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關其餘人的事情,完全是我一個人的行爲。”
長須老人依舊站立在石洞邊沿紋絲不動,他神色淡然的注視着眼前的白衣男人,渾身隐隐透出來的氣息,卻讓夜舒雅心知這是在警告他,千萬别輕舉妄動,否則後果很嚴重。
隻是……
夜舒雅犀利的眯起瞳孔。
他是那種害怕後果的人嗎?
下一秒,沖天的靈氣突然從那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身上蜂擁而出,那般強勁的靈壓幾乎在這一瞬間侵襲了整個宴會廳。
他唇角帶着凜冽的笑意,身上的衣服卻漸漸無風自動的鼓了起來。
高台之上的十四長老院幾乎是驚愕的看着身前的這個男人,眼前這個夜家之人的實力顯然已經到達了一定的高深境界,單單是他随意從身體裏爆發的靈氣,就已經是讓在場衆人目瞪口呆。
長須老人扯起唇角,高深莫測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夜家之中,還有如此實力強悍之人。這麽看來,夜家隻傳嫡系,倒也不竟然。”
然而夜舒雅卻猛的回過頭,他仿佛恥笑般的輕蔑的凝視了他一眼,語氣狂妄:
“你以爲就我這樣的實力,會被夜家之主看在眼裏嘛……我們夜家,至始至終,隻有襲人才是那無上王座的下一任繼主,所有的夜家徒孫,也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頭。”
此話一出,頓時一片嘩然。
如此狂妄的語氣,如此笃定的信念,出自這般強大的人口中,讓原本那些對于夜襲人心髒被奪走之後産生輕蔑之情的人,都不由驚懼。
夜舒雅此刻也是一步步逼近那個紋絲不動的長須老人,他面色冷酷,渾身上下産生的爆裂氣息帶着撕毀一切的殘忍:
“擋我者,殺!”
“我們夜家,并不懼怕你們十四長老院!”
他緩緩的從嘴裏吐出這幾個字眼,整個身體突然便産生了無數的幻影,那些相同的身影在同一時間全部包圍住了那個站在石洞旁邊的老人身上,而那些銀光閃閃的手術刀,在這一瞬間閃爍着嗜血的光芒。
“我再說一遍!”
“擋我者,殺!”
夜舒雅從嗓音裏擠出的嘶啞,在下一秒化爲現實。
無數的身影突然瘋狂的朝中間的老人沖了過去,然而在這一秒所有在場的封靈師都收到了大長老進攻的信息,他們一躍而起,全部奮力攻向了那個厮殺的身影。
這裏的封靈師都是在靈能力強者中挑選出來的,夜舒雅憑借一人之力終究難擋千軍萬馬。
他原先身着的白大褂,在此刻已經染滿了從身體内部溢出的鮮血。
他随意的笑了笑,目光中的信念毫無動搖。
“我們夜家,以夜撕塵爲尊,以夜襲人爲命!不到最後一刻,我絕不會走。”
話音落地,一個鋼劍突兀的從他的腰肢處攔腰砍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