朝廷命官是違法的,需要打闆子,那若是有人詛咒一心爲朝廷效力,鞠躬盡瘁的朝廷命官呢?”曉兒接着問道。
“這當然也得處罰了!”
靈兒郡主聽了這話再也哭不下去:“我又沒有說什麽詛咒的話,是你誤會罷了!”
太後孤疑地看了靈兒郡主一眼,大概猜到瑞王妃爲什麽打她了,這個不争氣的主,成親了,腦子也沒見長!還好意思跑來找自己告狀!
太後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皇後便來了:“詛咒朝廷命官?那怎麽能行!這種人一定要受到懲罰,不然誰都可以詛咒朝廷命官了。詛咒辱罵了朝廷命官,也可以當什麽時候都沒有發生,這樣豈不是寒了百官們爲了朝廷鞠躬盡瘁的心?以後誰還會盡心盡力的爲朝廷效力!”
曉兒和韻兒見皇後走了進來,趕緊給她行禮:“臣媳/臣女參見母後/皇後,母後/皇後吉祥。”
“免禮,都起來吧!”
“謝母後/皇後。”曉兒和韻兒這才站了起來,解放了自己的雙腿,再半蹲下去,曉兒都考慮裝暈了!腳都麻了!
太後看了一眼皇後,若有事思,怎麽每次想要懲罰一下瑞王妃都會有人及時出現的!不是上官玄逸便是皇上皇後!她的宮中難道有奸細了?
皇後自然知道太後産生疑惑了,趕緊引開她的注意力:“曉兒,剛才你說誰詛咒朝廷命官了?”
曉兒看了一眼靈兒郡主,靈兒郡主也是曉兒提出來,才想起,朝廷有規定,不能辱罵和妄議朝廷命官的,她知道這事自己站不住理了,這巴掌白挨了,她隻能堅決不承認:“瑞王妃,你看着我幹什麽,我又沒有那個意思,是你誤會了!”
曉兒沒有再看她,而是看向太後:“太後,臣媳今天不是有意破壞郡主的添妝的,實在有人将朝廷命官不放在眼裏,随意詛咒,臣媳既然在場,自然得教訓一二了,正好她們詛咒的又是臣媳的大哥,臣媳和舍妹才忍不住親自動手打人的!臣媳貴爲王妃,保家衛國是臣媳的責任!容不得臣媳不動手教訓這些口不擇言的人!”
“什麽保家衛國,瑞王妃你别說得這麽好聽!說白了,你就是公報私仇!故意打的我!保家衛國那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責任,與你有何相幹!如果你說你在保家衛國,你這是幹涉朝政嗎?”靈兒郡主聽了曉兒的話快要氣炸了,還保家衛國,這是想給自己安上亂臣賊子的罪名嗎!簡直太過分了!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怎麽就不能保家衛國了!至于朝廷的事我不會幹涉,我隻是管理好後宅的事!不讓後院起火!你和方婉萍詛咒的是我的大哥,是我的家人,我打你們是爲家人出氣,是在警告你們,不許欺負我大哥!我這樣做不就是在保護我的家人嗎?這不就是在保家嗎?
至于衛國:我大哥是朝廷南越州知府,皇上親封的朝廷命官,前不久才救了南越州許多百姓的性命,你們居然詛咒他得了急症,試圖置這樣的忠臣良臣于死地,我打你們,不就是在保護這樣的好官嗎?朝廷是靠千千萬萬的好官員支撐起來的,我打你們,就是爲了這樣的好官出氣,爲了保護盡心爲朝廷辦事的好官,這不就是在衛國嗎?”
皇後聽了曉兒這一番“長編大論”,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兒媳婦的好口才,她是現在才知道保家衛國還能這樣解析的!論口才,自己這個兒媳認第二,這天下估計沒有人敢認第一了!
太後被曉兒說得一愣一愣的,她完全被曉兒繞糊塗了!打了一個郡主和姑娘的耳光,明明是潑婦所爲,怎麽一下子就變成保家衛國這麽高尚的事情了?
靈兒郡主也是昏頭轉向的,她也沒有聽明白曉兒的話,隻是覺得好像有點道理,但又覺得保家衛國不應該是這樣的,隻是又想不到如何反駁!
韻兒低下了頭,偷偷的樂,這天下間,就沒有自己的姐姐說不通的事的,道理都是站在她那邊的!看來她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許多!
曉兒見自己的據理力争,成功将太後弄糊塗了,便道:“太後還覺得臣媳打人是不應該的嗎?這樣的人不該打嗎?”
太後還暈在何謂保家衛國的慷概激昂的言論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應該打!保家衛國沒有錯!”
曉兒微微一笑:“太後英明!既然太後也覺得臣媳是對的,那臣媳便不打擾太後休息,先行告退了!”
曉兒說完這話便示意韻兒和自己一樣行禮告退。
太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她還在想曉兒那一番話的錯處。
皇後覺得自己的特意過來一趟,也是白走一趟了,自己的兒媳婦,比自己年輕時候,厲害多了,應付太後,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幾句話就搞定了。她也向太後行了一禮,然後幾人便一起離開。
即将踏出門外的時候,皇後回過頭,眼神微冷的看向靈兒郡主:“靈兒郡主,太後休息的時間到了,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麽!“
靈兒郡主聽了這話,趕緊站起了,向太後告辭,然後出了慈甯宮。
曉兒和韻兒出了慈甯宮便向皇宮告辭了,畢竟天快黑了,宮門即将關閉了!
皇後點了點頭,讓人送了她們出宮門,然後又站在邊上,等着靈兒郡主,對她說了幾句話,靈兒郡主哭着跑出宮了。
皇宮外,曉兒上了馬車,趙勇剛準備駕着靈兒郡主便攔在馬車前:“沈曉兒,你開心了吧!皇後現在罰我閉門思過,半年内不得離開府中半步!都是你害的!”
曉兒忍不住不雅的翻了一個大白眼:“姑娘,你沒病吧!到底是誰告狀不成,才惹出這事的,請記住害人終害己!簡直是瘋子!趙勇,走!”
“是!”趙勇直接揮了馬兒一鞭子,馬兒立馬跑起來了,留下氣得跳腳的靈兒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