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得将敵軍的新軍,全部攔在沙漠的邊緣,現在那些士兵已經知道自己被收爲叛軍了,到時候上官玄逸會勸他們改當朝廷兵,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棄械投降。
冷風如利刃一樣割在上官玄逸他們幾人的臉上,他們也渾然不覺。
這時天空中出現一隻雄鷹盤旋。
能夠将雄鷹鍛煉成信鴿,除了那丫頭也沒有其他人了。
上官玄逸吹了一聲口哨,那鷹便落在他的肩上了。
他停下了馬,後面的士兵也趕緊停下了馬。
上官玄逸将綁在老鷹腳上的信拆了下來,他打開一看,然後又伸出手掌心,老鷹便将一枚鑽戒吐了出來。
這是那丫頭的空間戒指,她怎麽給自己了?
上官玄逸跳下了馬,他對身後的親兵道:“原地休息一下,喝點幹糧,喝點水吧!”
士兵們都點了點頭。
上官玄逸說完便走到了大石旁,用身體擋住了士兵們的視線,用銀針将自己的手指刺破,快速滴了一滴血在戒指上面。
待血液完全被吸收後,他用意念開始查看空間裏的東西,首先看見的是一個大大的酒壇,上面還放着一封信。
上官玄逸将信拿了出來看了一眼,心中暖暖的,她的丫頭時刻記挂着他的安危,怎麽讓他不暖心?
隻是看到後面,上官玄逸心中怒火中燒,食人毒蟻嗎?那就讓他嘗嘗親眼看着自己被食人毒蟻一點一點吃掉的感覺吧!
上官玄逸伸出手撫了撫上面的字迹,然後小心地将信折好,放好,他解下身後的包裏,拿出炭筆和白紙開始回信。
風行撞了撞風痕的肩膀:“你猜猜是誰的信?”
風痕白了一眼他:“這麽白癡的問題還用猜嗎?能讓主子收到信後第一時回信的除了睿安縣主還有誰?”
“額,說得有點道理。”
“事實當然有道理!”
“那你猜猜信中說了什麽?”
“廢話,當然是甜言蜜語啦,你沒看見主子笑了嗎?”
“我看見主子好像很生氣。”
“明明是笑,怎麽可能……生氣……好像真的是生氣!完了,完了,趕緊将東西吃完,上馬吧!”風行說完低下頭,咬了一大口幹糧,主子生氣,這又得不吃不喝的趕路呢!
上次風揚飛鴿傳書過來,也不知道信上寫了什麽,主子就是頂着一團低氣壓,一聲不哼,馬不停蹄的趕了一天路。足足餓了一整天的他,兩眼發昏!
風痕也想起來了,低下頭趕緊就着冰冷的水,吃着硬邦邦的幹糧。
這大冬的,冷已經夠難受了,又餓又冷,真的是受不了了!
這個世界就是有着許多這樣的漢子,吃着苦,受着累,隻爲百姓能夠過上安穩的日子。
披星戴月,風雪兼程……
司徒俊傑站在高處,靜靜觀望着深邃的夜空。
今夜的夜空詭異莫測,日前還有将星逼近,隻是今夜卻失去了蹤迹,這委實有些奇怪。
司徒俊傑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居然看不懂這片夜空了?這是什麽情況?!
司徒俊傑迅速回到大帳内開始查看古籍。
一夜無果。
第二日,因爲昨晚夜觀星象太過詭異。
司徒俊傑決定在山谷底和密林布陣,攔截追兵。
這一批新兵沒有經過大強度的訓練和朝廷那些每天都在訓練的正規兵在戰鬥力和默契上都是不能比的。
所以真正打起來,隻能出奇制勝,借助外力,天時地利來取勝。
四五天後連續三四天将會有大霧,特别是早晨,濃霧蒙蒙,伸手不見五指,若是朝廷的大軍在那時追了上來……
想到這裏,司徒俊傑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他有辦法令朝廷的大軍,全軍覆滅!
司徒俊傑帶着幾個士兵來到了山谷入口處。
他仔細查看了地形,甚至每一棵樹的位置,樹與樹之間的距離,他都認真記下了。
然後他閉上眼睛,開始冥想,隔了好一會兒,睜開眼後,他指揮着士兵開始布陣……
同一時間,上官玄逸和他的親兵也來到了沙漠的邊緣。
隻是這裏的地勢平坦,要布起陣來,更加不容易,幸好背後有個防風沙樹林,這是幾年前開始建造的了,現在有些樹木已經長到很高了,爲了防風固沙,每年這一帶都會新種植一些樹苗和補一補沒成活的樹苗。
今年春天新種的樹木也超過了上官玄逸的身高了。
上官玄逸帶着親兵騎着馬在這片防風林中跑了一遍。
他跑得很慢,可以說将這林子裏的每棵樹木的位置都記下來了,心中有了一幅藍圖。
第二次帶着親兵再跑一趟時,他指揮着人将一些樹木标記起來。
待該做标記的東西都做好标記後,便讓一部分人挖坑,一部分人挖樹,一部分人将挖出來的樹種到新挖的坑裏,并将原來的樹坑填好掩飾好。
“主子現在天氣冷這樹能成活嗎?”風行擔憂地問道。
這裏風沙大,氣侯幹燥,這個防風林可是耗費不少精力才能形成今天這個規模的。
“事有輕重緩急。”上官玄逸一邊認真地按着腦海中的陣形,一邊指揮着親兵們幹活,順便四處看看。
再說曉兒丫頭給了他不少水缸,裏面裝有她特制的生命之水,信上說強身健體甚至可促進植物生長,既然這樣,他給新移植的樹澆些生命之水便行。
連能促進植物生長的生命之水都有,上官玄逸越發覺得曉兒神秘了,他看了一眼天上,有些懷疑那丫頭是仙女下凡,不過無論是神是妖是魔,這一輩子他都喜歡定她了。
風行點了點頭:“也對,死樹總比死人和亡國好!爲了保護國家而死,這些樹死得其所,簡直可以名垂千古了!”
“那你記得待會兒給每棵樹都起個名字,然後立個碑,流傳于世吧!”風痕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道。
這麽偉大的樹,死得默默無聞也真的太可惜了。
風行:……
聽見風痕的話的人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