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的襲人或許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又或許夜舒雅匆匆忙忙的跑來告訴他,襲人詭異的消失了蹤影。
而不是像這樣,清晰而殘酷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少女軟綿的身子已經逐漸失去原先的溫度,猩紅色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注視着上方,滿臉的血污已經看不清原先白皙的膚色,空洞的胸腔裏沒了那顆跳動的心髒。
心裏突然便死寂一片,就好像一把鋼刀突然間捅進了他的胸腔,那些冰冷而又鋒利的刺痛,在這刻另他感到唇内的腥味。
襲人……
“襲人!”
赫然撕裂了所有喧嚣的心碎呐喊,在這刻傳遍了整架飛機。
原先還在機艙内穩住清形的金發少年,在這刻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彌漫上心頭。
他從來沒有見過冷迷津這樣失去一切分寸的叫喊。
而在這刻,他也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雙手随手一撕,便把身前還要攻擊的替身給扯成了碎片。
喧鬧的人群,頓時傳來一陣恐慌。而在其中無所事事坐在座椅上,叼着薯片的少年,随意的瞥視了眼那個快步離去的金發少年,唇畔發出一聲嗤笑。
“現在去,恐怕屍體都已經涼了吧……”
随即又低頭把玩着手中的一縷青紫色發絲,臉上逐漸露出邪佞的微笑。
而那空無一物的空氣中,卻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嗓音。
“我沒讓你殺了她。”
少年擡起面孔,那雙墨綠色眼睛在這刻仿佛射出了琉璃的色彩,他掀起紅唇笑了笑:
“我知道,所以你認爲我殺了她?”
“可是你捏碎了她的心髒!”
空中的嗓音帶着一絲焦躁,仿佛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而感到非常懊惱。
少年安撫性的點了點頭,面上帶着些許哀怨的表情:
“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你覺得就一個心髒,能把封靈噬魂者直接給滅了麽,你看見那小妮子的魂魄從身體裏飄出來麽?鬼叫什麽鬼叫!老子做事情有分寸!分寸!你懂不懂啊?算了,跟你這孽障說,你也聽不懂。”
聽聞這話,空中呼出一聲冗長的舒氣聲。
“沒想到,你還留了手。”
少年白了眼身側,才道:
“那是當然,這麽上好的補品,我怎麽可能輕易便殺了她,怎麽說,也得好好的慢慢的吃才對。”
少年的視線若有所思的注視了眼手中的發絲,随即收進了褲子口袋。他環顧了四周一圈,皺眉看着亂糟糟的一切,不由拉扯着身旁已經驚慌失措的空姐:
“我要跳傘。”
驚魂未定的空姐,早因爲剛才那英俊美少年把别人身體給撕碎驚的無以加複,現在又聽到這一聲,頓時煞白了面孔說道:
“這位先生,我們一會就可以找到降落飛機了,還請您不要做這麽危險的舉動。”
少年歪着頭,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如果說,我非要跳呢?”
語罷,面不改色的站起了身子,連同一起的是那個突然倒地身亡的漂亮空姐。