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這樣挑釁她!簡直不自量力!
她應該慶幸這裏是四季酒樓,她的确不敢在這裏鬧事,因爲四季酒樓背後的東家是升平侯府,這事許多人都知道。
升平侯是誰啊?瑞王的嶽父大人!整個闵澤國,誰敢惹瑞王?
隻是今天這口氣,她是如何也吞不下去的!不能在這裏算帳,那便在外面算!
方婉如轉身走回雅間,她得讓她爹派人去查下她們究竟是誰!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簡直完全無視自己的身份!
方婉萍走回雅間,讓方夫人的丫鬟下樓将小玲叫回來。
那賤婢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方夫人見女兒如廁回來臉色不好,便問發生了什麽事。
方婉萍倒沒有隐瞞,直接将樓下的事說出來。
方大人聽了忍不住喝斥了一句:“咱們初來乍到,什麽人能得罪,什麽人不能得罪都不知道,還是低調點好,不然踢到鐵闆就不好了!”
方婉萍乖巧地道:“爹,我知道的,我這不是沒有計較了嗎?”
“貧窮落後的地區就是貧窮落後,這四季酒樓在這裏的食客素質比其它地方差多了!以後還要在這裏待上四年,和這些人打交道,這日子可怎麽過!”方夫人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行了,四年很快便過了,除了知府大人的家眷,其它人你看得順眼的,便來往一下,看不順眼的,随便找個借口推托一下,不來往也行。”
“那也是!”方夫人聽了這話,又高興起來了。
終于在一個地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樓下
曉兒回到座位上,朱顔便道:“都是我連累你了!真的是受不了那一對主仆了,在船上知道我家是經商的後,便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她們,被她們緊咬着不放。”
上官玄逸伸手握住了曉兒放在桌子下的手,用眼神詢問曉兒發生什麽事了。
曉兒搖了搖頭:“沒什麽事。”
這麽小的事,說出來也是掃興,曉兒根本就不将方婉如放在眼内!
景睿看向朱顔:“怎麽回事?”
朱顔便将她在船上如何結識了方婉如,兩人一開始相談甚歡,後來方婉如問自己家裏是幹什麽的,來這裏是有什麽事,她說自己家是世代經商的,來這裏談生意。
經這事後,方婉如便不再找自己說話了,看自己的眼神也總是帶着不屑。
當然她也将剛才下船時發生的事說了。
“我想她是看不起商人,以爲曉兒也是商人,所以才會看不起我們。”
“這樣的人,品性不好,太過勢利,盡量不要來往。”景睿直接下結論。
“我也不打算和她交往,道不同,不相爲謀。”
别人看不起自己,自己還拿熱臉去貼别人的冷屁股?朱顔表示,她的臉皮沒那麽厚!
景睿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朱伯父,你和朱姑娘坐了這麽久的船,也累了,今天便先休息一下,明天我讓曉兒帶你們到處走走。我剛上任,這幾天事情比較多,等我抽出空再陪你們四處走走。”
“不用人陪,你們忙你們的便行了!我們自己四處走走。”朱老闆擺了擺手,他哪裏好意思勞煩一位皇妃來陪着自己四處走走!
曉兒笑着道:“沒事,正好我閑着沒事!”
上官玄逸聽了這話,桌子下握着曉兒的手緊了緊,眼帶警告:你什麽時候閑着沒事了!
情願陪别人也不想法子多陪陪自己的相公。
曉兒的手被他握痛了,忍不住将手縮回來瞪了上官玄逸一眼。
朱老爺見此忙道:“真的不用,我明天還想休息一天,年紀大子,這船坐得久,整個人感覺全身都累。”
“也好,那明天休息一天,後天曉兒再陪你們走走吧!”
朱老爺:“……”
怎麽還是避不開,還是要瑞王妃陪着自己四處走走?這不是折煞他嗎?
上官玄逸聽了景睿的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自己的女人和老丈人來了也不陪,還指望着自己的丫頭去陪他們!
門都沒有,窗戶也關上了!
隻是上官玄逸怎樣想并不重要,曉兒二話不說便點了點頭:“好的,船坐久了,的确很累,那便後天吧!正好明天我整理一下桑基魚塘的資料,咱們後天去看看哪裏适合種植桑樹。”
上官玄逸忍不住無語問蒼天:有一個不和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上的妻子,那感受,誰懂?
幾人吃完午飯,曉兒帶着他們回到花園酒店。
景睿又直接回衙門辦事了。
景睿在衙門後面是有宅子的,隻是還沒有裝修好,而且隻有他一個人,若是自己住一個宅子,又要買一堆下人,正好家中有客棧,離衙門也不算遠,他便決定住在花園酒店的那間專屬于他的超級套房裏。
幾人在花園酒店的迎賓大堂,又看見了方婉如一家人。
朱顔: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曉兒看也沒有看她們一眼,直接帶着朱顔往裏面走去。
經過是名酒店服務員時,那人鞠了一躬:“少夫人兩間上等房已經準備好了,這是鎖匙。”
曉兒點了點頭接過鎖匙:“辛苦了。”
方大人看了他們一眼,他看見上官玄逸,總覺得這人有點似曾相識,隻是忘了在哪裏見過。
難道是以前曾求過自己辦事,所以自己有點印象?
方大人也沒有多想,上前要兩間上房。
正好上等的客房沒有了。
方婉萍皺起了眉頭:“剛才我明明聽見了那個小二對她們說兩間上房已經準備好了!爲什麽他們有房我們沒有?”
掌櫃的站了起來:“那兩間是一早就定下的。”
酒店每天都會空出幾套房給重要的客人住的。
“我不管,你既然給了他們兩間上房!也要給我們兩間!”方婉萍怎麽能接受在這裏被一名商女壓了一頭。
客棧掌櫃自然是不能答應的!
剛才那兩人可是主子帶過來的人!他要是這樣做,他也不用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