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後彼此一直合作愉快的話,我肯定隻賣給姚伯伯家。”曉兒點了點頭,但也沒将話說得太滿。世上所有的合作都是因共同利益而生,同樣也因爲共同利益而亡。
姚掌櫃點了點頭,他做了這麽多年掌櫃也不是白做的,經商之道貴在真誠,生意要做得雙方都滿意才可長久,“曉兒侄女,這兩套瓷器你打算賣多少銀子?”
曉兒不清楚沈承耀和姚掌櫃的關系到底去到哪裏,做生意都會有友情價的,既然不知道就由着姚掌櫃出好了:“姚伯伯你看着給吧,我也不太清楚這裏面的行情。”
姚掌櫃見這丫頭如此實誠而且對自己這麽信任,很是高興:“好,那我一共給五百兩好了。”
曉兒覺得比預期的要高,應該有感情因素在,曉兒又遞出一套餐具的設計圖,“謝謝姚伯伯,第一次見面沒準備見面禮,這是我專門畫了送姚伯伯的見面禮。”
姚掌櫃接過,快速翻看,又是驚豔了一把,“好,看上去實在是高貴典雅!侄女大才啊,姚伯伯謝過侄女了。”
這時沈承耀也回來了,被店裏的夥計引了進來,姚掌櫃一見他,馬上上前一拍他肩膀“承耀老弟,你不厚道啊,這麽久才帶侄女來見我,你以後就擎等着享福吧!”
沈承耀一頭霧水,爲啥姚掌櫃今日說的話他總是聽不明白。這帶曉兒過來和享福有什麽關聯?
“姚伯伯剛剛哪三種酒壇子,我想每種訂做成五十斤,二十斤十斤五斤裝的。其中五十斤的各要兩個,二十斤的各要兩個,十斤和五斤的都各要十個。”
“好,數量這麽大,至少要一個月後才能做出來。”
“沒問題,今天我想先買五十斤裝的四個,十斤裝的的五個。姚伯伯先算算一共是多少錢。”
“不用,姚伯伯都沒給你見面禮呢,就當我送給侄女的見面禮好了。”姚掌櫃大手一揮,侄女都給了他這麽厚的禮,他作爲長輩的還沒給見面禮實在失禮。
“姚伯伯,你這樣是不歡迎我下次再來了,我估計以後我還是要訂的,你不收錢我哪好意思再來啊。”
“姚大哥,這不行,咱們不能白要,不然下次就真不來你這裏了。”沈承耀和曉兒兩人堅決拒絕。
姚掌櫃見了有沒堅持,見面禮還是另選更加有心。酒壇子給個優惠價也行。
“因爲侄女要求二十斤,十斤,五斤的酒壇得做成青白瓷的,所以價格貴點,二十斤兩百文,十斤:一百五十文,五斤:一百文,至于五十斤的六十文一個就行了,另外現買的四個五十斤,五個十斤的酒壇,一共兩百五十文,兩單加起來共計就是十六兩八百一十文。”
姚掌櫃這價格其實已經等于半賣半送了,姚掌櫃拿出四百五十兩銀票,然後又拿出三十三兩兩串錢給沈承耀,“多的10文給侄女買糖吃。”
沈承耀沒有接過,他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不明白姚掌櫃怎麽反過來給他這麽多銀子,遂望向曉兒。
曉兒便解析:“爹,我賣了兩套瓷器的設計圖給姚伯伯。”
“承耀老弟,你這女兒不簡單啊。”姚掌櫃将圖紙拿出來翻給沈承耀看,沈承耀看得眼都直了,裏面的餐具和茶具,他不懂得形容,隻覺得很漂亮,很精美,一定很值錢。這是曉兒畫的,曉兒什麽時候會作畫了,然後又想起曉兒那神秘的師傅,就不奇怪了。
“曉兒,這些圖,也沒花什麽銀子就得來是吧,咱們不好要姚伯伯這麽多銀子,你覺得呢?”他用商量的語氣對曉兒說,姚掌櫃對他多有照顧,幾張紙他怎好意思收這麽多銀子。
姚掌櫃搖了搖頭,“這東西可比銀子值錢,它會生銀子,好了,其中有一套是侄女送我的見面禮,她可比你知道當爹的會做人。要說這全白送我,我也不好意思收,沒得被人說我占小輩的便宜。”
