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銀子的花農非常激動,定要邀請曉兒和上官玄逸到家裏吃飯。
在花農的盛情邀請下,曉兒和上官玄逸來到了村長家吃飯,好幾個婦人都提着雞,雞蛋,鴨子,臘肉等東西過來了。
曉兒知道村子裏的人一年到頭,也隻有在一些傳統的節日才舍得殺雞宰鴨來吃的。
現在毫不猶豫的就拿出來給自己吃,她挺感動的。
曉兒不好意思幹坐着等吃,再說屋子裏全是男人,隻有她一個是女的,于是她對上官玄逸說:“我去幫忙做飯。”
上官玄逸點了點頭。
曉兒走了出去,院子裏有婦人在殺雞,有人在殺魚,有人在宰鴨,這簡直就像在辦喜宴一樣。
“嬸子,我來幫忙吧!”曉兒挽起袖子,準備幫忙切土豆。
那位婦人見她一身衣服的料子,是她們見都沒見過的名貴,細皮嫩肉的小手,哪裏像做過這種活計的人,萬一土豆沒切成,将她的手指切掉了怎麽辦,村長夫人趕緊阻止:“少夫人,你别動手,我們來便行。”
“對啊,少夫人,刀很鋒利的,萬一切傷到手怎麽辦。”旁邊的人也勸道。
曉兒輕松躲開了村長夫人伸過來搶刀的手:“沒事,這事我經常做不用擔心。”
曉兒的話在場幾個婦人沒有一個相信的,那嫩滑的小手,就不像是幹過活的。
隻是曉兒下刀後,她們都傻眼:刀起刀落間,她們什麽也沒看清,隻看見一些影子,然後一隻土豆便變成一堆土豆絲了,而且那土豆絲又細又均勻。
村裏的婦人還沒回過神來,曉兒便将盆子裏七八隻土豆都切成絲了。
這下她們相信曉兒經常做飯了,不是經常做,那刀工如何練出來的?她們就沒有這份本事了!
最後,曉兒用她的廚藝折服了村裏的幾名婦人。
這做出來的菜的味道,簡直是讓人連汁也不放過。
人長得漂亮,聲音也甜,貴氣逼人卻又平易近人,廚藝還這麽好,村裏的婦人對曉兒都喜歡得不行。
要是自己家的閨女也是這樣便好了!
然後她們又想到人家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可是會種花,會種田,會做飯,懂得比她們這些土裏刨食的人還要多,而自己的女兒長得沒人家漂亮,皮膚沒人家白,沒人家細嫩,還要幹活沒人家利索!以後怎樣嫁得出去?
她們産生深深的危機意識,決定以後都要多讓自己的的女兒幹活了!
……
曉兒的廚藝,令男人們紛紛贊揚上官玄逸娶了一個好媳婦。
上官玄逸話雖然不多,但嘴角卻一直是上揚的,顯然心情很好。
吃過飯後,曉兒和上官玄逸便四處走走了。
他們是要找一個地方做花茶作坊。
反正田牛馬氏留守在這個鎮子是爲了收集消息,曉兒便決定順便讓他們管理作坊,這樣更加方便他們收集消息。
地很快便找到了,是花田村的一塊宅基地,離花田不遠,離村子有點遠,這樣的地方做作坊正好。
因爲曬幹玫瑰花需要的場地很大,曉兒有點嫌這塊地皮不夠大,隻有三畝多的樣子,她想要将邊上那座年久失俢的宅子和它附帶的院子都買了,那樣作坊便有差不多五畝地的樣子,勉強是夠了。
曉兒向村長打探了一下那座荒廢的宅子究竟是誰的,并且說明了自己的用意。
村長知道曉兒打算在花田村建花茶作坊,高興得不行:“那宅子是梁大山家的,我帶你去找他!這裏離村子遠,他們已經沒有在這裏住很久了,裏面的屋也塌了,反正荒着也是荒着,他們一定會賣的。”
“有勞村長了!”兩人跟在村長身後又一次往村子裏走去。
村長帶着他們來到了村尾一戶人家門外,使勁地拍着門:“大山,大山!快開門!”
别看村長年紀大,這中氣倒是十足的。
隻是裏面沒有人應。
“大山!大山!……”依然沒人應答。
可是門是裏面栓着的,說明屋子裏有人。
“打更的!打更的!快開門!”叫名字不應,村長火了,便叫他的花名了。
“來啦!”這時屋子裏隐約傳來一聲應答聲。
曉兒聽了他的稱呼便問道:“村長,那房子的主人是一個更夫嗎?我們這個時候來會不會妨礙他睡覺啊?”
“是更夫,所以我們都叫他打更的,隻是現在他幹不動了,由他的幹兒子去做了。不怕,這個點大力已經起床了,他應該是去打水了。”
曉兒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做更夫的夜晚要打更,隻能白天睡覺,她不想做出如此失禮的事,妨礙了一個更夫睡覺,畢意别人晚上可是還要工作的。
“打更的,打更的。”
“來啦!村長,你催魂呢!”梁大山拖着一條行動不便的腿,走了出來。
“誰讓你喊了半天也不應呢!”
“這不是因爲你一開始叫我大山,我都忘了我叫大山了!我不知道你在叫我!”
村長聽了這話差點沒氣死,叫他名字反倒是自己錯了!本想在貴人面前給他留點體面,他錯了!
“你啊!你啊!真是老糊塗了,自己名字都忘了!”
更夫不好意思地笑了,請了幾人進屋。
他想給幾人泡茶,隻是他腿腳不便,村長和曉兒都阻止了,村長進入正題:“打更的,這是上官公子,這是他的夫人,他們準備在村頭建一個作坊,村裏那塊宅基地不夠大,想買你家那個破院子,你說說多少銀子?”
“那個房子已經破得不能住人了,就按宅基地賣好了,那裏有前後院加起來有一畝半地,一共六兩銀子如何?”更夫沒想到有人會買他那個破屋,畢竟那裏離村子遠,地勢有點偏僻,沒什麽人煙。
但是能賣出去,家裏便能多點銀子,更夫也是開心的。
六兩銀子,打更的沒有多要,村長聽了便放心了。
曉兒拿出了六兩銀子:“老伯,這是六兩銀子,若是你想賣的話,麻煩你拿出地契,我們好讓村長幫我過戶。”
“好,好,我這就去拿!”更夫的接過銀子,又拖着受傷的腿去找地契了。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一個聲音:“爹,是誰來咱家了?”
上官玄逸聽了這個聲音,身體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