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起手,想敲敲自己頭痛欲裂的頭,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等等,怎麽自己的手變的如此小,這分明是小孩的手啊!再看看自己現在的身體,天啊!這副小身闆分明是五六歲的小孩才該有的!難道自己穿越了,這玩笑開大了!
身邊的婦人察覺到曉曉的動靜,心中一喜,停止了哭泣,驚喜道:“曉兒,你醒了,太好了,你終于醒了,謝天謝地!我的曉兒終于醒了!”婦人将懷中的嬰兒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騰出一個手來摸了一下沈曉曉的額頭,“曉兒頭還痛嗎?身上有沒有其它地方不舒服?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娘知道嗎?”
沈曉曉靜靜地打量着身邊這位婦人,她叫自己曉兒,自稱是自己的娘那就是這具身體的媽媽了。婦人身上穿着洗得發白而且到處可見補丁的粗布斜開襟衫,頭發用木簪在腦後挽了一個簡單的圓發髻,耳朵上戴了一對銀耳丁,皮膚有點黑,膚質有點幹燥,但皮膚還算細膩,五官精緻,眼睛有點紅腫,應該是哭得太久導緻的。這位婦人整體給人的感覺很溫柔和善,如果皮膚再白點,再長點肉,肯定是位大美人,現在隻能說是皮包骨的難民啊!曉曉在心裏評價了一翻。
“曉兒,曉兒是哪兒不舒服嗎?“婦人見沈曉曉目不轉睛的望着自己不答話,伸手在她的眼前搖了搖,不禁擔心自己的女兒不會是摔壞腦子了吧。
沈曉曉回過神來,感覺喉嚨很幹,剛想開口讨杯水。門簾被挑起,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和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先後走了進來,兩人的眉眼很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兩父子。
婦人見他們進來忙高興地招呼他們上前,“孩子他爹,快過來,曉兒醒過來了。”說完眼睛又忍不住儲滿淚水。當然這是喜極而泣。
“曉兒”兩人異口同聲,然後又一同快步擠到床前。男人用手輕輕地撫摸着沈曉曉的發頂,心痛地問道:“曉兒,頭還痛嗎?”
男孩拉着她的手,帶着哭腔道:“曉兒,你終于醒了,你都睡了三天兩夜了。你再不醒過來,我把我掏到的鳥蛋都吃完,不給你吃曉兒你怎麽不說話?”
沈曉曉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你們都不給我機會說。終于找到說話機會的她忙說:“我想喝水。”聲音很嘶啞,幾乎都聽不清了,但床前的幾人因爲都在認真留意她,所以都聽到了。
“我馬上去倒!”男孩說完飛快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就捧着滿滿一碗水進來。
“老三媳婦,還不快點做飯去,今天輪到你做飯了。呆會兒爹他們該下地回來了,一大家子老老少少都等着呢!”屋外一個女人大嗓門道:“真是的,大白天還躺在床上,享福着呢!都不怕折壽!可憐我天沒亮就起床,割草喂雞,喂豬,淋菜,洗衣服,做早飯,做到現在水都沒喝上一口!”
屋裏的幾個人都頓了頓。
“曉兒,你喝完水,再躺一躺,午飯娘到時候給你端進來吃。”婦人看了懷中吃飽奶睡着了的小嬰兒一眼,然後輕輕地将她放在炕上,蓋好被子,準備下炕,“睿兒,娘去做飯,你喂曉兒喝點水,幫娘照看一下妹妹們。有事就喊娘,好嗎?”
男人伸手攔住了婦人,皺着眉頭一臉的不贊同,“幹啥呢,爹昨兒才說過你出了月子才開始幹活就行,我去和二嫂說一聲!”說完就走了出去。
男孩也緊緊地拉着婦人的衣袖,眼神充滿乞求和擔憂地望着婦人搖了搖頭“娘!”
沈曉曉看着眼前的情況,很是不能理解。這婦人還在坐月子就要去做飯,開玩笑吧!女人月子沒做好是很容易落下病根的。爲了幫這身體的娘一把,自己隻能讓她喂自己喝水了,于是便可憐兮兮地望着婦人。
“娘,我要你喂我!”
婦人見此便心軟了,自己坐月子的确是不用幹活的,更何況平時自己也沒少幫二嫂做飯,自己的女兒剛醒來要是再出什麽事,自己也不用活了。
“好,娘喂你。”她小心地扶起曉兒,接過碗,一勺一勺地喂着。
沈曉曉喝完一碗水,感覺舒服多了,她又在婦人的幫助下躺回炕上。她需要自己靜靜地思考下目前的狀況,而且頭暈得厲害便道:“我想再睡睡”。
“好,你睡吧,娘就在你身邊陪着。”婦人幫她蓋好被子,自己也在炕頭躺了下來,畢竟她還在坐月子。
男孩見兩人都睡下,沒自己的事,便說:“娘,我去子軒哥那。”
“好,記得早點回來吃飯。”婦人答應了一聲。
曉曉閉着眼睛想着事情。她記得自己剛剛參加完公司的慶功宴,大哥送爸爸,媽媽和懷孕的大嫂回本家别墅,二哥宴會過了一半就趕去機場坐夜機飛往美國了,三哥要送女友回家,自己因爲明天一早就有個會議,所以就自己開車回公司附近的房子,不料半路遇着闖紅燈的貨車,因爲是半夜,車少人稀,自己的車速飛快,對方的也是飛快,就悲劇了。一把将自己撞來了這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