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騎兵首領風雲護送糧草回到軍營後便去向上官玄逸複命。
“……謹遵主子之命,故意放了一人回去。”
上官玄逸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狄紹維神清氣爽地走了進來,這人終于沒有了前幾天的鬼樣了。
“厲姑娘沒事了?”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沒聽說過嗎?她怎麽可能會有事啊!”想起某人剛好起來便給自己臉色看,狄紹維的神清氣爽不見了。
自己日夜趕路,每隔三日三夜才睡上一個時辰,就爲了早日将藥送到,來救她的命!
她倒好,醒來第一句話就是:“你來這裏幹什麽,滾回帝都去!”
狄紹維覺得那藥拿去救一條狗,它都會朝自己搖搖尾巴!
上官玄逸聽了這話也懶得理他了,他坐到書桌旁開始動手拆桌上的信件。
這人就是嘴欠,隻怕一輩子都抱不了美人歸。
明明心裏擔心得覺都睡不着,飯也吃不下,茶飯不思的守在某人身邊,見某人張開了雙眼,張口就說:“啧啧,這樣都死不去,果然禍害遺千年啊!”
厲明芳聽了這話,當時沒氣死,真的是因爲她心髒夠強壯,不是脂肪心!
“你什麽時候回帝都,大軍将要到了吧,厲将軍也醒了,哪裏需要這麽多人待在這裏,在這裏,我每天吃沙子都吃飽了……”主要是每天都被人趕回去,他再不走,某人都以爲他是爲了她舍不得走了。
上官玄逸沒有理會狄紹維的碎碎念,他身邊的人都特别話多,他都想不明白,哪來那麽多話說。
上官玄逸拆開了上官玄昊給他寄的信,看了一眼便丢下信,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了出去。
“……你不走,我自己走啦!喂,你去哪?怎麽說着說着就走人呢!”狄紹維一點尊重别人隐私的自覺都沒有,趕緊走上前拿起随意丢在桌上的信一看,然後瞪大眼睛。
“等等我!我也去!”他的妹子要來了,他怎麽能不去迎一迎!
上官玄逸離開後,便有兩個親信風輕和風揚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入内。
皇上允許自己的皇子擁有一千名親兵和一百名暗衛。
上官玄逸的一千名親兵,以風爲姓,個個武藝高強,以一敵百,尤以風輕和風揚爲最。
暗衛更是萬裏挑一,其中暗一神出鬼沒,可以說是來無影,去無蹤。
兩個都很好奇自己的主子走得這麽匆忙是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失去了一貫的冷靜自持。
上官玄逸騎馬跑出去不遠,一隻老鷹便在他的肩膀落下。
他拿下綁在它腳上的竹筒,并将裏面的信取了出來,然後又将馬調了一個頭回去了。
狄紹維騎着馬才剛出軍營,便見上官玄逸折返,對他視而不見,直奔軍營。
一路奔回帳前,跳下馬,将馬缰交給風輕,“去請厲将軍過來。”
說完他便撩開簾子鑽進帳篷内。
狄紹維忙掉頭追上,緊跟着他的步伐鑽了進去。
“不是去接曉兒丫頭嗎?怎麽掉頭了。”
“不接了。”
“爲什麽?”
“調兵。”上官玄逸打開地圖,開始查看地形。
……
兩點間的距離,直線最短。大軍行進的路線,幾乎都是按這個真理走的。
所以有時候,翻山越嶺是在所難免的。
日子又往前推進了十天,曉兒從記憶中的地圖知道,如果不下雨的話,這兩天他們便要路過一處山谷――月落谷,正好是楊勇對何偉說的時間。
之前黃金巨蟒告訴她,楊勇用本來的相貌見過何偉。
那時,何偉被打了軍杖,第二日便被趕出軍隊,大軍走遠,隻留下屁股皮開肉綻的他,他看着逐漸遠去的隊伍,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
屁股痛得他走不了路,隻能爬着往回走。
整整爬了一天都沒看見一個人影,一戶人家,身上的傷痛讓他對上官玄駿和曉兒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夜晚來臨了,他拿出幹糧用力地咀嚼!仿佛在吃曉兒的肉,咬上官玄駿的骨。
吃完幹糧後,他便直接躺下
幸好他也不是第一次在荒山野外過夜,不然準能吓死。
臨天亮之際,他聽見一聲野豬叫,吓得他一個激靈跳了起來,又被屁股的疼痛弄得跌了回去。
但是野豬啊,一個不好,他的小命便丢了,哪裏還顧得上屁股是不是開花,會不會繼續開花,跑就對了!
他挺直腰,繃緊屁股不停地跑,但還是沒有野豬快。
就在野豬想像拱白菜一樣将他拱了的時候,救星出現了。
楊勇提着劍出現了,他将野豬攔下,砍殺了。
楊勇救了何偉的命,了解了他的情況後,贈了他一瓶傷藥,并且告訴他,他有辦法幫他報仇。
何偉聽了,簡直就覺得瞌睡了有人送枕頭一樣,他正想報仇呢!
楊勇給了他一個玉佩,告訴他一個日期和地點,讓他去附近的鎮上一間叫花容月貌的胭脂水粉鋪子找一個叫跛腳榮的夥計告訴他就行了。
楊勇甚至還給了他一匹馬,讓他離開。
得想個法子延遲大軍經過月落谷的時間,曉兒心想。
第二日早上,所有的士兵,包括上官玄駿吃過早飯後都腹瀉了。
腸鳴聲此起彼伏!
士兵們跑進山裏東躲西藏解決個人問題。
曉兒捂着肚子第一個跑進不遠處獵戶建的茅屋,關好門,便不讓其它人進。
然後躲進空間捧着肚子放聲大笑。
十萬士兵捂着肚子到處找地方方便的場面,實在太壯觀了。
有些人剛解決完,一邊綁褲腰帶一邊往回走,褲腰帶都沒綁好,肚子又一陣翻山倒海,又趕緊往回跑去。
一整個早上,每個人至少跑了十多遍,拉肚子拉到腳都軟了。
曉兒也白着一張臉,有氣無力地走了出來,和大家聚在一起。
整座山頭都能聞到米田共味。
山上所有動物都嫌棄地跑走了。
就連剛飛過來想在這山上的樹上落腳的小鳥都被熏得差點從半空掉下,不停地撲撲翅膀,迅速飛走了。
曉兒捏着鼻子,有些後悔藥下得太猛了,這都快要将她自己熏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