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
“可是現在已經快到宮禁的時間了啊!”
上官瑞浠聽了這話停下了腳步。
是啊,快到宮禁的時間了,現在不能進宮了!
安成估計是沒有将那镯子給了太後,不然這一下午不會如此風平浪靜啊!
太後看見那隻镯子,早就傳召他們進宮了。
上官瑞浠想到這,提着的心微微放了下來,然後他又走回剛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他得想想辦法,讓太後不會因爲這事爲難杜憶瑾。
上官瑞浠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想,他剛坐下來,宮裏便來人了,太後傳杜憶瑾進宮謹見!
這個點還宣她進宮,可見太後有多生氣!她是等不到明天了!
太後雖然隻傳杜憶瑾進宮,但上官瑞浠哪裏敢讓杜憶瑾一個人進宮啊!
自己進宮也是不行,還不到明目張膽的護着杜憶瑾的時候,時機還不成熟!重要的是想進也進不去了!
怎麽辦好呢?上官瑞浠一邊想辦法一邊大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得提醒一下杜憶瑾該如何應付太後。
路上一個丫鬟正領着馮浩珍往正院走去,上官瑞浠心中一動。
他想到了安親王妃!隻能讓母妃陪她進宮了。
想到這裏上官瑞浠迅速跑回自己的院子,對正在梳妝準備進宮的杜憶瑾匆匆交待了幾句。
然後他又調轉身跑了出去,大步流星的往正院走去,他臉上故意挂着盛怒,他生氣地來到了安親王王妃面前:“母妃,杜府的人太過分了!”
安親王王妃看見兒子這樣子跑進來忍不住咳了咳:“浠兒,你這樣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你表妹還在呢!”
上官瑞浠仿佛這才看見馮浩珍一樣,他趕緊行了一禮:“原來是浩珍表妹也在此,剛才表哥失禮了。”
上官瑞浠說完這話又故意四處張望了一下狀似不經意地問道:“表姨母和浩宇表弟沒有來嗎?”
“娘親和大哥沒有來。”馮浩珍站起來回了一禮紅着臉道。
“最近宇表弟都在忙什麽?怎麽沒過來找我把酒言歡的?有空讓他多來找我玩啊!”
“家兄在忙着明年春闱的事,最近都沒有空。”馮浩珍聽了這話下意識的拒絕。
上官瑞浠聽了這話頗爲失望:“這樣啊?春闱是挺重要,得好好準備,可是身體更重要,表妹什麽時候走?我送你回府,順便提醒宇表弟一下要保重身體!”
馮浩珍:“……”
安親王王妃沒有辜負上官瑞浠的期望,她沒有錯過上官瑞浠臉上的失望,看他熱情地打探馮浩宇的消息,她馬上想起上官瑞浠上次看見馮浩宇的樣子,安親王王妃整個人繃緊了,她失聲道:“不行!”
上官瑞浠看向安親王王妃,眼裏帶着疑惑。
安親王王妃察覺自己的失态,咳了咳然後道:“浩珍你先回去吧!這事我會放在心上的,改天我再去找你娘親聊天。”
安親王王妃對丫鬟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趕緊送馮浩珍出去。
馮浩珍聽了這話便站起來行了一禮,告退了。
“我送送表妹!”上官瑞浠擡腳想跟着走出去。
“你給我站住!”安安王王妃怒斥道。
“母妃?”上官瑞浠無辜地看着她。
安親王王妃被上官瑞浠氣得不行,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不能在外人面前教兒子:“剛才你怒氣沖沖跑進來所爲何事?”
上官瑞浠一下子又滿臉怒意了,他坐了下來:“母妃,杜府的人簡直是豈有此理!今天丫鬟清點世子妃的嫁妝入庫,發現少了幾樣首飾,其中便有一樣是太皇太後傳下來的玉镯,我知道此事後便派人去查了一下!發現居然是杜夫人偷了,還拿去當了!你說杜家這都是什麽人啊!女兒的嫁妝都敢偷的!世子妃有這樣的母親,她能是個好的嗎?要不趁着還沒回門,直接将人送回杜府便算了!休書也不用寫了!”
安親王王妃聽到太皇太後傳下來的玉镯被偷了去,還被杜夫人拿去當了吓了一跳!心中的怒意也是瞬間便起來了,隻是聽到上官瑞浠後面的話她又冷靜下來了。
兒子剛才打探馮浩宇消息的樣子令她非常不安,他不會是趁機趕跑自己的媳婦吧?
這怎麽行!好不容易娶上的!
“那杜夫人是憶瑾的後母,向來是個擰不清的!她做的事怎麽能怪到憶瑾身上呢!憶瑾本來就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了。”安親王王妃幫着杜憶瑾說話。
“可是皇祖母已經知道這事了,我們不将她送回杜府,皇祖母也會怪罪下來的!”
安親王王妃聽了這話吓得不輕:“母,母後怎麽知道了!”
上官瑞浠将他查到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又将他出宮時看見安成進宮的事說了出來,末了他還補充:“皇祖母剛才派人來宣世子妃進宮,想來也是爲了這事。”
“什麽!”安親王王妃聽了這話直接跳了起來:“你怎麽不早說!你就這樣子讓你媳婦進宮嗎?你怎麽當人家相公的!我快被你氣死了!我怎麽就生出了你這麽一個兒子!”
安親王王妃罵了上官瑞浠幾句,着急地圍着桌子走了一圈:“不行,我也得進宮一趟!”
說完她便趕緊去換衣服了。
上官瑞浠聽了這話心裏松了一口氣,好歹憶瑾不會孤身奮戰了!
安親王王妃走了幾步回來頭對傻站在那裏的兒子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傻站在那裏幹什麽!趕緊去換衣服,陪我進宮!”
“是。”上官瑞浠聽了這話趕緊應了下來。
可惜安親王王妃已經轉過頭了,沒有注意到他應得太過爽快了一些。
于是三人一起往皇宮奔去。
宮門外,上官瑞浠對兩人道:“母妃,宮禁的時間快到了,我在外面等你們吧!”
安親王王妃這才想起這一點,她點了點頭。
宮禁後,外男是不能留在宮中的。
杜憶瑾有太後傳召,安親王王妃又是太後的兒媳婦,兩人進去倒是沒有多大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