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人聽聞這話,倒是有些好奇了。她現今已經成了這副模樣,這個男人究竟還想做些什麽。
“發生什麽事情了?”
夜襲人沉寂的詢問,她似乎沒有過多的情感,隻是很單純的想要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情。
陰糖眼見着身前少女的表情,感覺有些奇怪。
夜襲人似乎變了許多,她曾經的模樣在她的記憶裏太過深刻,導緻現在看到她這般穩如泰山,沒有絲毫情緒外露的神态感到些許的不适應。
“這個封靈師,跟以往我們相處的大有不同,昨天又傳來消息,過去的死神這次又死了兩個,一個是路過Z市,另一個是掌管Z市的,也不知出了什麽沖突,總之直接從Z市消失了。當時我們前去查探他們蹤影的時候,便發現了他的靈氣還未從現場退去。”
夜襲人靜靜的聽着,片刻才問道:
“可是,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她并沒有義務保護死神,再說他們也不是她熟識的人。那麽陰糖這次前來,又是爲何?
陰糖聽聞這話,面上袒露了些許的怒意,她強行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我們已經和Z市的随櫻交流過,他說他想見你。而你,是他不再殺戮下去的關鍵。”
冷迷津在這時卻冷笑起來,他瞥視了眼還坐在一旁的黑衣女子:
“你也見到了襲人現在的情況,難不成爲了你們這群死神的安危,就不顧及她自身的安危了。剛才襲人也說了,她淪落成這幅模樣,安全是因爲随櫻,現在難不成你還要叫她去送死?随櫻找她能有什麽好事?”
一連串的冷哼聲全然灌入黑衣女子的耳裏。
她頓時站起了身子,渾身溢滿殺氣的怒目而視。
“我隻是想求夜襲人去見他一面,畢竟這關系着今後身在Z市的死神的安危。那片地方死掉的數量已經多到你們無法想象,而現在隻是這樣一個要求你們也不同意嗎?再者而言,我們一定會拼盡全力保護夜襲人不受到傷害。”
陰糖的死神鐮刀高高的舉過頭頂,她的模樣充滿着怒不可揭的寒意。
而一直坐在一旁的金發少年卻在這刻站起了身子,他直直的走向還躺在沙發裏的脆弱少女。
夜襲人仿佛意識到了他想做些什麽,匆忙的抓住還蓋在自己身上的毛絨毯子。
奈何她現在的力氣豈是閻伽羅的對上,他隻是輕微的一扯,便把那條看似厚重的毯子給扯到了地上。
接着怒目而視的睜着一雙瞬間猩紅的眼眶,高聲大喝:
“你看看,我讓你好好地看看清楚!夜襲人她是否因爲爲了你們而去Z市趕赴那所謂的狗屁條件!你知道她現在隻能靠着别人過渡靈氣才能開口說話麽!你知道她現在每次昏睡起碼二十個小時才能蘇醒麽!你知道夜襲人現在能活在世上已經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了麽!”
而暴露在黑衣女子眼前的是,那片鮮血淋漓的血肉,以及那個手掌大小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