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文聽了這話震驚得瞪大了雙眼,有點難以置信,他看向曉兒:“這是真的嗎?”
曉兒點了點頭:“你什麽時候見我說謊了?而且這事你也可以向大哥求證,他此刻和爹他們正在書房裏議事。”
劉志武聽了也很是驚訝:“這不可能吧?”
景灏卻一點驚訝之色都沒有,他早就看出兩人不妥了。
兩人見景灏這表情,又問道:“你事先已經知道了?”
景灏搖了搖頭:“沒有,我隻是直覺覺得不妥。不過當時若是她不跑過來,我也能及時拉開你們,這樣大家都不會受傷。”爲了自己的表哥不被人算計了去,景灏也說出了當時的情況。
當然他沒有說的是:他覺得當時方婉萍是奔着自己來的,隻是自己閃躲得快,她才撲到了劉志文身上。
景灏覺得若是他這樣說反而有點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感覺。
劉志文聽了這話也不由得他不相信了,曉兒她是不會騙自己的,景灏也不會胡言亂語,而他當然也不會僅僅因爲方婉萍救了他就覺得她好,隻是那樣一個柔弱的女子居然如此有心機,實在令人難以相信。
不過今日那樹枝是雷劈下來的,是意外,那時是事出突然,她也不認識自己,劉志文覺得這應該不是算計,或者她本性不壞吧。
譚氏看兒子這表情就知道他對方婉萍沒有多大的反感了,她恨鐵不成鋼的道:“總之你對那對母女提防着點,娘親一看她們就知道她們不是什麽好人!你若是喜歡她,想娶她回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是不會同意的!除非我死i!”
劉志文聽了這話,臉上一紅:“娘親你胡說什麽呢!我哪裏有這樣的想法!”
劉志文隻是對方婉萍有點好感,至于說娶回家,他還真的沒想到這一點。畢竟隻要是正常人也不會隻見過一面,就想着将人娶回家的吧!
譚氏聽了這話冷哼一聲:“沒有最好!你若是敢娶,那便和我們家斷絕關系,我才不管你!這話的女人誰娶了誰倒黴!”
譚氏這一刻是有點後悔了,見微知著,從今天這事景灏和志文,志武兩兄弟完全不同的反應就可以知道,景灏是看出那對母女有問題了,而她的一雙兒子卻都被蒙在鼓裏!
看來在升平縣,到底是限制了他們的眼界和見識了,他們以後若是想走仕途,可不是一昧隻讀書,修身便行的,還得學會看人,防人!
幸好她決定提前來帝都定居,還可以跟着景灏學習下,不然等到下一年他們下場再來帝都定居,到時候就算有本事考上狀元,當上大官,這官也當得懸,自己的兒子恐怕到時候怎麽死都不知道!
她自己雖然沒有當過官,但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這官場上的勾心鬥角,可比這些婦人耍的小心機要複雜得多了!一不小心被小人算計了,輕則罷官,重則抄家滅族的!
石老爺子看人也是很準的,兩個曾外孫真的太嫩了一些,所以他也忍不住開口了:“你娘親說得對,那對母女不簡單,你還是提防着點。這帝都城的女子沒有幾個是簡單的,你以後得長點心。别被人算計了去了”
劉志文覺得娘親這話太誇張了,但聽了曉兒和景灏的話,劉志文對方婉萍那點好感也淡了不少。
因爲就算她救自己是出于好心,但是用自己的名聲去算計景睿,那真不是君子能做出的事,道不同,不相爲謀。
“灏兒,你爹和姐夫他們都在書房,你帶曾姥爺,舅舅和志文志武去聽聽他們說什麽。”劉氏擔心女人說的話題會悶壞幾個男人,便道。
剛才事出有急,又因爲受傷的一個姑娘,下人直接便禀告給劉氏,并沒有人通知沈承耀,而且沈承耀正和瑞王在書房說事,也沒有下人敢去打擾啊!所以他們幾人才沒有人出現。
“順便告訴他們泥石流的事,看看需不需要派人去幫忙一下。”曉兒提醒道。她還記得泥石流的事,這樣的事可大可少,而家裏的男人都是朝廷命官,事關百勝生死的事,自然要通知他們,他們有這份責任去關心。
“是,娘親。”景灏應了一聲便招呼幾人往書房走去。
待男人們離開後,劉氏才道:“被那對母女懂得我都忘記還有泥石流這事了!不知道有沒有人員傷亡。”
“應該不會很嚴重,可能隻是封路了。”曉兒猜測道。
劉氏也覺得是,不過這樣的事也是官兵去管的,她也幫不上忙,真的有事,隻能給進行搶救的士兵們送點吃食。
譚氏想到剛才送出去的那副首飾,滿臉惋惜道:“可惜了那麽一套首飾!真的是情願喂狗了也不想送給她們!真是便宜她們了!”
曉兒聽了這話笑着道:“舅娘不用覺得可惜,那首飾不是純金的,隻是鍍金的,而且上面的珠寶也是假的!”
當時她聽說劉氏要送方婉萍一套首飾,便對楊梅使了一個眼色,所以送出去的一套首飾隻是空有其表罷了。
“假的?”劉氏聽了這話也有點驚訝,雖然丫鬟當時将首飾打開了,但正好丫鬟的身子擋住了,她并沒看見那套首飾并不是自己準備送的那套,她看向自己的丫鬟求證。
丫鬟見此回道:“是楊梅姐姐半路叫住了我,給了我另一盒首飾,說王妃讓我送那盒首飾給方姑娘。”
譚氏聽了這話忍不住哈哈大笑:“曉兒幹得好,虛有其表配表裏不一簡直就是絕配!”
曉兒微微一笑:“虛情假意救命之恩又怎麽配得到别人真心相報。”
“沒錯,真心才值得被真心對待!”譚氏覺得曉兒說得對,這下她總算順氣了。
這個世界就應該用真心回報真心,虛情假意回報虛情假意。
曉兒沒有再說方婉萍和方夫人的事,而是微笑着轉移了話題,将自己如何得到那套首飾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