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幾乎都在這一刻,微微停頓了幾秒的呼吸,隻因爲那個男人突然的一笑。
“襲人,你聽到了嗎?”
“我的鮮血在爲你引路。”
夜舒雅喃喃低語,他突然擡起了沾血的面龐,朝身後那個偷襲的男人身上洶湧的揮舞着手術刀,那些鋒利的刀刃在這一刻通通沒入那人的肌膚,也就在這一秒,身後身中千刀萬剮之上的男人腳部一軟,整個人栽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夜舒雅毫無表情的重新回過了身子,他的半邊身體此刻依舊在朝外緩緩流淌着鮮血,整個人卻仿佛沒什麽知覺似的,依舊一步步靠近那個長須老人。
“把襲人,還給我。”
長須老人,似乎也沒想到事情的最後悔發展到如此地步,他不由輕歎了口氣,低聲道:
“你這,又是何苦。”
夜舒雅眸色暗沉,渾身的靈壓蓄勢待發,他冷聲低喃:
“夜家之主有命,我需在會議期間随時感應到襲人之氣息,否則,殺無赦。”
長須老人一聽這話,不由一聲冷哼:
“呵!好一個愚忠!”
夜舒雅卻依舊面無表情,他朝前穩穩的行走着,身上的傷勢對他而言似乎完全不成問題。但是四周圍繞的人都清楚的知道,以眼下這個人的傷勢根本不可能纏鬥的過眼前的這個老人。
他是十四長老院中的最爲詭異的一位,烈焰狂魔。
十四長老院内每一個升爲院内長老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單單拿眼前這個老人而言,他從當年起便是封靈師中數一數二的佼佼者,隻不過這人爲人處世極爲古怪,當年憑借着身上靈脈宛若如火焰般燃燒至灰燼的殺氣,一路無人阻擋的便進入了長老院内。
而他當年和夜撕塵的一戰,在陰陽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
什麽叫沖冠一怒爲紅顔,指的便是這兩個男人。
而這兩個男人還偏偏是當時陰陽道上風流無比,欠下了一屁股桃花債之人。
夜舒雅感到自己的腰部帶着撕裂後的痛楚,剛才那一下子,幾乎差一些便另他腰斬,若是當時,他的身子沒有微微像右前方便宜了些許,想必現在他的身體已經攔腰分成了兩截。
他的視線帶着微微的恍惚,原先從身體裏分出來的身影也已經支持不了多少時間。
他很清楚眼前的形勢,單單憑借着他一人,終究還是很難對付這十四長老院,以及這些全國各地趕過來的強大封靈師們。
而眼前的老人……
長須老人的目光随着身前男子的移動,逐漸幽深了起來。他的視線随即瞥向了石洞内側,那裏面隐隐爆發出的靈氣分明是有什麽嚴峻的事情即将發生,但是此刻他卻沒法再好好的觀察裏面的情形。
眼前的這個男人,無形之間讓他感受到了一股壓力。
那股壓力,不是來源他的靈氣,而是那靈魂深處的嗜血。
這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爲殺戮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