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上官婉如拒絕了,她拿出她的西洋樂器,一樣一樣地演奏,然後請教曉兒。
曉兒也不是樣樣都會的,但她會的都是極精通的。
于是這一路,上官婉如演奏一曲,曉兒緊接着演奏一曲,同一首曲子,兩個人演奏出來的感覺完全不一讓,讓在座的人,再一次深刻理解到,睿安縣主學藝之精,簡直讓人望塵莫及!
上官婉如不是那種别人比自己強,她就不高興的人,反而因爲知道曉兒如此厲害,她決定以後都纏上曉兒,直到有一天她也能演湊出如此完美的曲子才作罷。
下船後,上官婉如不顧某人又冷又黑的臉,緊緊地拉着曉兒的手,不讓她抽走:“睿安縣主,明天我去升平侯府找你,你記得别出府,在府中等我啊!”
明天?明天她還要畫一幅畫送給她做生日禮物呢!曉兒聽了這話趕緊道:“婉如郡主明天我有事,我人就在帝都,改天吧!等你生日過了後,咱們再約。”
上官婉如聽了這話,頗爲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
曉兒松了一口氣。
船靠岸後,幾人下了畫舫。
趙勇正駕着馬車等在邊上,跟在三人身後的楊柳看見了開口道:“姑娘,我們的馬車停在那邊。”
曉兒看過去,果然看見自家的馬車,她便對抱着自己手臂不願松手的上官婉如道:“郡主,告辭了,後天見。”
上官婉如抱着曉兒的手臂緊了緊:“這麽快告辭幹嘛?我的馬車舒服,你坐我的馬車吧!”
說完她又使勁拖着曉兒往安親王府的馬車走去。
升平侯府的馬車自然是不能和安親王府的比的,但那隻是外表,畢竟規制擺在那裏。曉兒的馬車,裏面可是很舒服的。
上官玄逸怎麽可能讓這種事發生,他用折扇一敲上官婉如的手,上官婉如便縮手了。
上官玄逸無視衆人的視線一把抱起曉兒往升平侯府的馬車走去。
上官婉如想跟上去,坐曉兒的馬車。
傅然慧走到上官婉如身邊拉住了她:“走吧,你也不想走到半路,被六皇子踹下馬車吧。”
上官婉如想到上官玄逸那黑透半邊天的臉,覺得很不可能,才作罷。
靈兒郡主看着上官玄逸将曉兒抱走,忍不住罵了一句:“臭不要臉!”
“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傅然慧滿臉風涼地開口道。
靈兒郡主聽了這話,覺得憋屈極了,狠狠地瞪了傅然慧一眼,生氣地向自己的馬車走去。
上官玄逸抱着曉兒一起上了馬車。楊柳坐到了趙勇的身側,有上官玄逸在,楊柳都是遠遠避開,等待吩咐的。
馬車裏,曉兒拿出一瓶藥丸遞給他:“上官大哥,手還痛嗎?”
上官玄逸搖了搖頭:“不痛了,藥丸留着,别随便用了,回府後我讓小福子幫我擦點藥酒就好。”
丫頭的藥丸關鍵時刻可是救命的,發生上次沒藥救她的命的事故後,上官玄逸對藥丸是非逼不得已都舍不得用了。
曉兒也知道他的心思,她也有藥酒,隻是效果沒那麽快,要兩三天才會痊愈。
曉兒拿出一小瓶藥酒和一塊姜:“你将衣服脫了,我幫你擦藥酒。”
丫頭願意幫自己擦藥酒,上官玄逸又怎麽會退而求其次讓小福子去做這事,隻是:
“我手痛,自己脫不了衣服。”
“誰剛才還說不痛的?現在連衣服也脫不了了!”這人的臉皮在自己面前是越來越厚,越發的蹭鼻子上面了。
“此一時,彼一時。”剛才是不想她擔心,現在她願意幫自己擦藥,自己也是期待的,當然不再藏着掖着了,不對,就算不痛也得說痛。
曉兒也知道他的手爲了救自己絕對是拉傷了,嘴上雖這樣說,但還是動手幫他解開衣服,先露出一條胳膊和半邊肩膀出來。
“剛才你就不該再抱我的!萬一傷上加傷怎麽辦。”曉兒埋道。
“不會。”就算受傷也要抱。
上官玄逸嘴角微微上揚,滿目深情的看着她幫自己塗藥酒,心中無限滿足。
曉兒也不知他拉傷那裏了,塗完右邊後,決定将左邊也幫他塗上藥酒,然後才幫他将衣服拉好。
“好了,晚上洗完澡再讓小福子幫你擦一次,明天應該會好很多了,其實你自己擦也是可以的!”
抱人都不怕痛,還怕擦藥嗎?
上官玄逸不置可否,他決定晚上再去找她幫自己上藥好了。
“當時靈兒郡主可是故意的?”上官玄逸當時顧着用飛镖射老鼠,并沒有留意到靈兒郡主的表情。
曉兒搖了搖頭:“不知道,應該不是吧,她也不可能知道護攔會斷掉。”
“可她也有可能借此揮手,故意打你或者推你,那樣你也是有可能掉下去的。”
“靈兒郡主嘴上占我一點便宜,因爲她氣不過我搶走了你,但要說她想故意推我下去,她還沒有那個膽。”
上官玄逸沒有說話,誰知道有沒有那個膽,這後宅的婦人,貴女,心思歹毒的也不是沒有。
爲了一己之私,家國也可以不顧的人,也不是沒有。
“誰讓你這麽好,讓她對你念念不忘,你又不理她,她便隻能找我這個搶走她心上人的人出氣了。”曉兒繼續道。
“胡說八道!我又不是她的,何來搶走一說!再說不是你搶走我,是我自己走向你的!你不用管她,她若讓你難受了,我便想法子讓她永遠也不能出現在你面前。”
永遠也不能出現在自己面前?曉兒吓了一跳。
“我是大赢家,有時候沒必要和她計較。她越是找我不自在,證明她心裏越憋屈。我隻要高興和幸福給她看,她就能自己氣死自己了。”
靈兒郡主憋不憋屈也不關他事,若是這次丫頭從塔上掉下來這事,他查到與她有關的話,他便想法子讓她去和親去。
這樣就永遠不用出現在他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