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覺得中午的飯真是吃多了,現在怎麽一陣反胃的慌。
斜倚在沙發上美男子朝他揮舞着自己白嫩如蔥的手指,嗓音清脆誘人:
“嗨……夜舒雅,你終于死回來了……”
夜舒雅斜睨着雙眸子,側坐在他的身旁,順勢撫摸了一把他水靈的面孔,接着環顧四周:
“疑?襲人,那個小騷娘們呢?”
許涼情掰着手指随意的說道:
“今天不是有什麽一年一度的封靈師大會麽,這小屁孩子背了一下午的書,剛才就哼哧哼哧的去了,唔,迷津送她去的,不要擔心。”
夜舒雅穿着白大褂,眉毛一擰:
“今年在S市舉行?”
許狐狸點點頭:
“好像襲人還要做什麽代表發言似的,差點把這貨給愁死。總之,咱們在這等着她回來吧……”
夜舒雅沉吟了片刻,屁股坐不住了:
“在哪裏,我去看看。”
許涼情有些疑惑的擡起眸子:
“怎麽了?這不是每年都會舉辦的事情麽?你怎麽看上去和冷迷津一個德行,都是那麽的……不安。”
夜舒雅大手一揮,白大褂從身上扯了下來,他已經開始尋找着夜襲人自身散發的靈氣,整個人快速的從路上急速而去。
許涼情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的身影,這……難道這個大會還會刀光劍影,一片腥風血雨?
夜舒雅卻已經想到了關鍵性的一點。
每年的這個會議,他都會盡量陪伴在夜襲人的身邊去參加,隻因爲夜撕塵曾說過,那個十四長老院内有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而夜襲人身上隐藏的秘密,是絕對不能被他發現的。
夜襲人蘇醒的時候,冤鬼石洞内已經暗了下來,原先萬裏無雲的天氣,随着她眼眸的睜開,已經進入了黑漆漆的深夜。
所有的樓内都開始掩映出昏暗的光線,也就在這一刻夜襲人也終于看清房屋内的人群。
裏面一個個的居然都是透明的魂體,他們在屋内飄飄蕩蕩的生活着,完全是一副和樂融融的模樣。
夜襲人心道隻要井水不犯河水應該沒什麽大礙,于是又心情平和的準備翻個身子繼續睡覺,卻沒料到耳朵旁隐約傳來了一些冷意。
緊接着,深刻入骨的疼痛便在刹那間滲透進了她的身體。
夜襲人身子蓦然緊繃,她快速的站了起來,卻隻覺得耳朵上沾染的血液低垂而下,落到了她的肩上。
再垂眸看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剛剛躺着的地方根本空無一人。
而她的鮮血卻随着她的彎身,掉落至狹小的街道内,仿佛一片血雨。
夜襲人單手撫摸着自己耳垂上的傷口,若是她剛才再晚起來一步,或許她的耳朵就會被活生生的割掉了。
這個傷勢很嚴重,甚至一時半會還止不住血。夜襲人從身上扯了些布條,想要好好的把耳朵上的鮮血擦拭幹淨,卻沒想到腳裸上又是相同的一陣疼痛。
她低聲驚呼,眼神卻格外清明的注視着黑暗中發生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