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哥不會是要親自幫自己換衣服吧!
老天爺不收,那地獄收不收人啊!她自己去閻王爺那裏報到行不?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上官玄逸換好了衣服便喊停了馬車,讓楊柳進去了。
曉兒松了一口氣,隻是這樣,曉兒也不想活了!
她這輩子也不想醒過來了!
她丢不起這個臉啊,怎麽辦!
幾人在客棧安頓下來後,趙勇便去找縣令了。
沒一會兒禾睦縣的縣令便屁颠屁颠的滾了過來,天氣這麽涼,他還跑出了滿額的汗,可見心有多急,有多慌。
“下官參見六皇子,六皇子吉祥!”縣令大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六皇子怎麽來到他們這個小縣,還亮明身份要見他了,不會是縣裏發生什麽大事,他不知道吧!縣令大人心裏惶惶不安。
“起來吧!”上官玄逸淡淡的開口道。
“謝六皇子。”聽了這話,縣令大人松了口氣,看來是沒有什麽不好的事。
“坐吧!”上官玄逸看了一眼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
縣令大人不敢推拒,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卻不敢真的坐下,隻敢半蹲着,可這姿勢比站着還要辛苦,他臉上卻半點也不敢顯露出來。
“本皇子請你過來是想打探一下盧大公子的事的。”上官玄逸開口見山地道。
縣令大人聽了這話,心裏咯噔一下,盧大公子有什麽事?是盧府那個昏迷數年的公子嗎?盧氏是縣裏的大戶,但也隻限在禾睦縣,六皇子是怎麽知道他的。
難道六皇子說的不是那個昏迷多年的盧大公子?不對,昏迷多年的人,即便當年如何驚才豔豔,但醒不過來的人,六皇子還打探來幹什麽。
可是六皇子口中的盧大公子不是昏迷中的那個盧大公子,縣裏還有哪個大戶是姓盧的,他怎麽不知道?
“不知六皇子說的盧大公子是指誰?”看着上官玄逸冰冷無霜的臉,縣令大人心裏忍不住發悚。
“昏睡多年剛醒過來的盧大公子。”
“盧大公子醒過來了?!”聽了這話,縣令大人一時太過驚訝,聲音拔高了不少。
上官玄逸看了他一眼。
縣令大人心裏咯噔一下,這麽重要的事連六皇子都知道了,他怎麽不知道,想到這裏他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帶盧府的家主來見我。不要洩露我的身份。”上官玄逸見他這樣,便知道從他口中問不出什麽了,便開口道。
縣令大人聽了這話趕緊應下,然後退了出去。
他的心裏卻是震驚極了,看六皇子這表現,不像是對盧府有什麽不滿,盧府這是走了什麽運,居然入了六皇子的眼!
縣令大人又想到,連他這個地頭蛇都還沒知道的事,六皇子便知道了,六皇子的眼線難道遍布了全國嗎?
他想起自己這些年雖然沒有大貪和幹出欺壓百姓的事,但總不會是兩袖清風就是,他又有些不淡定了,趕緊招來侍從,讓他打探一下,六皇子的來意,雖然也知道打探不出什麽來。
上官玄逸回到曉兒身邊,摸了摸曉兒的臉蛋,喃喃道:“丫頭,或許你很快就可以醒過來了。”
縣令大人很快便将盧老爺帶過來了。
縣令大人不敢洩露上官玄逸的身份,隻是拱手行禮道:“大人,盧老爺來了。”
盧老爺見縣令大人都這麽恭敬地行禮,也跟着行禮,隻是對上官玄逸的身份更好奇了。
上官玄逸沒有客套,以他的身份也不需要任何客套,他直接問道:“盧老爺,盧大公子是怎樣醒過的的。”
上官玄逸的話雖然不客氣,但他這份不客氣卻讓人覺得他理應如此才對,盧老爺被他身上這份貴氣壓得越發恭敬了:“回大人,在下的小兒子偶然遇上神醫,幫了他一個小忙,神醫爲了報答犬子,便幫大兒子診治了一回,然後就說草民的大兒子是因爲魂不附體才清醒不過來,隻要去昆侖雪山之巅找一味回魂草回來,熬一碗湯藥喝下就行了。”
魂不附體?難道丫頭也是這種情況?不然怎麽身體全好了,人也醒不過來!得找那神醫來幫她看看!上官玄逸的聲音略顯急切的開口道:“那神醫呢?”
“神醫給犬子看完病就離開了,他居無定所,喜四處雲遊,草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盧老爺老實地回道。
貌似神醫都喜四處雲遊,上官玄逸略有些失望:“那回魂草長什麽樣子的?”
隻能采株回魂草回來試試了。
縣令大人聽到這裏終于明白,盧府怎麽入了六皇子的眼了,他已經派人打探到了六皇子這一行人中有一名女子是昏迷的,這回魂草應該是給她用的。
盧老爺将回魂草的樣子描述了出來。
“大人,回魂草喜極寒,采下來最好放在玉盒裏冰封住,并且在一天内服用。”盧老爺最後還提醒了一句。
上官玄逸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讓他退下。
縣令大人待盧老爺離開後才開口道:“六皇子若是需要回魂草,下官這就派人去取回來。”
昆侖雪山離這裏需要兩天路程,這是按正常趕路來說的,若是快馬加鞭,采到藥後,一天之内回來不成問題。
“不用了。”上官玄逸拒絕了,這藥他要親自去采。
“客棧人來人往不方便,六皇子若是不嫌棄不如移步到下官府裏?”他沒想過上官玄逸會親自去取藥,于是便提議道。
他得讓六皇子到他府中看看,他府裏挺樸素的,他雖算不上兩袖清風,但好歹也是一袖清風的。
禾睦縣的縣令真是自己吓自己了,上官玄逸現在哪有心思在意這些,再說這世上又有多少個官真的是兩袖清風的,隻要不太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上官玄逸想到丫頭在客棧到底不如在縣令大人府裏安全,于是他便點頭同意了。
縣令大人大喜,趕緊回去,讓夫人将最好的院子打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