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曉兒還是感覺到他不高興了,于是便拉了拉上官玄逸的手:“上官大哥,你不高興。”
這不疑問句,而是陳術句。
“嗯。”上官玄逸倒也沒有否認,他推開了房間的門,拉着曉兒走了進去,然後兩兒圍着圓桌坐了下來。
“不高興我和趙公子說話?趙公子什麽地方惹着你了?”曉兒拿起桌上的一塊西瓜咬了一口猜測道。
不過不和趙佑威說話這恐怕有點麻煩,因爲趙佑威是傅然慧的未婚夫,憑自己和傅然慧的交情,再加上傅然慧是長公主之女,以後宮宴都是要見的,見面機會還蠻多的,總不能不說話啊。
“不是,隻是不高興他看你的眼神。”這一點令上官玄逸覺得異常郁悶,他不喜歡别人觊觎他的丫頭,但是這又不是他能阻止得了的。
更何況他也沒有暗中警告過了。
趙佑威通常都是偷偷看曉兒的,所以曉兒還真不知道他看自己的眼神究竟是怎樣的。
“什麽眼神?”
“不知道,就是不喜歡!以後你看見他還是繞道吧!丫頭你怎麽就不是一個醜丫頭!”那樣就沒有外人會多看一眼了!
曉兒聽了這話,白了一眼他:“醜不了!你不知道我空間有美容美顔的東西嗎?我要是醜丫頭,你會喜歡我嗎?”
“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絕對稱不上美。我還不是喜歡上你了?!”他是這麽膚淺的人嗎?!他可不是隻重長相的人!他重視的是内涵!
“可那時候你并沒有喜歡我啊!”
“……”沒有嗎?上官玄逸都忘了什麽時候喜歡上這丫頭的了。
反正知道自己總是忍不住去關注她,喜歡待在有她的地方。
以前她在升平縣,他便總想着往升平縣跑。
後來她在帝都,他便不想再離開帝都。
總覺得有她在身邊的日子,特别開心,特别安心。
曉兒見他沒有反應,忍不住将頭向他靠過去,追問道:“上官大哥,你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上官玄逸看着眼前放大的臉孔,送上門的甜美,豈有不偷香的道理。
他忍不住親了一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喜歡的,發現喜歡的時候,便已經很喜歡了!”
曉兒還想問有多喜歡,這時船停了下來了,應該是嶦耳島到了,船靠岸了。
門外适時傳來了楊柳的聲音:“主子,少夫人,嶦耳島到了。”
曉兒聽了這話,坐直身體,然後站了起來:“走吧!看看傳說中渺無人煙的蠻荒之地究竟是怎麽樣的。”
嶦耳島邊遠偏僻,蠻荒險峻之地,相比中原的富庶,這裏罪犯的地獄,水資源短缺,導緻食物資源短缺,就算你足夠勤快去開荒,種菜種糧,也沒有足夠多的淡水灌溉。
加之嶦耳海峽,風高浪急,在許多古人眼裏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天墊,那些罪犯被流放到這裏,四面環海,沒有船想逃跑都難。
雖然是一個海島,但是一個流放犯人的地方,你不能将它想象得有多美好。
一毛不拔,荒無人煙,是最好的形容詞。
上官玄逸拉着曉兒下了船,上了岸,這時岸上已經等侯着南宮國的一些官員和士兵将領了。
那些人對着上官玄逸和曉兒行了一禮。
“闵澤國瑞王爺,皇上早已下旨,嶦耳島從此以後便屬于南宮國了,我們現在便撤退!”
“好。”上官玄逸點了點頭。
鴻胪寺卿立即便上前和他一起簽訂了契約文書。
鴻胪寺卿仔細看了一眼文書的内容,覺得沒有問題,便呈給上官玄逸:“瑞王,您看看,如果沒有問題,我們便簽字了。”
上官玄逸接了過來,看了一眼,沒有什麽問題便點了點頭。
事情進行得這麽順利,總讓人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瑞王爺,島上本就沒有什麽百姓,剩下的都是南宮國流放的罪臣,平生作惡多端,罪無可恕!你若是看他們還算順眼,便留着他們在島上吃苦,若是看不順眼便全殺了吧!這些罪犯我們便不帶走了。”
南宮國的官員說完這話又轉過頭去看着那些罪犯道:“以後這島便歸闵澤國管了,你們是生是死也是由闵澤國的瑞王爺決定了!”
那些罪犯聽了這話全都向着上官玄逸跪了下來:“瑞王爺饒命!瑞王爺饒命啊!”
上官玄逸看着這些被流放的犯人皺起了眉頭,他看向南宮國的官員,冷冰冰的吐了兩個字:“帶走!”
誰知道這些人裏頭,有有頭南宮國故意安排的探子。
南宮國的官員聽了這話,忙賠笑道:“瑞王爺,不是我不想将他們帶走,隻是我們的船比輕小,一下裝不了這麽多人。這島上總總需要一些人來幹粗活的,什麽髒活,累活讓他們幹便行。”
這時曉兒拉了拉上官玄逸的衣袖,示意他留下這些人。
上官玄逸于是點了點頭:“既然現在你們不要這些人,以後這些人是死是活,都與你們無關了。你們斷不能拿這事來生事!”
上官玄逸雖然不明曉兒要留下這些人幹什麽用,但他還是聽曉兒的,決定留下他們。
南宮國的官員聽了這話忙點頭哈腰道:“這是自然的,瑞王放心吧!”
南宮國的士兵和官員都離開了。
這事出乎意料的順利。
鴻胪寺卿作爲一個典客,算是外交官吧,特别懂得什麽時候說什麽話,待南宮國的官員和士兵都離開後,他笑着對上官玄逸道:“瑞王太厲害了,不廢一兵一卒,便拿下了一座島,這可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鴻胪寺卿喜歡拍馬屁上官玄逸是知道的,他沒有說什麽,隻對着趙佑威道:“安排士兵四處搜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是!”趙佑威趕緊行禮退下了。
曉兒看着跪在地上的罪犯,總覺得有點不妥,但她又說不出來。
但因爲有忠誠藥粉,所以她才會留下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