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體靠在牆上,上官玄逸看了一眼守在門外的兩名守衛,又看了一眼四周。
不得不說,雖然浈陽縣的城牆建得像是大風吹便要倒下一樣,但是牢房卻建得特别牢固,
要想不發生打鬥,不驚動其它人,那便隻能一人對付一個,兩個人同時将那兩名守衛放倒了才行。
上官玄逸小聲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曉兒點了點頭。
于是上官玄逸躍上屋頂,繞到屋子的另一邊,直接跳了下去,而且落地時就像貓一樣,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上官玄逸和曉兒同時在心中默默地數數,當數到一百時,兩人同時從暗處飛出了一杖暗器,兩名守衛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便倒下了。
曉兒和上官玄逸迅速跑了出來,上官玄逸一劍斬開了大門上的鎖。
曉兒小心地推開了厚重的大門,上官玄逸自己率先走了進去看了一眼。見沒有人他才上拉住了曉兒的手,一起走了進去。
兩人一進門便看見了一個樓梯。
上官玄逸側耳傾聽了一下,下面沒有聽見人聲。
上官玄逸一手提着劍,一手拉着曉兒順着樓梯往下走去。
越往下,血腥味越濃。
曉兒的心忍不住提了起來了,她忍不住小聲道:“上官大哥,走快點。”
上官玄逸緊緊拉住曉兒的手,加快了腳步。
兩人很快便走下了長長的樓梯,入目便是楊柳被鐵索綁住了四肢,固定在牆上,渾身都是血迹。
地上也有許多血迹,布碎。
兩邊還放有許多刑具,每樣刑具上都是血迹斑斑的。
“楊柳!”曉兒眼淚一下子便流了出來,她掙開上官玄逸的手,跑了過去。
楊柳沒有反應,她的頭垂着,指尖,下巴還在一滴一滴的滴血。
上官玄逸迅速上前将楊柳手上和腳上的鐵索砍斷。
楊柳的身體自然而然的倒在曉兒的身上。
曉兒順勢蹲了下來,她不敢伸出手指去探楊柳的鼻息,她托住了楊柳的頸,仰住了楊柳頭,讓楊柳的嘴巴自然張開,然後曉兒拿出了療傷藥丸,像是不要銀子一樣,一顆一顆的喂,一下子便喂了她十顆藥丸。
“有人來了!”上官玄逸聽見門外人動靜,迅速看向樓梯,并開口提醒曉兒。
曉兒直接将楊柳送進了空間。
上官玄逸見狀想說什麽,但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随她吧。
這時樓梯上走下來了一個人,而他的身後還跟着十幾個黑衣人。
“瑞王好功夫!”黑影看着上官玄逸手上的劍,眸光一閃,這人的劍到底是有多鋒利,居然能将重玄鐵鋼做成的鎖一下子便砍斷了!
他不知道的是不是上官玄逸的劍太利,而是他的内功太高深。
上官玄逸看着走下來的人,眼裏充滿了殺意,就是因爲這個人,他的丫頭哭了!
曉兒眨了眨眼,剛才的脆弱已經不見了,仿佛剛才流淚的不是她一樣。
她擡起了頭,美麗的雙眸裏包含着太多的怒火:“楊柳是你打的?”
曉兒的語氣太過平常,隻是她的眼睛亮得得有點吓人。
“是又如何!”黑影聽了這話,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怎麽樣,你也想試試嗎?”
黑影四處看了一眼,奇怪那姑娘去哪裏了?
曉兒沒有說話,冷冷的看着他,然後手一動,銀針便一根一根的向他的身上招呼。
隻是黑影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什麽材料做的,那些銀針居然穿透不過去。
這麽快便有人來将那姑娘帶走了?這不應該啊!算了,管她去哪裏了,反正估計也死了!
“給我将這兩人活捉了,主上重重有賞!”黑影對身後的黑衣人揮了揮手。
樓梯上的人迅速跳了下來。
上官玄逸的軟劍直接向沖上前的黑衣人橫掃了一下,淩厲的劍氣,讓這些黑衣人紛紛後退躲避。
黑影見此,挑了挑眼眉,好強的内功。
黑影想伸手去拿盆子裏的長鞭。
他喜歡這條長鞭打在人身上,連肉帶皮也一起鈎起來的感覺。
上官玄逸一劍便向他的手砍了過去。
他迅速縮回了手,順手拿起放在碳盆裏的烙鐵,向上官玄逸身上招呼。
上官玄逸一個向後彎腰躲了過去,同時另一隻手上飛出一枚飛镖,直射黑影的雙眼。
黑影迅速偏過頭去躲開。
上官玄逸順勢站直了身體,然後兩人難分難舍的打了起來。
其它黑衣人這時也紛紛加入了打鬥。
曉兒拿出了長鞭,直接向那個盆子一甩,一收,盆裏的那條長鞭便落在曉兒的另一個手上了。
曉兒将手中的長鞭丢掉,她要用這條鞭子給楊柳報仇!
不是用這條鞭子打得歡快嗎?
那便讓他們也嘗嘗鞭子歡快地落在身上的感覺吧!
這些黑衣人的身手比不上黑影,但是也是非常不錯的。
大概是曉兒的外表長得太嬌美了,怎麽看怎麽不像武藝高強的人,于是隻有兩個人向曉兒沖過去。
其它人都舉劍向上官玄逸刺去。
“丫頭小心點!”上官玄逸一邊打還要一邊留意曉兒的動靜。
“上官大哥不用擔心我。”曉兒長鞭一揮便落在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身上,那黑衣人太過輕敵,連躲都來不及!
曉兒抽回長鞭,在空中便能看見一些布碎,肉碎還有血珠往下掉。
這些人就是拿着這樣的長鞭打楊柳的!
曉兒看見長鞭帶起來的這個畫面,心中第一次翻滾着如此滔天的怒火。
曉兒一鞭一鞭的揮出去,手中的長鞭像是活了一樣,追着兩人不放。
黑衣人本來以爲曉兒是純良無害的,可是沒想到曉兒打得他們隻有逃跑的份,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
有兩個黑衣人見狀過去幫手,卻都近不了曉兒的身。
曉兒也不怕自己會受傷,她像是不要命的追着他們不放,這樣反而讓黑衣人都怕了她了。
黑影看見曉兒的鞭法也震驚了,這瑞王妃甩得一手好鞭,那鞭法比起自己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恐怕隻有自己的主子能和她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