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是連口也懶得開了。
曉兒指了指他挂在腰間的玉佩,“石老闆腰間的玉佩是一對的嗎?你帶的隻是其中一半?”簽文書時曉兒見這酒莊老闆姓石,便叫他石老闆了。
好吧,做交易做到連最基本的寒暄客套都沒有的,這也是第一次了。
“你怎麽知道的?”酒莊老闆回過頭來看着曉兒,難道她看見過另一半?
“我看着有點别扭,像是隻有一半的樣子。”曉兒發現不遠處的巷子裏,有人探頭探腦的樣子便将想說出口的話改了。
酒莊老闆聽了一句話也沒說便走人了。
沈承耀因爲曉兒的話,也看了酒莊老闆那玉佩一眼,還真眼熟,像在哪兒看見過,不過他也忘了。
曉兒看出沈承耀有疑惑,知道他想說出口的話,便用隻有兩人才聽到的聲音先攔着了:“爹,此處不方便說話。”
然後又放開聲音道:“爹,咱們去看看那酒莊吧。”
“好。”沈承耀點了點頭。
這一萬兩買下來的酒莊,還不知道多大,不知道裏面有什麽東西呢!
兩人回到酒莊,這時酒莊的大門已經從外面鎖上,裏面顯然是沒有人在了。
沈承耀打開了大門,兩人走了進去。
一進大門入目便是一個幹淨寬敞的院子,左邊的牆角,搭建了一個棚子,堆放着很多空酒壇,棚子前面還有三口井。
右邊有一間大屋子的,屋頂有個大煙窗,應該就是釀酒的地方了。
兩人進去看了看,釀酒器具都清理得幹幹淨淨,擺放在适當的位置上。有煮料用的陶鼎,發酵用的大口尊,濾酒用的漏缸,貯酒用的陶甕等等。
雖然那酒莊老闆一副不愛理人的樣子,但這酒莊的一切還真是井然有序,工具齊全,幹淨整潔。
可見也是一個有良心的人。
兩人來到了地下酒窖,大大小小的酒壇子排放得整整齊齊,密密麻麻,不下數百壇。
“這些酒很香。”沈承耀打開了一小壇,聞了聞。
“回頭帶壇子酒回家償償。”
沈承耀點了點頭。
兩個人走出地下酒窖,來到了一間帳房。
“這裏還有扇門,爹你把鎖開了,咱們進去看看。”
沈承耀找出鑰匙,打開了門。
入目是一條木搭的樓梯,曉兒挑了挑眉,居然又是地下室。
兩人走了下去,曉兒拿出一顆夜明珠照明。
同樣是整整齊齊,密密麻麻地擺滿了酒壇子。但這些酒壇都是統一大小,五十斤裝的。
有一面牆還放着一個空架子,原來應該是放帳簿的。
曉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酒壇上貼着的紅紙上的字。
然後換算了一下,居然已有百年!曉兒一下子激動起來了,她一壇一壇看過去。
“爹,這些都是百年陳釀!”
“這些都有五十多年了。”沈承耀看的是另一頭的酒壇子。
“這一萬兩銀子真是值了!”沈承耀望着這不下上百壇的酒,感歎不已。
“意外驚喜,得盡快安排人過來守着酒莊。”不然這麽大一個酒莊,沒有人守着,酒被人搬光了也不知道。
更何況剛才那個鬼鬼祟祟的人還不知道打的是什麽主意。
兩人剛出酒莊的大門,便被兩個壯漢賭住了前路。
“兄台,我勸你能夠将這酒莊轉賣給我們石大爺。”兩名壯漢身後還站着一個中老年人,一雙三角眼,冒着貪婪的精光。
“抱歉,這酒莊我家正好需要,不賣。”沈承耀本能地将曉兒往後拉了拉。
“你們是一萬兩買下的吧!我給你們一萬一千兩,你們轉手便能賺上一千兩了!”中老年人開口說話,聲音像鴨公。
“不賣。”沈承耀搖了搖頭。
“一萬一千五兩!”
“噗!”曉兒忍不住笑了。
一千兩,一千五百兩?這是打發叫花子嗎?!
“不是銀子問題,我家正需要開酒莊,所以再多銀子也不賣!”
“好,敬酒不喝喝罰酒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上!給我打到他肯賣!”三角眼面露兇光。
一個壯漢舉着木棒,向沈承耀打過來。
沈承耀也不是吃素的,一手便接住了木棒,一個用力一扯,将壯漢拉了過來,一拳便往他肚子打去。
另一人見狀,打算将曉兒捉了,逼沈承耀就範。
誰知他一有動作,曉兒手中便多了一條鞭子,她手中長鞭一揮,硬生生在他身上打出一條血痕!
“娘的,今天我不将你們剁了,以後我也不用在這地頭混了!”那人硬生生吃下一鞭子,更是怒了。
“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曉兒再次一揚手中長鞭,吓得他趕緊往後跑去。
黎哲偉的聲音此時便在巷口響起了:“侯爺,睿安縣主可是遇上什麽麻煩了?”
候爺?縣主?三角眼反應過來忙喝住兩人,然後點頭哈腰道:“黎少爺怎麽來這了?誤會,誤會,小人有眼不誤泰山,不知侯爺和縣主大駕光臨,多有得罪,望侯爺大人有大量,别和小人計較。”
然後又指着兩個壯漢罵道:“你們兩個不長眼的,還不給侯爺和縣主賠罪!”
“侯爺,縣主,小的知錯了,請侯爺和縣主原諒小的。”兩人忙各自甩了自己兩巴掌。
“以後若是讓我再看見你們橫行霸道,可别怪我不客氣!”沈承耀揮了揮手。
“還有這酒莊,今天我家買下了,若是出了什麽事,我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那帳我都算在你頭上了!”
曉兒看了三角眼一眼,三角眼也被曉兒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吓住了。
明白曉兒話中的意思卻是暗暗叫苦,卻不敢不應下。
曉兒見狀再沒看三人一眼轉過頭來問黎哲偉:“黎公子怎麽會在此處?”
“我陪我家老夫人逛街,恰好看見三嬸她們幾人在逛銀樓,知道你們在此處,便特意過來接兩位過去勝達酒樓吃個飯,免得回頭你們尋不着人。”
好吧,這事本來是可以派個下人過來的,不過他奶奶見他瞪着人家姑娘的臉看,眼都不眨的,覺得丢人,便讓他親自來了。
真是的,他都好久沒見靜姝姑娘了,難免會多看兩眼,一時失态也是情有可原吧。
不過能夠間接給靜姝姑娘送上一根簪子,真是太讓人高興了。
等春闱過後,他殿試入了前三甲,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差媒婆去提親了。
他娘可是答應過他,隻要他入了前三甲,他的婚姻大事便由他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