聽了這話,沈承耀就放心了,然後又說“這銀票既然是曉兒賺的就給曉兒吧。”當将來用來做嫁妝,這話他沒說出來。
曉兒對沈承耀先和自己商量的行爲很滿意,這說明他是一個民主的父親,不會不管不顧就做了孩子的主,更是不會以小孩子不懂事的理由占有孩子的錢财,簡直十佳好父親。
姚掌櫃聽了便将銀票和銀子遞給曉兒,“侄女拿着更安全”。
曉兒便接過,将銀票放在衣襟裏,銀子放在背簍用東西蓋了起來,實質全放到空間裏了。
事情辦完兩人便告辭回家,但姚掌櫃硬是要留飯,“我已經叫你嫂子準備好了,你們不吃就走,你嫂子肯定得罵我一頓。來,咱們去後院,客氣個什麽,來我這裏不吃飯就走怎麽說也說不過去,你這是不當我是你大哥。”
沈承耀推辭不過,隻好作罷,三人剛走出賬房,就見夥計帶着一個三十出頭,身穿灰褐色錦袍的男人走了進來。
姚掌櫃帶着兩人迎了上去,“陳總管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沒事就不能來你這裏了?”陳總管顯然和姚掌櫃很熟。
“你通常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來,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結拜兄弟沈承耀,這小姑娘是我兄弟的女兒。”
“陳總管久仰。”沈承耀抱歉行禮。
“陳總管安好。”曉兒跟着福了福。
陳總管是聽姚掌櫃提起過沈承耀,也抱拳回禮:“沈兄弟久仰大名。”作爲侯府的大總管他能夠給一個平民百姓回禮也是很給臉子了,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
姚掌櫃招呼衆人去後院吃飯,陳總管也沒有客氣,跟着一起進去了。
吃飯雖然講究食不言,但今日幾人都沒講究,曉兒因爲年紀小也安排在沈承耀身邊坐下,菜很豐富,清蒸鲈魚,豬手炖蓮藕,糖醋排骨,燒鴨,燒雞,姜蔥炒蟹,椒鹽蝦,鮑魚,青椒炒牛肉,上湯油菜,涼拌黃瓜,蝦仁韭菜,人參雞湯。
這是曉兒來到這裏第一次吃到這麽豐富的午餐了。
“陳兄今日過來所謂何事?”
“來挑幾個花盆回府,侯爺新得了一些海外的奇花異草的種子,試着種了多次都都種不出來,就順便過來看看你這邊有沒有認識懂得侍弄花草的人。”
曉兒聽了心中一動。
“花盆我就賣得多,但還真沒留意過這方面的人。”然後想到沈承耀到處打短工,或者認識也不一定便問:“承耀老弟認識嗎?”
沈承耀剛想搖頭說不認識,曉兒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詫異的轉過頭望着自己的女兒:
“曉兒你認識?”
“我會種。”沈承耀又想到曉兒的師傅了,心裏不禁感歎她師傅懂得真多,連花也會種。
不過作爲女兒的爹他也得提醒女兒:“那些種子從海外來的,或者在我們這裏見都沒見過,很是珍貴,不能浪費的。”
空間在手,什麽都有!她都種不出的東西,估計這世上就沒人能種出了。曉兒給了沈承耀一個放心的眼神,又開啓撒謊技能:“我認識一位老人,他的老伴是個花癡,種花很厲害,什麽花都能種生,我聽她說過很多種花的知識,陳總管若是不嫌棄,可以每樣花的種子給我一兩顆,我試着種種,就算種不出來,一兩顆種子也不算什麽損失,若是種出來了,那怕隻有一種,也算是賺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