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回家一趟!”杜憶瑾忍不住站了起來往外走。
萬一安親王府的祖傳玉镯被顧氏拿去還賭債了怎麽辦?
這樣的事顧氏不是沒有做過!若顧氏真的拿去當鋪換成銀子還賭債,祖傳玉镯他們不可能不贖回來,那樣不就全帝都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那樣的話就不僅僅是自己丢臉了,還會連累整個安親王府都跟着自己丢臉!
杜憶瑾想到這種可能便覺得可怕,她吓得臉都白了。
上官瑞浠顯然也想到是杜憶瑾那個繼母所爲了,他見杜憶瑾不管不顧的往外走趕緊拉住了她:“憶瑾,别慌,哪有新娘子今天回娘家的!不急,咱們明天回去問清楚就行了。”
“不是,你不明白,我那個後娘,她幹的事……”哪裏能不急!她都快急死了!她一嫁過來便害上官瑞浠的手受了傷,然後又害得整個王府丢臉,她怎麽有臉面對他們?!
“别急,我知道,隻是你不能回去,明天才是回門的日子,這樣吧!你有什麽急事,寫封信,我讓人送回去給嶽父大人如何?”上官瑞浠打斷了她的話,他又怎麽不會知道她心中着急什麽。
隻是現在她就這樣跑回去,讓人看見了更加會傳出各種猜測。
杜憶瑾聽了這話鎮定下來:“對!寫信,我這就去寫。”
然後她又往門外跑去。
上官瑞浠好笑的拉着她:“你跑去哪裏寫信呢!小書房在那。”
杜憶瑾可笑不出,她趕快跑過去了。
上官瑞浠向丫鬟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去侍墨。
這時清風帶着福榮走進來了,上官瑞浠便問了一下那天他領隊去杜府擡嫁妝的情況。
福榮将那天他看到的情況都一一說了出來。
上官瑞浠聽了這話更加肯定玉镯是顧氏偷了!
不然堂堂主母守在庫房外成何體統?!
“世子妃的嫁妝丢了幾樣首飾,其中有一樣是祖傳的玉镯,那玉镯絕對不能流落到外面了,一會兒你将世子妃的信送去給我的嶽父大人,然後打探一下杜夫人今天有沒有出門,若是出門了,查清楚她今天都去過什麽地方了!我擔心杜夫人将祖傳玉镯拿去當鋪當了或者拿去還賭債,甚至送回娘家了。”
顧家一定等着銀子給顧紅根和顧紅霞看傷,以顧氏顧娘家的心,偷來的這些東西一定都會用在娘家的人身上的。
福榮一聽這話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若是安親王府祖傳的玉镯流落到賭坊或者當鋪,這事若是傳出去了,安親王府的臉子往哪裏擱?
這時杜憶瑾也将信寫好了。
上官瑞浠接了過來交給了福榮:“這事不宜聲張,王妃那裏若是沒問起,你便瞞着,問起再說實話吧!”
“奴才知道,奴才這便下去安排!”福榮接了過來,便趕緊退下,這真的是事關重大。
杜憶瑾看着福榮退了下去,心中始終不能平靜,她真的擔心顧氏已經将玉镯當了。
而福榮又不可能大張旗鼓去贖回來的,隻能暗中去贖,這樣的話勢必要花上不少銀子。
上官瑞浠見狀安慰道:“沒什麽大不了的,不用擔心,福榮能解決好的。萬事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杜憶瑾心中一暖,點了點頭。
上官瑞浠不敢在屋子裏和杜憶瑾待太久,他又說了兩句便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杜府
杜仲恺今天沒有上衙,杜憶瑾成親他特意向衙門告假了四天。
他在書房裏聽見杜威說,安親王王府的管事上門求見吓了一跳,他以爲杜憶瑾在安親王府那邊出了什麽事了!
一般成親後第二天有夫家的人上門,許多人都會往新娘子不清白,被夫家退親方面想的。
杜仲恺握在手中的筆都掉到桌上了,寫得好好的一張大字就這樣毀了:“快傳!”
福榮進來後,便将一封信呈給杜仲恺了。
杜仲恺看見信封,心中咯噔了一下:這不會是休書吧!
福榮見杜仲恺伸出來的手都忍不住發抖了,便知道他誤會了,他趕緊道:“杜大人,這是世子妃寫的信,好像是世子妃的嫁妝被偷了。”
福榮說到後面刻意壓低了聲音,擔心被人聽了去了。
杜仲恺聽了這話心中松了一口氣,不過嫁妝被偷?怎麽會?他不是一直讓帳房守着庫房的嗎?
難道是安親王府府中的下人偷的?不會!杜仲恺很快便否定了自己這個猜測了。若是是王府的人做的,憶瑾不會寫信回來的!要知道家醜不可外揚!
他迅速将信拆開,看了起來,然後心中的滔天怒火瞬間便燃燒起來了。
這顧氏簡直膽大包天!無法無天!她心中還有沒有他這個相公,這個家了!
“簡直豈有此理!來人!将夫人給的我叫過來!”顧氏她這是不将他的兒女,不将杜家禍害個徹底,她就不消停!
後母昧下女兒的嫁妝?這樣的事傳出去,安親王府的人會怎麽看自己一家?他的臉子往哪裏擱!憶瑾以後還能在安親王府擡起頭做人嗎?她怎麽敢如此做!怎麽能如此做!
杜仲恺不得不考慮休妻了!不然有這樣一個娘親,他餘下的兩個兒子怎樣娶媳婦!
杜威聽了杜仲恺的話便道:“老爺,夫人今天一早便出門了。”
“什麽?她有沒有說去哪裏了?”杜仲恺聽了這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氏手上有銀子的時候,每次一大早便出門,回來總沒好事的!
福榮也覺得大事不妙了,現在正午已經過了,他趕緊告辭:“杜大人,祖傳玉镯是太皇太後傳下來的,決計不能流落在外了!杜夫人回來若是知道玉镯的下落,麻煩大人派人告知在下一聲。在下先告辭了!”
太皇太後傳下來的?杜仲恺聽了這話便知事關重大了,他趕緊讓杜威将福榮送出去,然後又派他去将顧氏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