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逸看天上下着雨便道:“下雨了,要不明天再去看看爹娘吧。”
曉兒白了他一眼:“本來昨天就應該回去的,要不是你纏着我,我需要今天冒雨回去嗎?”
上官玄逸聽了這話上前将她圈在懷裏,認錯态度非常良好:“都是爲夫的錯,就罰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曉兒推開了他,沒好氣道:“趕緊出門吧!你不是還要進宮嗎?”
上官玄逸拉起曉兒的手,一起往外走:“不急,先陪爹娘吃過飯再進宮。”
兩人冒着細雨回到升平侯府,相互行過禮後,劉氏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曉兒的肚子上。
雖然劉氏已經從景睿口中知道了曉兒的近況,但是還是忍不住期待看見曉兒的肚子裏已經有動靜了。
上官玄逸和沈承耀還有景睿去了書房說話,景灏沒有在家。
劉氏拉着曉兒回後院,這時雨天上烏雲密布,甚至響起了雷。
幸好一路都有回廊,她們也不擔心會淋濕了衣服,
進了屋子,剛坐下來,劉氏便忍不住了:“曉兒你的肚子還沒有動靜嗎?”
劉氏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緊緊瞪着曉兒的肚子,恨不得瞪出一個外孫來。
女兒成親已經兩年了,肚子還是沒有動靜,由不得她不心急啊!不過劉氏的心急不同于太後的,劉氏是擔心女兒會因此在夫家受委屈,同時也擔心她的地位不保。畢竟曉兒嫁的不是尋常百勝家,就算是尋常百勝家,新媳婦嫁過來,兩年都沒有懷上,許多婆家人都會有意見了。
劉氏的擔心曉兒自然是理解的,雖然回來兩三天這話題一再被提起,但她也沒有不耐煩。
曉兒拉着劉氏的手解析道:“娘親放心,這一年因爲一直都是在路上奔波,有了孩子也不方便,因此我和上官大哥打算回來再要孩子。”
“昨天大哥剛到家,娘親對大哥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睿兒,曉兒的肚子有沒有什麽動靜?不僅僅是這樣,娘親每次收到姐姐的信,還沒拆開看,就說這次一定是報喜的!可是每次都失望,姐姐你和姐夫該努力努力了!娘親等着抱外孫了!”韻兒在一旁也忍不住打趣。
“你姐姐已經成親兩年了,比她遲成親的人都有了,我能不急嘛?”劉氏白了韻兒一眼,她這不知道孩子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
但劉氏聽了曉兒的話,想了想也覺得兩夫妻這樣打算是對的,出門在外,一路奔波,的确不适合要孩子:“那現在既然回來了,便什麽都别管了,先要個孩子吧,孩子才是我們做女人的依靠。”
曉兒聽了這話忍不住打趣:“娘親這麽說,爹該傷心了,難道爹不是娘親的依靠嗎?”
“這不一樣!如果娘親沒有生下你們幾個,你爹現在也不會是我的依靠,他估計早就另娶了!懂不?”劉氏認爲:女人的依靠當然是男人,可是一個女人若是沒有孩子,那男人這個依靠便靠不住了!
要知道三年無所出,那可是可以休妻的。
現在眼看着曉兒成親就快三年了,她能不急嗎!
“娘親,咱們女人也可以靠自己活得好好的,隻要自己能賺銀子,那裏需要靠男人!”韻兒聽了這話卻是不認同的,這世上唯有賺銀子的本領最可靠。
“好了,家是歸宿,沒有一個人不樂意擁有歸屬感的!你以後便明白了,孩子是甜蜜的牽挂。有了孩子的人生才是完整的!”劉氏自然知道女人隻要能賺銀子,便能活得好好的,但是一個人過日子,日子再富足也是孤獨的,沒有什麽幸福感可言,一個完整美滿的家能給人帶來許多幸福感。
“娘親放心,我知道的。”曉兒不想再讨論孩子這個問題了,于是她轉換話題:“大哥的親事準備得如何了?”
“都準備好了,你回來得正好,幫我看看宴請的賓客和給朱家的娉禮有沒有需要補充的?我和韻兒都再三考慮過了,覺得都沒有什麽遺漏的。”
“好。”
劉氏讓丫鬟将禮單和宴請賓客的名單拿了出來,曉兒認真看了一遍,也覺得沒有什麽問題,劉氏和韻兒考慮得挺周到的。
“姥娘和曾姥爺會來嗎?”曉兒又問道。
“會,灏兒就是去城外接他們了。這次來帝都,他們打算在帝都定居了。”劉氏提起這事便高興。
“這可是好事,近了大家有個照應,而且以後娘親想念姥娘時,就可以看見了。”曉兒又問了一下家中的其它情況,聽見一切都很好便放心了。
“韻兒你的嫁妝準備得如何了?日哥兒可是等了很久了!”曉兒看向韻兒問道。
韻兒聽了這話,小臉一紅,她忍不住站了起來:“我不知道,我去看看飯菜都準備得怎麽樣了!”
劉氏瞪了一眼曉兒:“韻兒沒有你的臉皮厚,别打趣她!”
“我是在幫她鍛煉一下,臉皮太薄了,可吃虧了!”
劉氏說完這話又讓人将韻兒的嫁妝單拿了出來,曉兒看了一眼,和當初給自己準備的差不多,隻是當時自己因爲有許多百姓給自己添妝,所以自己的實際嫁妝很是豐厚。
曉兒看完嫁妝單子就知道再給韻兒補上一些什麽東西了。
“我聽說南宮國太子救人的時候不幸丢了性命?婉如郡主帶着孩子回來了?”劉氏小聲的問道,她已經從兒子那裏聽了一點内幕了。
“嗯,郡主的身份,她的兒子又是前太子的長子,這樣的身份太敏感了,容不得南宮新帝不得不防,孤兒寡母的,那些人都能暗中下毒手,還不如回來,起碼不用整日擔心小命不保。”
“是這個理。這皇親貴族活得太勾心鬥角了,不如咱們家簡單。曉兒,看見郡主這樣,娘親也有點擔心韻兒了!”
日哥兒雖然不是太子,但是他現在已經是太子的長子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幾十年後,東晉國絕對是他繼承皇位的,隻是在登上那個位置之前,有多少人會想将他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