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大太陽正挂在晴朗的天空中,怎麽看都是個适合啓程的日子。
夜襲人坐在去往Z市的飛機上,看着身側挑剔着飛機上食物的小奶娃,拿着紙巾小心的擦拭着他唇邊的碎屑。
身後坐着的兩個男人,白皙英俊的面容上都殘留着五根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許涼情哀怨的撫摸着自己左臉上的五根手指,極度怨恨的瞪視着身側的男子:
“枉我一腔熱血把你當成唯一的好兄弟,你居然在小襲人的淫威下出賣我!”
冷迷津輕蔑的瞥視了眼身側的男子,他的右臉上依舊紅通通的殘留着指甲摳進肉的痕迹:
“你還好意思提這茬事情,老子大清早睡的正歡,就被身側的小野貓給抓成了這幅德行,你瞧瞧我的傷口還帶着血絲呢,你臉上的算啥,隻不過被賞了一巴掌而已。”
許涼情不情願的捂着自己英俊無比的小臉:
“我昨晚不是想要讓你近水樓台先得月麽……誰知道你那麽不争氣,這一晚上硬是睡的踏踏實實的。我說啊……動作這麽慢,指不定你已經老到不行了?”
語罷,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某人的某個部位,随即惋惜的痛心道:
“啊……兄弟,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你……哎,算了,這大半輩子都過下來了,也明白這種事情真得隻是浮雲,無礙無礙,若是小襲人真喜歡上你了,我随時爲她敞開我的床榻。”
冷迷津頓時也賞了一巴掌給這厮,随即拍了拍手掌說道:
“這事情就不牢你費心了,你還是安安心心的繼續長你的第九條長尾巴吧……”
說到尾巴,許狐狸不再吭聲。他雖然還是嬉皮笑臉的模樣,卻沉默了許多。
閻伽羅和玲珑坐在襲人的身側,玲珑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時不時逗弄着一旁吃着食物的小奶娃,水眸裏隐隐的透着些許的暖意。
夜襲人歪着脖子活動了下身子,感覺渾身充沛着靈氣,頓時舒心的朝着一側若有似無的黑衣女子說道:
“陰糖,快到Z市了,接下來的行程呢?”
身着黑裙的女子此刻正化成一縷幻影漂浮在半空,她看着精神滿滿的少女,面上的表情也略微輕松了些許:
“從Z市死神那傳來的最新消息是,随櫻約見的地方是魚角廣場上的電影院。”
夜襲人新奇的眨了眨眼:
“這個男人,怎麽一副泡女人的架勢,見個面居然還呆在電影院這種渾水摸魚的場所。”
陰糖卻停頓了片刻,提醒她:
“襲人,此事并不像表面那麽簡單。最近Z市鬧得人心惶惶的便是那座電影院。”
聽聞這話,夜襲人倒是感興趣的追問:
“怎麽?出了什麽事情?”
陰糖雙手翻飛,面前頓時出現了無數變幻的字數,她随手從裏面扯出了一張凝結成藍色氣息的紙張,遞給了一旁的少女。
夜襲人順手接過她的死亡檔案,低頭仔細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