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莊老闆已經等在這裏。
“抱歉,讓石老闆久等了。”
“你是從哪裏見過這塊玉佩的?”酒莊老闆拿出曉兒寄給他的一張畫問她。
“志文表哥,你将你的玉佩拿出來給這位老爺爺看看。”
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曉兒和石老闆,隐隐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
志文掏出他随身帶在身上的玉佩。遞給了酒莊老闆。
酒莊老闆顫抖着雙手,接過玉佩,頓時老淚縱橫。
“蝶兒……”
大家看了他這樣子,心裏難免也不好受。
待石老闆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後,才再次開口:“這玉佩是誰給你的?”
“是我奶奶給我的。”
“你奶奶呢?”
“我奶奶在村裏。”
“村子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找她。”
“石老闆别急,我已經派人去接姥娘過來了。”
“咱們還是先将事情弄清楚吧。”
酒莊老闆聽了這話,才坐了下來。
“這玉佩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的。”
女兒?曉兒看了一眼酒莊老闆,這人最多怕隻有六十歲,或者六十歲不夠。
劉氏今年二十四歲了,這時候的女子多是十五六歲便成親,劉林氏成親三年後才生了劉敏鴻,也就是說,她生劉氏時已經二十歲了,而今年劉林氏應該是四十四歲。
“我姥娘已經四十四歲了,想來不會是你女兒。”
這酒莊老闆聽說他隻有一個兒子而且還沒成親就去了,如果姥娘是他女兒,這兩姐弟也相差太遠了吧!
“我十五歲便成親,十六歲就有女兒了。隻是後來被奸人所害,一直再無所出,直至遇上神醫,将我的病治好了,才在四十四歲再生下一兒子,而我今年剛好六十歲。”
這麽說年齡是對上了,不過這酒莊老闆的人生也太悲催了些。
酒莊老闆回憶往事,又忍不住紅了眼。
劉敏鴻遞給他一塊帕子。
他擺了擺手,硬是将眼淚忍了回去。
“我女兒的手臂上是有一塊胎記的。”
“是不是在右手?紅色的,形狀就像蝴蝶?”譚氏叫了起來。
酒莊老闆點了點頭:“對,對就是像蝴蝶。所以我才給她起了個名字叫石采蝶。”
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也太戲劇了吧!半路殺出一個太姥爺?
“可是我從沒聽娘說起過她不是姥爺親生的。”劉敏鴻說的姥爺,自然不會是面前這位。
“我女兒在滿月那天便被人抱走了,她又怎麽可能會知道自己是不是别人親生的!”那個養她的人不告訴她也情有可原。誰養大一個孩子,不想她将自己當親生爹娘來對待的。
他女兒被抱走,他隻猜到是族人所爲,便不再給族裏一丁點好處。大概也是因爲這樣,族中的人才越來越過分,先是給自己才絕子毒,害自己多年無所出,毒解了,臨老才生下老來子,小心翼翼地養到快到成親的年紀,結果一次省親還是被害了!
找不到證據,不能将他就地正法!但想得到他家的酒莊!他就是偏不讓他們得到!
“你傻啦!是親生的又有幾人舍得五歲就将人送出去給人當童養媳的?我聽我爹說,娘小時候的日子可慘了,臉上總是挂着五條手指痕,手背上的傷更是舊的沒好,新的又添上,每天又是挑水,砍柴,做飯,洗衣服,喂養牲口,這還不算什麽,一年四季連鞋子都沒有一雙穿的,整日就赤着雙腳,大冬天的,走在雪地裏,一步一個血腳印,後來還是我奶看不下去,每年都送她一雙鞋,還有啊……”曉兒見譚氏說起來滔滔不絕,也不看看人家老人家聽了都快心髒病發了。
曉兒見酒莊老闆:捂着胸口,她趕緊打斷譚氏:“舅娘,過去的事就别提了,咱們說說現在。”
“石老闆,來先喝口水緩緩!”曉兒趁人不注意,偷偷從空間裏倒了杯水出來。
譚氏也察覺到不對了,趕緊換了話題:“不過現在可算熬出頭了,姥爺你看看現在我們的衣着,鋪子,也知道娘的苦日子都過去了,剩下便是安享晚年了!”
曉兒真佩服譚氏的,人家是真上道,這下便開始喊上姥爺了。
這親都還沒認回呢!
是啊,幸好熬出頭了,不然他的女兒不就得吃上一輩子苦了!
劉林氏很快就走進來了,看見酒莊老闆便笑道:“這是家裏來客了?你看你們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害的我闖了進來,打擾了你們。”
石莊老闆站了起來,錯不了,這就是他的女兒,和他的妻子長得一模一樣。
“蝶兒。”酒莊老闆上前握緊劉林印的手。
“阿伯。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蝶兒……”劉林氏向兒孫們求救。
“我沒認錯,就是你,你長得可像你娘了,還有這玉佩是不是你的,你手臂上是不是有個蝴蝶胎記?”
“可是我爹……”
“姥娘這才是你親生爹,你給文兒的玉佩,和他身上的玉佩是一對的。”
“爹?”劉林氏一時真有點消化不了。
“我們出去吧,讓他們好好說說話,聚聚舊。
衆人聽了曉兒的話便都出去了。
譚氏和劉氏兩人親自下廚,打算煮上一頓豐盛的晚餐,慶祝自己的娘終于找到親爹。
也不知道兩父女,多年未見有什麽好說的,足足說了一個時辰才出來。
而酒莊老闆出來後,整個人都和初次見到不一樣了。
果然,生無可戀和人生又有希望就是不同,曉兒覺得他的滿頭白發好像長出了幾根黑絲。
“曾孫女,酒莊的事,你們可請好人了,若是沒有,我倒是知道幾個熟手,到時候找找他們來幫忙,那幾個人都是老實本分的。你們可放心用。若不是怕給你們惹上麻煩,我也是可以幫忙的,隻是……”壞人太陰險了,他賭不起了!
“那就先謝過曾姥爺了,不過我家不怕麻煩的,曾姥爺,從此往後,你大可活得恣意些,想怎麽樣便怎麽樣!”
“人生真的太戲劇化了,沒想到買個酒莊都能買出一個曾姥爺來。”景灏感歎道。
“就你小子話多,一。這不是更好嗎?以後又多一個人疼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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