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慶華聽了這話,那是一個憤恨!好一個上官玄逸,果然夠狠絕!
宮慶華坐在馬車裏心裏快速的計算了一番,小厮拿出帕子幫他處理臉上的血迹和傷口,他拒絕了。
他故意衣服也沒有換,頭上的傷口,臉上的血也沒有處理,直接去見南宮國皇上。
宮慶華在禦書房内直接跪了下來,不等南宮皇上說什麽便直接認罪:“父皇,兒臣不孝,兒臣處心積慮,部署多年,才存下了這麽多糧食,本來想着在父皇大壽時給父皇一個驚喜,意外遇上瑞王妃,兒臣想着若是能從她口中套出超級水稻的育種法子,父皇一定更加高興,沒想到卻将事情弄糟了,還得父皇割地賠款來爲我收拾爛攤子,父皇,兒臣是南宮國的千古罪人啊!”
說到這裏,宮慶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南宮皇上看着自己最疼愛的兒子,額上被磕破了,臉上一臉血迹,讓人幾乎要認不出他本來的面貌,身上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狼狽至此,那裏還有往日的風度翩翩,玉樹臨風!
南宮皇上心中有所觸動,闵澤國的瑞王果然夠狠辣而且有仇必報。
瑞王妃完好無缺,自己的兒子就已經被他們折磨成這副人模鬼樣,還從自己的手中得到了嶦耳縣和十萬兩白銀!
若是兒子真的将瑞王妃怎麽了,那是不是得用整個闵澤國來賠葬?!
不過同樣是一國之君,人家的兒子怎麽就一個比一個出息,開疆劈地的。而自己的兒子除了惦記自己的位置,還要他割地賠款的來爲他收拾爛攤子!
南宮皇上冷冷的看着宮慶華,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良久,才淡淡的開口道:“事情的經過究竟是怎麽樣的?你爲什麽能劫走瑞王妃?從實招來!朕不想聽一個字假話”
宮慶華早就被南宮皇上看得惴惴不安,現在聽了這話,他知道自己的父皇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他抹了抹眼淚,磕了一下頭,滿臉悔意,情真意切地道:“謝謝父皇願意聽兒臣解析,兒臣罪無可赦,但還是希望父皇不要誤會兒臣,兒臣知道父皇才疼愛兒臣了,兒臣不想父皇因此誤會兒臣而失望傷心,兒臣才厚着臉皮解析清楚的,不然兒臣都想以死謝罪了。”
到底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南宮皇上聽了宮慶華情真意切的話臉色緩和了不少。
宮慶華非常了解南宮皇帝,見他的表情有點松動,接着開口道:“兒臣見父皇在闵澤國種出超級水稻後,非常羨慕,并且常感慨這樣的人才,南宮國爲什麽沒有。
我們育不出超級水稻的種子,我們隻能向闵澤國購買,隻是闵澤國将超級水稻的種子賣得賊貴,而且還限量!爲此父皇受了不少氣,并且下旨說若是有誰能夠培養出畝産千斤的糧食,便封他爲侯爺!
由此可見父皇是多麽希望自己的子民也能培育出超級水稻。
可惜整個南宮國居然沒有一個人能有這等本事!
兒臣想哄父皇高興,爲父皇分憂,便想到了偷偷買下闵澤國一個縣的超級水稻種子然後種出來,并且一年又一年的将收獲下來的糧食儲存起來,等到糧食足夠多時,便給父皇一個大驚喜。
本來兒臣是沒想着劫走瑞王妃的,那時兒臣離開南宮國隻是想去将浈陽縣那兩個糧倉的糧食運回來而已,但是沒想到會在浈陽縣遇上了瑞王和瑞王妃。
浈陽縣縣令就是一個膽大包天的蠢貨,除了賣種子給兒臣,還貪髒枉法,栽贓陷害,弄得整個縣怨聲載道,民不聊生!
甚至連瑞王也敢栽贓陷害!被瑞王徹查……”
接着宮慶華又将爲什麽會将曉兒劫走,這簡直是老天爺将她送到自己的手中的,隻是他想不到他已經故意安排人引開上官玄逸,還是被他這麽快便帶着一大船的精兵追上來,打得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然後又他說了自己在上官玄逸手底下受到了何等的屈辱!
宮慶華說到最後是越說越聲情并茂,真情流露了!畢竟他是真的對上官玄逸恨之入骨,不用演戲,這臉部表情就已經很到位了!
“簡直是欺人太甚!”南宮皇上聽到最後,生氣得一拍案桌!
自己當時一定是頭腦發熱,才會答應他割地賠款的!
現在既然有了這麽多糧食,他還割什麽地,賠什麽款啊!
宮慶華的話說得合情合理,沒有漏洞,他的心裏已經信了一半了,而且宮慶華離開前,的确說要給自己一個驚喜。
自己的這個兒子,每年送給自己的壽禮都是非常用心的,他記得有一年的壽禮甚至是準備了幾年才完成,當時确實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而今年如果不是出了割地賠款這事,真的有這麽多糧食送到自己的面前,他的确也會覺得驚喜。
想到糧食,南宮皇上這次開口語氣緩和多了,而且有點迫不及待:“現在那些糧食都在哪裏了?”
“有一大半在郊外,父皇賞賜給兒臣的兩個莊子裏,兒臣将它改建成糧倉,儲存糧食了,還有一小部分在闵澤國,出了這事,還沒有機會運回來,兒臣現在就派人去将郊外的糧食運送回來,歸入國倉。父皇,兒臣先行告退了!”宮慶華說完這話,便作勢行了一禮,站起來,試圖退下。
南宮皇上看着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便道:“好了,這事不急,明天再将糧食運回來也行。你額頭上的傷看着不輕,整個人也不成人樣,髒兮兮的,趕緊去梳洗一下,傳太醫包紮一下。”
宮慶華聽了這話又恭敬地行了一禮:“謝父皇關心,兒臣告退了。”
南宮皇上點了點頭,待宮慶華退下後,南宮皇上又寫下了一份密旨,派人快馬加鞭給幨耳島的知府送去。
上官玄逸想空手套白狼!也要問過自己手上的兵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