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鴻儒回到成都以後,開始真正行動起來,見了幾位他的利益合作者,得到的消息并不是很樂觀,這些人對于趙出息的崛起都有些顧忌,因爲很明顯,趙出息已經影響到他們的利益了,但是對于趙出息的強勢,他們也不想直面對抗,畢竟趙出息的背後站着多人,權衡利弊後這些人開始考慮怎麽對付趙出息,畢竟趙出息的氣焰越來越盛。
趙出息知道放棄泸州後的譚鴻儒肯定不會吃這個悶虧,肯定會還擊,所以他密切注意着譚鴻儒的動靜,以随時采取對策。
泸州的事情現在很順利,趙出息在這裏并沒什麽壓力,再等兩天以後,他将前往自貢,用同樣的辦法解決自貢,譚鴻儒應該想過趙出息會這麽不要臉,可這就是趙出息的優勢,他似乎無可奈何,在他實力雄厚的泸州趙出息都能扳赢一局,何況是他早已沒多大影響力的自貢。
隻是在這之前,趙出息更關心的是齊思舅舅潘嶽剛那件事,現如今他已經弄清楚怎麽回事,到底這件事是針對潘嶽剛還是針對自己的,趙出息并沒有讓别人去查,而是托蔣開山辦的這件事,一來蔣開山的身份有優勢,更有北京城和成都的雙層人脈,二來趙出息并不想讓别人知道自己跟那個四九城圈子的過節。
趙出息交代的事情,蔣開山肯定會盡全力去查清楚,所以等到事情有眉目以後,蔣開山才打電話告訴趙出息道“跟你說的差不多,真是那幫家夥折騰出來的事情,給你舅舅設局讓他入了套,背後應該有高人指點過。不過被查的那幾位早就惹上事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們在川内也沒那麽大的能量和膽量去做,你舅舅隻不過是順手被牽扯進去的”
“果然是他們,看來三亞那次他們并沒有咽下這口氣”趙出息心裏很不爽的說道,這些人是什麽?不過是投胎投在好人家,卻沒有好好利用這份資源去給社會做貢獻,反而利用這層身份欺男霸女橫行跋扈,特别是在這個國家裏,權利和關系讓他們得意忘形,如果上次不是蔣開山、李青衣以及二胖在,趙出息估摸着自己就得被狠狠踩在腳下。
齊思舅舅被整,顯然是針對趙出息的,針對趙出息的那就是跟他蔣開山作對,所以蔣開山冷哼道“真以爲自己在四九城可以橫行無阻?”
趙出息并沒想着讓蔣開山現在給他出頭,而是說道“老徐那邊怎麽說的?”
趙出息讓蔣開山跟老徐直接聯系,他查清楚以後告訴老徐,讓老徐處理接下來的事情,蔣開山這幾天一直跟老徐聯系着,所以說道“老徐說,将所有資料和證據都整理好,以備到時候的需要,然後将公司以信托方式轉讓,填補那家非法集資公司的漏洞,不能讓他成爲群起性.事件,那家公司老闆已經跑路,齊思舅舅被坑的不慘,他這次真的太失誤了,太輕信别人,最後讓他先去香港躲風頭,等事情徹底結束再回來”
“沒有别的辦法了?”趙出息有些不甘心道,還真是最壞的打算,可見潘嶽剛确實牽扯不淺,也說明那邊是往死裏整的,要不是馮冠提醒,要不是孫旭上次他透露,趙出息還真不知道有人在搗鬼。
蔣開山皺眉回道“老徐說,除非能攻破那幾個關鍵人物,不然這事沒有别的辦法,隻能這麽做,特别是那位已經跑路的老闆,能找到他最好”
趙出息咬牙沉思後說道“那就讓老徐先這麽辦,那幾個人我會找他們談談,我不信他們沒有破綻,至于那位跑路的老闆,我也會想辦法找到他”
“也隻能這麽辦了”蔣開山點頭道,随後說道“不過,你知道這次川内是誰幫的他們?”
“誰?”趙出息疑惑道,看來蔣開山挖的不淺。
蔣開山冷笑道“方川”
趙出息不禁惱火道“是他”
“不是他,誰又有這麽大的本事知道這些事,誰又有這麽大的本事在你的頭上搞事”蔣開山不以爲然的說道,方川在川内的背.景很深,而且跟曹家那個圈子走的很近,曹誠想要搞趙出息,如果找方川幫忙,方川似乎沒有理由不幫,誰近誰遠方川肯定清楚。
趙出息若有所思道“這也就難怪了,看來孫旭跟方川應該認識,而且關系不遠,不然也不可能知道這些事”
“孫旭?就你給我說的那個提醒你的孫旭?”蔣開山聽到趙出息說起這個人,笑道“你猜的沒錯,那個孫旭還真和方川認識,兩人是初中高中同學加死黨,能知道這些事,想來方川對他很信任,隻是沒想到他居然告訴你這件事,這就有些耐人尋問了,或許這隻不過是一種風險投資而已,他在川内,注定會需要你的幫忙”
“嗯,付出必有回報,現在先不管他,或許有天正好能利用他這種心理”趙出息低聲說道,誰都有自己的算盤和打算,這算正常。
蔣開山繼續問道“那方川怎麽辦?這貨老是針對你,用不用狠狠的踩一次?”
