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容易辦到的事情,對此刻的夜襲人而言,總是會懷抱一些懷疑的因素。
就比如說,當年的閻二狗爲什麽會和閻冬鬧成了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
大多數的父子兩是沒有隔夜仇的,雖然普通人一輩子最長也就百來年,但是親情這種玩意兒并不是經曆無數歲月就會輕易耗盡的。他們現在這般水深火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總會有個先導因素。
而這個因素,才是這個計劃最爲關鍵的一點。
夜襲人先前已經詢問過冷迷津,這父子兩個過去的糾葛,就以冷迷津知道的複雜矛盾而言,八點檔的泡沫狗血肥皂劇都不足以形容這兩人之間的苦大仇深。
隻不過,現在的她……卻總覺得似乎有什麽地方被自己給遺漏了。
而那一點,至關重要。
剛才所說的那句話,也是在提醒身旁的冷迷津,這事情究竟還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
他們一路過來,腥風血雨都不足以形容她手上抹殺掉的生命,而現今如此簡單就辦到的事情,她卻感到心慌意亂。
冷迷津捏了捏掌心中柔軟的小手,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對着不遠處微笑的男子說道:
“我有些事情沒有了解清楚,你似乎可以爲我一一解答清楚。”
閻二狗随意的聳了聳肩肩,先前被拉松的領帶已經徹底被他扯了下來,松開的領口透出大片的白皙肌膚,上面隐隐的紅痕昭然若揭。
夜襲人略一皺眉,剛才冷迷津還在說他不碰女人,那麽這個人身上那分明密布的吻痕又是怎麽回事……
隻不過還沒等她疑惑開口,身旁的男人卻已經開口詢問:
“我有些關于血宴的事情,想要跟你探讨清楚。第一,一般最後的幸存者都會被送到哪裏去,我們先前去過一次閻家,但是沒有絲毫的蛛絲馬迹能找到閻冬和閻伽羅的存在地點。”
閻二狗拍了拍手,笑着回答:
“問得好,這件事情剛好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的知道。你們都了解到閻冬是第一屆血宴的存活者,可是當年的他不過是會看别人的宿命而已,身上沒有絲毫的靈氣,爲什麽反而活到了最後呢?”
夜襲人眼睛也是一眨,她心底早就對這個問題疑惑了很久,卻根本思索不出究竟他是用什麽辦法活到最後。
閻二狗看着少女疑惑的眼神,更加笑的邪氣:
“你們知道這世上最好操控的是什麽?”
他面色突然肅穆了下來,淡淡的吐出幾個字眼:
”是人心……“
”這世上的人都會有所欲望有所求,不管是金錢還是權力,美人亦或是美酒。所有的人都逃不開欲望這兩個字眼,而我和閻冬的天賦就是能看穿别人的宿命,于是我們便也清楚的知道對方究竟渴望的是什麽……“
夜襲人聽到這裏,身體突然有點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