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男人的體力恢複速度還是很快的。起初幾天,他雖然能與她并肩,但跑完明顯還是挺疲憊的。現在,他卻顯得很輕松了。
兩人跑完了一個小時,照舊去老地方吃早餐。林莫臣問:“今天是周末,有什麽安排?”
木寒夏答:“上午十點要去公司開會。你呢?”
“昨天抓緊時間,把今天的會都開完了。”他看着她答。
木寒夏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笑了。
林莫臣說:“待會兒陪我去個地方?”
“好。”
等木寒夏回家洗完澡下樓,就見林莫臣已經開車過來等着了。上了車,沒開多久,就到了目的地。木寒夏下了車,望着眼前有些熟悉的建築,微微失神。林莫臣已将她的肩一摟:“上樓。”
是他曾經的那套房子,後來木寒夏一個人出差來北京時,也住過一段時間。許是因爲高檔住宅采用石材外觀,這麽多年過去了,樓宇看起來竟不顯半點陳舊,依舊顯得雅緻低調。隻是樓體的顔色,似乎終究還是略深了些。
林莫臣掏出鑰匙打開屋門,迎面所見一切家具陳設,竟與木寒夏記憶中一模一樣。室内幹淨而整潔,應當是定期有人來打掃。
林莫臣牽着她走進去:“坐。”
木寒夏問:“今天來有什麽事?”
“拿點東西。”他從櫥櫃裏拿了瓶礦泉水給她,然後走進了房間裏。
木寒夏坐在沙發上,看到旁邊搭着的還是那條薄毛毯,竟也不顯陳舊。她拿起,凝神看着,輕輕觸碰。這時林莫臣拿着個文件袋,走了出來。
“這裏離風臣也挺近的,你怎麽不住?”她問。
他笑了笑,答:“因爲這裏離你家要遠一些。”
“是嗎?”
“嗯。從這裏步行到你家,需要25分鍾。從風臣集團過去,隻需要15分鍾。”他不急不緩地答。
木寒夏:“哦。”
林莫臣在她身旁沙發坐下,凝望着她,說:“以前一直沒問過你,當時一個人在這裏住,習不習慣?”
木寒夏微微一笑:“還好。當時就是覺得,這房子太大了,裝修又這麽好,一定很貴。住在這裏的時候一直特别小心,想着不要把哪裏碰壞了。”
林莫臣靜了一會兒,說:“傻姑娘。”
木寒夏竟隻覺得心口微微疼了一下,可那疼已經是遙遠而隐約到可以忽略的了。她低頭平靜地笑着,站起來,走到屋子裏四處看了看。林莫臣起身,跟在她身後。
到了主卧門口,她駐足。這是林莫臣的房間,以前她也沒在這裏面住過。一切裝飾還是記憶中簡潔冷硬的樣子,她一擡眸,不經意間瞥見櫃子旁還放着個整理箱,箱子上貼了個便簽:“Summer。”
木寒夏看了林莫臣一眼,他臉色沉靜。她走過去,輕輕打開箱子,裏面卻是一堆零碎物件,都用透明塑料袋封了起來。譬如一把小木梳,一塊毛巾,女式棉睡衣,廉價的水鑽發卡,一支筆……
當年的那個女孩,是有些小心機,和說不出口的羞澀期盼的。所以離開這裏時,卻故意留下了很多小東西。讓他的家裏,處處都是自己生活過的痕迹。她想下次住進這裏時,或許可以繼續使用……
木寒夏合上箱子,輕笑着說:“這些東西都沒用了,你還留着幹什麽?”
林莫臣沒答。他從背後抱緊了她。
木寒夏心想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帶她到這裏來。然而他是男人,她是女人,當他低頭沿着她的耳垂,細細親吻的那一刻,她還是感覺到心在顫抖。她一動未動,林莫臣向來是善于觀察的男人,見她并不抗拒,他拉着她順勢坐到床上,令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後低頭吻她。
木寒夏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任由他深深吻着。他嘴裏的味道清淡而熟悉,比起前幾次的溫柔熱烈,他今天開始使用技巧。纏着她的舌,一圈圈地逗着咬着。手也滑入她的衣服下擺,并不急着往上,而是停在她的腰間,用指腹非常輕非常輕地摩擦着。
明明不規矩,卻又顯得紳士溫柔,沉穩有度。
然而那麽輕的動作,令木寒夏感覺到一陣陣過電般的戰栗感。喉嚨也有點發幹。是因爲她的身體太久沒有被人觸碰過,還是因爲林莫臣的技巧太高超?隻是這樣稍稍一挑逗,她竟已感覺到久違的情~欲滋生。然而林莫臣的侵略才剛剛開始,他的眼裏似有笑意,低下頭去,沿着她的脖子往下吻。手也慢慢往上滑,停在柔軟飽滿處,輕而易舉地整個包裹揉捏着(作者:嘿嘿嘿。。)。
“爲什麽,讓我等了這麽久?”他在她耳邊低聲說。
木寒夏的心一顫,清晰感覺出,他的動作加重了,竟明顯帶着懲罰意味。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伸手想要推開他。可他不讓,擡頭就堵住她的唇,終于開始狠狠地吻,手指也撩撥得越來越用力越來越急。木寒夏隻感覺到腦海裏似有一道白光閃過,他懷裏那麽濃烈的男性性感氣息,他帶來的那麽強烈而刺激的快感,幾乎如潮水般要将她吞噬掉。她差點呻吟出聲。
他太危險,他太蠱惑,他太有耐心。
哪裏是二十六歲時年輕氣盛的林莫臣可比的?
木寒夏從他掙脫,站起來,紅着臉說:“行了,就快十點了,我得去開會了。”
林莫臣的一隻手還撐在床上,眼眸裏有些濃得化不去的色彩,盯了她一會兒,自嘲地笑了。
他本來沒打算跟她在這裏發生點什麽,然而刹那情動。
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膚。剛才觸手所及,竟一如記憶中柔軟細膩。明明此刻,他已被她撩撥得沖動欲死,可今天能夠與她親近如此,他那顆向來貪得無厭的心,竟然如同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夥子般,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