趙出息搖搖頭道“我跟他們那邊還有不少商業合作,現在沒必要跟他撕破臉皮,何況我現在也沒功夫搭理他,更不能得罪他,如果讓他站到譚鴻儒那邊給我找麻煩,事情就有些複雜了,等到川内的事情結束以後,到時候我們再跟他較量”
“你說的也是,現在先讓他蹦跶幾天,總有天這些帳都會還回來,至于四九城那邊,我會幫你盯着點,我看曹誠他們是嚣張過頭了,這次我真得跟他們玩一次”蔣開山眼神堅定的說道,總不能讓他們一再欺負趙出息,何況四九城還有李青衣和二胖,拉上他們,肯定會讓曹誠他們難受。
趙出息笑呵呵的說道“沒必要,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我隻需忍一時,不用退一步,有很多事情比這些重要”
聊完這些事情後,兩人挂了電話,趙出息又給徐林打了電話,然後告訴徐林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辦這件事,蔣開山已經給他說過事情原委。
自貢這邊,夜色還未降臨的時候,芙蓉以及陳中藏帶着三位小隊成員已經悄然從自貢出發前往富順,此行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幫司徒南處理掉呂方這個隐患。路途不是很遠,開車很快就能到,今天一整天都在下雨,所以沿途的山上飄蕩着薄薄的霧氣,在初夏的日子也有些陰冷。
芙蓉和陳中藏坐在前面,陳中藏親自開車,都是些沉默寡言的人,所以氣氛很凝固,直到芙蓉打破這種尴尬道“中藏,老家是哪的人?”
“祖籍河北滄州,不過清末時就已經到了北京,所以我算土生土長的北京人”陳中藏頭也沒回繼續開車道,畢竟天色已經有點黑,這路又是山路不怎麽好走。
芙蓉繼續問道“那怎麽從北京來到成都?”
“以前給北京很有影響的一位老闆當保镖,跟他待了有三四年時間,可能是日久生情,和他的獨生女兒産生了感情,更是瞞着他談戀愛,後來就被他發現了。我一個沒什麽背.景的窮小子,他自然看不上,所以隻能拆散我們,隻是我和他女兒彼此感情很深,那會差不多都要私奔了,最後被他發現了,他女兒爲此喝了安眠藥自殺了,他把原因歸結到我身上,想要殺我,我沒有辦法隻能在朋友的幫助下逃離北京,離北京太近不敢待,所以隻能想着離得更遠,那會有幾個選擇,杭州、成都、深圳,對成都印象比較好,正好我遠方表哥在王哥手下做事,知道我身手好,便讓我來成都,要把我介紹給王哥,因此我就來了成都”陳中藏知道這幫人肯定會問自己,這個早已經編好,更是早已經圓好的慌,他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
芙蓉聽後隻是半信半疑道“看來那老闆沒眼光啊,讓你做女婿何嘗不是一件好事,現在卻落得連女兒的命都搭進去”
“可能這就是我的命吧”陳中藏略顯感慨道。
芙蓉搖搖頭道“命是什麽?命都是自己去争取的,在這裏你隻要好好幹,總有一天,你會在川渝出人頭地,何況現在你已經展露風頭”
“謝謝芙蓉姐”陳中藏連忙說道。
二十分鍾後,他們趕到呂方和那位礦業大王約定的山莊,趁黑進了那位礦業大王的别墅,沒用多久就将局布好,隻等着呂方過來。
晚上九點半剛過,呂方準時出現在這位礦業大王的山莊,被人直接帶到别墅門口,呂方随行隻帶了六個心腹手下,四個跟着呂方進别墅,隻是剛進别墅就被三個小隊成員拿槍控制住,呂方臉色瞬變,不知道現在什麽情況。
“這就是何老闆的待客之道?”呂方故作冷靜的說道,他還以爲這是那位礦業大王的方式。
還沒等呂方說完,那三位小隊成員就已經把呂方帶的那四個心腹手下打暈過去,畢竟這三人手裏都拿着槍,所以他們絲毫不敢動手。
于是隻是眨眼間就剩下呂方一個人,呂方惱火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何長順是不是不想活了?”
陳中藏這時候從樓上走下來,看着呂方笑呵呵的說道“呂哥,司徒先生讓我來送你最後一程”
“什麽?司徒南?”呂方滿臉震驚道,他沒想到不是這位礦業大王,而是司徒南,瞬間呂方就已經明白怎麽回事,這是司徒南要過河拆橋才布的局,他太輕信司徒南了,更把自己太當回事了,以爲司徒南不敢動自己。
這次任務,從選人到确定時間地點怎麽動手,都是陳中藏布置的,芙蓉絲毫沒有插手,也更沒有評價,她隻看結果。
“我草尼瑪的司徒南,你個過河拆橋的卑鄙小人”回過神的呂方咒罵道。
陳中藏隻是來做任務的,所以沒工夫和呂方讨論這些事,他做事向來喜歡幹淨利落,從來不喜歡啰嗦耽誤時間。
“這些事情,等你死了,托夢給司徒先生說吧,要怪隻能怪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陳中藏不緊不慢的說道。
呂方知道跟這些人沒有讨價還價的資本,所以狗急跳牆般的想要奪路而逃,他還不想死,隻是奈何實力有限,卻被兩位小隊成員死死的抓住,随後按在地上,他們知道呂方肯定會大喊大叫,順勢捂住呂方的嘴。
“送他上路”陳中藏平靜說道,眼神沒有半點波瀾。
于是,那位閑着的小隊成員,用裝着消.音.器的槍在呂方的胸口來了三槍,又一位在川渝輝煌很多年的大佬死在司徒南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