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美玉看着曉兒花大價錢買下一堆上等玉石原石,卻因爲得到一籮筐劣質玉石原石笑得差點跳起來,她忍不住諷刺道:“簡直就是一個傻子,花了大價錢買了幾塊不怎麽樣的玉石原石,别人送你一籮筐垃圾就高興成這樣!”
上官玄逸拿出銀票,準備付銀子。
諸葛美玉忍不住上前攔阻:“公子,這位姑娘估石的眼光實在太差了,簡直就是在浪費銀子。這幾塊玉石看着是好,可是太貴了,不值那個價,若是你想買好的玉石,我帶你去買,保證你一本萬利。”
掌櫃的聽見有人說自家鋪子的原石不值這個價,想擋他财路,不樂意了:“姑娘,我們翠玉軒可是百年老字号,絕對是一分錢一分貨的。你不是來買玉石的話,就請你離開,别在這裏防礙我們做生意。”
“我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同等質量的原石,我可以花五百兩,就能買下!公子,我可以幫你省下五百兩!”
“掌櫃的請收銀票,然後讓小二将我們買下的原石搬上馬車吧。”上官玄逸沒有理會她。
“好的。”掌櫃趕緊雙手接過銀票,店裏的夥計立馬機靈地去裝車了。
“這位公子,你怎麽不聽我的話呢,這真的買貴了,我一路跟在你們身後,發現這姑娘真的是什麽都不懂,她挑的都是次品!這買回去,做出來的東西,誰買!”諸葛美玉伸手想拉上官玄逸的手,阻止他付款。
這姑娘空有一個好皮囊,實則草包,簡直是紅顔禍水!
上官玄逸避開了:“姑娘請自重。”
諸葛美玉臉紅了紅:“我真的可以幫你買到更便宜更好的玉石。”
“不需要!”她買的再好,也不是丫頭想要的。
“真是不識好人心!”
諸葛美玉見勸不動上官玄逸又轉過頭對曉兒說:“喂,你這個草包,你别不懂裝懂好不好!這樣浪費别人的銀子,你怎麽一點都不覺得羞恥!”
“姑娘,你管得太寬了!我花的是他的銀子又不是你的銀子!”
一個有紳士風度的男人和女友逛街時,肯定是主動付款的那一個。
當然女方接不接受他的付款是一回事,他付不付又是另一回事。
曉兒和上官玄逸在這方面都是彼此都有付出,但不計較誰負出得多的。
六皇子府上好多珍貴的奇花異草都是她拿過去,真要拿出去賣每盆花至少值一百幾兩甚至更高,他也坦然接受,沒說給銀子。
再說沙漠中得到的那一屋子黃金,她都沒有要,都貢獻給他家了,現在用他一點銀子又怎麽了!
“用别人的銀子還這麽理所當然,簡直不要臉,這位公子,她一定是貪圖你的銀子,你千萬别被這種勢利小人蒙騙了!”
曉兒看着諸葛美玉義憤填膺的樣子,總覺得她現在就像是上官玄逸的正牌夫人,來教訓自己這個小三的!
這姑娘這麽喜歡在上官大哥面前刷存在感,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看上了也是白看!
上官玄逸給了她一個:你很白癡的眼神,然後氣死人不償命道:“我就是喜歡被她蒙騙。”
諸葛美玉:“……”
曉兒拉上上官玄逸的手:“上官大哥,走吧!咱們去前面看看。”
再和這種什麽都不清楚就指責别人的人争論下去,恐怕自己也成白癡了!
“好。”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諸葛美玉生氣地道。
“好了,玉兒,你的确是多管閑事了。”諸葛瑾泉看着兩人的背影開口道。
曉兒見一間占地頗寬的鋪子門前挂了一面寫着賭石兩個字的錦旗。
“上官大哥,咱們進去看看!”
“好。”
諸葛美玉見兩人走了進去賭石坊,心中一動!
她想到一個辦法證明那姑娘是草包了!
她趕緊跑上前跟着兩人身後走了進去。
賭石坊顧名思義就是賭石的場所。
玉石埋在地下時就很神秘,沒有一種儀器可以探測出來,而等它出來了,外面又包着一層岩石的皮殼,皮殼裏面是什麽,依舊沒有人說的清,所以行内把判斷玉的過程稱做“賭石”。
珠寶界有一句行話:賭石如賭命。
賭赢了,有可能一夜暴富,賭輸了,有可能傾家蕩産。
外面鋪子賣的玉石原石是已經将皮殼剝掉的,讓人好歹能分一分好與壞。
而賭石場裏而的這些石頭,就真的全是毛料,直接出土未經任何處理,是石是玉就靠各人的運氣和眼光了。
上官玄逸和曉兒走進賭石坊後,馬上有人迎上前。
“請問公子和姑娘是來賭石的嗎?”
上官玄逸點了點頭。
小夥計遞給他們二人一個牌子:“兩位請跟我來。”
小二将他們領到了一個極其寬廣的大廳,地上擺放着大小不一的翡翠賭石毛料,每一塊毛料上都标有底價。
許多人都在研究着地上那些毛料。
大廳很明亮,曉兒擡頭看了一眼天花,居然是用琉璃做成的屋頂,果然土豪,不過豪得真好!誰讓琉璃廠有她的股份呢!
這個堵石場和現代的翡翠賭石毛料市場交易的方式大同小異。
每塊翡翠賭石毛料都是标有底價的,誰看中這塊毛料,出價更高者得!
大廳上不下上百塊翡翠賭石毛料,每塊毛料前,除了站着研究毛料的客商,還站着一個工作人員。
“上官大哥懂得賭石嗎?”曉兒看着場上上百塊石頭,決定貪心一些,将好的全部收人囊中。
“略懂皮毛。”
“哪咱們來賭誰鑒别出來的玉石好好嗎?”
“好。”
“你們兩個人賭有什麽意思,不如我和姑娘你賭好不好?”諸葛美玉走到兩人身邊開口道。
上官玄逸見她們又纏上來,心裏升起了一抹不耐煩。
有人願意主動上門給自己送銀子,曉兒又豈會有拒絕的道理,她看了一眼這位滿臉傲嬌的姑娘,希望她一會兒還能繼續傲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