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讓莊頭去找些核桃樹種上。正好我前陣子聽他說,今年好些桃樹因爲老了,結果太少,幹脆便将那些桃樹砍了,改種核桃。”
“可以買山地和荒地來種,頭三年是最賺的。後面跟風的人多了,價格就會下降了。”曉兒提出自己建議。
“我手上沒有銀子。”杜憶瑾懊惱道,這真的是一個好機會。
這就像發現了一座金山,但卻不能去挖一樣。
“我先預支兩年的溫泉租金你好了。”借給她,估計她不收吧。
兩年就是兩百四十兩,買荒山荒地的話也能有幾十畝了。
“可是……”這樣拿這一筆不太好吧。
“沒有什麽可是的,這銀子我是遲早都要付的,能幫到你,也是好事,你就當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我需要幫忙的時候你便幫吧。”
睿安縣主又怎麽會有需要自己幫忙的時候,她這是想幫自己,杜憶瑾知道。
動土儀式結束後,幾人在杜憶瑾家的莊子吃午飯,曉兒也将二百四十兩的銀子付了,好讓他們能早點買到地,開墾出來,種上核桃。
杜淳安見自家妹妹臉上終于出現了笑容,并且對未來隐隐充滿希望,他提着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心裏對曉兒感激不盡。
吃完飯後幾人便先回府了。
杜淳安直接去牙行找荒地買,這事他打算瞞着家中的後娘辦了。
曉兒送杜憶瑾回杜府。
馬車剛在杜府的門外停下,杜憶瑾下了馬車和曉兒告别。
剛準備出門的顧氏和顧紅霞便發現她們了。
“姑母,杜憶瑾回來了。”顧紅霞激動地道。
顧氏也看見了,睿安縣主親自送她回來?這樣正好!
她走到曉兒和杜憶瑾面前:“睿安縣主,城郊那個莊子的溫泉憶瑾是不是租給你了。”
曉兒本來想放下馬車簾子離開的,聽了這話點了點頭:“是啊。”
“那我現在告訴你,不租了!楚家給我們二十兩一個月,你若是想租,每個月的租金可不能少于二十兩銀子。”顧氏努力壓抑自己的興奮道。
以後家裏每個月能多上二十兩的收入,她怎麽能不高興!
不然隻靠自己相公的俸祿,也就勉強夠養活一大家子人而已。
這幾年,她首飾都沒添置一樣,出去參加宴會,戴來戴去都是那兩套頭面,她臉都快被人笑綠了。
曉兒聽了這話卻笑了,真是異想天開。
杜憶瑾卻臉色一變,“這事我已經和睿安縣主約定好了,每個月十兩,睿安縣主放心,每個月十兩租金不會變的。”
顧氏聽了這話,趕緊拉住杜憶瑾:“你這丫頭,哪有将銀子往外推的道理!這事你别管,我來處理便好了!”
“我以爲這莊子是杜姑娘的親生娘親留給她的,怎麽杜夫人對杜大人原配的陪嫁莊子也能說得上話的?”
“姐姐已經走了,她留下的東西,當然是屬于杜家的。我怎麽不能管!”
曉兒聽了這話嗤笑出聲。
杜憶瑾現在聽見顧氏的聲音便煩:“這是我娘親的陪嫁莊子,是留給我做嫁妝的,什麽時候輪到後娘你來管了。我娘親的嫁妝因爲後娘你将整個杜府的财産拿去還娘家欠下的賭債,爲養杜府這一大家子人已經用光了,隻剩下這麽一個莊子,怎麽?你的手還想伸到這莊子上嗎?”
顧氏聽了這話,臉上讪讪的:“我這也是爲你好,能多賺點銀子,以後你的嫁妝也多豐厚點!再說你年紀還小,不知道世道險惡,有些人想用十兩銀子便租一個月的溫泉,世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
“拜你所賜,我估計是嫁不出去了!我樂意十兩銀子租便十兩銀子租出去。這銀子夠我哥的束脩和淳康的藥錢便好,我也不需要太多。”
顧氏聽了這話,氣得差點沒吐血,夠束脩和藥錢便好,難道不用吃飯嗎!
還有什麽拜自己所賜她才嫁不出去,她就是爲了嫁她出去,她才這樣做的。
她娘家有什麽不好的,她嫂子也不會嫌她沒嫁妝!
“睿安縣主,憶瑾不懂事,說笑的,這事我就能做主,二十兩銀子一個月,一個銅闆也不能少。”
“杜夫人的手長得真長。”曉兒諷刺道。
“我是她的娘親,怎麽就管不了她的事了,睿安縣主想欺負我女兒,我是決計不同意的!”顧氏聽出曉兒的言外之意,臉色也不好看了。
“欺負杜姑娘的是杜夫人,這事,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曉兒指了自己的腦袋道。
“睿安縣主,你先回去吧,這事不會變的,謝謝你對我的幫助。”杜憶瑾不想曉兒在這裏受自己後娘的氣,開口道。
曉兒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顧氏拉着杜憶瑾:“你怎麽這麽蠢,明明每個月可以多賺十兩銀子。”
“我和睿安縣主已經簽了契約文書了,違約可是要賠銀子的!”
“賠多少銀子?”
“一千兩。”
“姑母,這一千兩,靈兒郡主和楚姑娘說了這銀子她會賠的。”
杜憶瑾聽了這話看向顧紅霞,眼中滿是怒火:“是你拿了我的圖紙和文書!”
那天從升平侯府回來,自己身上還帶着文書和圖紙的,後來發生了那件事,這兩天她就将文書和溫泉水管布局圖紙忘了,今天一早起床才想起來,然後便找不到了。
“我隻是不小心撿到了。”顧紅霞吓得不自覺退後一步。
“不小心撿到了,就可以偷偷藏起來了!拿出來!”杜憶瑾向她伸出了手。
“如果不是紅霞撿到了這文書,這麽大一件事我還不知道呢!你這丫頭,這麽大一件事,怎麽可以不告訴娘親,是想私吞了那些銀子嗎!”
顧紅霞将一張紙拿出來遞給了她。
“真是好笑!那莊子本來就是我娘留給我的,賺的銀子也是用來作爲我的嫁妝的!何來私吞一說!”杜憶瑾一把奪了過來,打開一看,見隻有一張契約文書。
“圖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