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悅雷在觸目的一瞬間渾身冰涼,他緊緊捏着手中的照片,側頭看向老人:
“老爺子,這孩子我今天還見過她,這是您孫女?”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麽如此恐懼,在觸及到少女視線的那一瞬間,原先看到她的美好畫面陡然化成了一支冷箭,腦袋裏隐隐作痛起來。
老人聽聞這話,神色顯然嚴肅了起來。他環顧四周,片刻後輕聲低問:
“你在哪裏看見的她?”
孫悅雷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運河水岸,神色有些恍惚:
“就是在那裏,我今早本想過來勸慰一下失去孩子的親人,畢竟死在了我們學校,這賠償的問題也得講講清楚,校方多少是有責任的。”
他指着不遠處柳樹一旁的欄杆處,語氣笃定:
“您孫女就站在那裏,跟照片上相同的長發白裙,隻是神色由于距離太遠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她的氣場太特殊,讓我情不自禁的看了她好幾眼。”
要他怎麽去形容見到她第一眼的感覺,就好似看到了孤獨的同類,一眼便能感受她的存在。
即便她是那麽樸素的穿着,那麽低調而又孤絕的存在。
老人的眉頭越發攏了起來,他仔細觀察着四周的環境,片刻之後仿佛想明白了什麽……
“看來我不好好管着她,她會越來越往失控的方向發展而去……”
孫悅雷聽不明白老人言下之意,雙眼卻依舊離不開那張白底的相片。這是除卻眼前這個老人之外,另一個他所知道能看到另一個世界的人。
她,會跟他當年一樣恐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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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家。
黑衣金發的俊美少年行走于薔薇花海之中,他臉上冷峻的毫無表情,視線内卻是柔情似水。
他緩步朝着花海另一端走去,每一步都緊張而又局促。
他能聽到自己内心歡呼雀躍的聲音,仿佛下一秒,整顆心髒就會劇烈的從嘴裏跳出來。
花海的另一端,端坐着一個白色長裙的少女,她托着下巴百無聊賴的逗着身旁透明的魂魄,若是仔細查看,便會發現那些魂魄的身上都強行纏繞着無數的靈脈,他們表情空洞,沒有絲毫的戾氣,顯然是三魂已散。
“襲人,你怎麽會在這裏。我以爲……”
我以爲你再也不願見我……
話沒說出口,眼前的少女已身子一躍利索的站了起來。
“幫我殺一個人。”
吐出口的話語犀利果斷,不帶絲毫猶豫。
金發少年一怔,他能看清少女臉上的表情并不是開玩笑的神态,她是認真的在下一個決定。
清風拂過花間,少年低下頭看了眼自己手上斑駁的疤痕,嗓音很輕:
“殺誰?”
少女神色淡然,她似乎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面上表情不變,語氣平穩:
“念……以……凰。”
“你這是弑父。”
少年目光淺淺,恍若隻是提醒了她一句,仿佛這樣的事情并沒有什麽。
“我知道。”
少女神色更淡,她迎着風緩緩吸了口涼氣,瞳孔睜開的瞬間,似乎掉落了什麽名爲哀傷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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